5.白猿 (第2/2页)

」

    一旁被我拨弄的草堆里，竟然发出诡异的悲鸣声。

    我和聪仔两个人面面相觑，把草丛拨开，竟然发现里面藏着一只白毛的长臂猿，左脚被真正猎人架设的捕兽夹给夹住了，整只脚血迹斑斑。

    「你也真可怜，被猎人的捕兽夹抓住了。」聪仔心存怜悯地对牠说。

    「真可惜，现在你是我的猎物！」我作势要拿出准备好的麻绳，将牠綑绑起来。

    「住手！」聪仔突然放声大叫，挡在我和小白猿之间。

    「你认识牠？」我有点被聪仔吓到了。

    「牠、牠跟我一样……都是白sE的。」

    「吼──无、无──」

    受伤的白猿，低声作势对我怒吼着。但看得出来牠现在很虚弱，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

    仔细一看，他跟聪仔真得一模一样是白sE的，难道其他物种的生物也会有白化症状？

    「我们把猴子的屍T拿出来，大雄一定会吓破胆！」

    「不要！」聪仔大叫。

    我心里只想要早点让大雄早点闭嘴。

    「我一个人要猎捕两个人的份，不来点特别的，他们怎麽可能会罢手？」

    「大雄那麽恨猴子，你要是把牠交出去给他们，牠真的会被打Si的。」

    「牠被打，总b你被大雄打的强！」

    「答应我，不要对这只猴子下手。」

    聪仔红sE的瞳孔看起来保护白猿的意志相当坚定，就像之前在废弃厕所里一个人对抗大雄他们一夥人一样。我的猎人之心就像被聪仔戳了一个洞一样，瞬间泄气。

    「好吧──那我们先给牠找个治伤的地方，之後再看情况吧。」

    「之後也不行伤害牠！」

    「好啦！」

    「谢谢阿炘！」

    聪仔连声说谢，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我们合力把白猿左脚得捕兽夹打开，幸好他的构造和阿公那台捕兽夹相近，不一会就帮助白猿挣脱了捕兽夹。聪仔将随身携带的手帕撕成长条状，细心将流血不止的左脚包紮起来。

    「无无！无！」小白猿彷佛在说谢谢。

    「那要养在哪里呢？」

    「我在学校後山上有发现一个洞x，可以先把牠养在那里。」

    「洞x？」

    「算是我的秘密基地吧，我只要心情不好时，就会自己一个人躲在这个洞x里──」

    「你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喔？我还以为大雄他们那样对你，你都不痛不痒。」

    「我也是人啊！」

    聪仔讲这句话时，若有所思地望着同样一身雪白的白猿。

    ＊＊＊

    「──你看，这里很温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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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仔和我轮流背着白猿回到学校附近的後山，通过一条入口被竹林遮蔽、弯弯曲曲小径，下午便抵达他所说的秘密基地，一个看起来又深又Y暗的隐密山洞。

    「亏你能发现这里，这山洞很深呢──里面太暗了，看不到尽头。」

    「无无──」

    「牠现在肚子应该很饿吧。」

    「这里有存些备用的山泉水，但没有吃的东西。」聪仔从旁边提了个水桶来，白猿低头狂饮，聪仔继续说道：「我们回家给小白带点东西吧！」

    「小白？」

    「这个名字不错吧！」聪仔得意地说。

    「你也太没有创意了吧。」

    我们各自回家，我拿了一些和阿公冰在冰箱里的山猪r0U，还有一些伤口换药需要的用品，回到山洞时聪仔已经在洞x里了。

    「我准备了很多东西给小白吃──小白，快吃！」

    1

    小白只是捡了些聪仔准备给牠的苹果、香蕉，水果杂粮之类慢慢吃，我特地从家里带来的生猪r0U牠却一点也不碰。

    「喂，你该不会对刚的事情怀恨在心吧？也吃一两口我带来的山猪r0U啊！」

    总之，小白猿平安无事，我这时後才开始细细看着这个山洞周遭。洞x外有竹林庇荫着，又有徐徐的微风吹来，洞x里还有清冽的山泉水，果真跟聪仔说的一样，是个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

    「温暖……的山洞吗？」

    彷佛只要身在这个洞x里，就可以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聪仔，以後我可以常来这里吗。」

    聪仔和吃饱喝足的小白一起躺在铺着草蓆的泥土地上，深了个大懒腰，露出长长雪白的後颈，和学校时给人一贯拘谨的印象完全不同，感觉相当放松。

    「可以啊──记住别被大雄他们那群人发现就好。」

    「打Si我也不会带他们来这里的！」

    「打gg！」聪仔伸出小指。

    1

    「好啊，打gg！」

    指切り拳万

    嘘ついたら

    针千本饮ます

    指切った

    聪仔在和我打gg时，突然随口冒出一段奇妙旋律的童谣。

    「这是哪门子的歌啊？你懂日语？」

    「我爸说是日据时代传下来的歌，歌词大概是说：不遵守约定的人要被揍一万拳、吞下一千根针。好听吧！」

    「先不管好不好听，对说谎的人怨念会有那麽重吗！」

    「我想起来一个游戏，b猎人游戏好玩多了。」

    1

    聪仔一个翻身，站起来对着洞x内，把双手放在嘴边鼓足力气大声呐喊。

    「呀喝！」

    呀喝！呀喝！呀喝！呀喝！呀喝──

    山洞里彷佛藏着另一个聪仔，呀喝呀喝地回音响彻个不停。

    「这个，好强喔！」

    「有五个回音呢！」聪仔得意地笑着。

    「我也来！」

    我从地上站起来，用蹲马桶的屎劲朝山洞里大叫：

    「大雄是猪头！」

    大雄是猪头！猪头！猪头！猪头！猪头！猪头！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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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有七声！」

    「g！破纪录了……」

    「g！你g嘛学我骂脏话？哈哈！」

    「又没关系──猪头！」

    猪头！猪头！猪头！猪头！猪头──

    小白躺在地上，看着两个人类少年一旁声嘶力竭地呐喊、耍白痴，也不知道看懂还是看不懂，继续自顾自地啃起了苹果。

    我和聪仔、还有小白，在那一天度过了一场无忧无虑的下午。

    那段山洞里养猴子的平静时光，真的是很快乐的日子，到现在我还会不时地回想起来。

    对我来讲，那就是我所有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