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切渐变 (第2/2页)

的笑了笑。

    这一切都太过理所当然，变得太过融入生活之中，他似乎忘记了什麽。

    ……忘记了什麽？

    猛然坐起来，动作太大手不小心碰到桌角，痛感让他不禁倒cH0U一口气，看着短针已经要接一点了，餐桌上被保鲜膜包住的食物连动也没动，少江觉得他不能在继续被动了，他站起身决定去找他。

    他尊重启明的个人空间，从来没有在他待在实验室时去打扰他，但这次就原谅他吧。

    试探的转动了下门把，居然没锁，可能启明已经习惯少江不打扰他的礼貌，所以只是把门带上就把自己窝在里面了。

    因为些微的犹豫少江握紧了门把，而後他叹了一口气。

    门被推开了。

    头好晕啊……

    一清醒就感到天旋地转引起他的阵阵反胃，反SX赶紧摀住自己嘴以免自己吐出来，身T摇晃着，隐约感觉到有个温暖的T温抱住他，迷糊间想睁开眼，勉强睁开一条缝眼前却有些模糊，晕眩的感受让他又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往温暖的来源窝去。

    好想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晕眩的不适刚过去，强烈的乾渴感就汹涌袭来，他猛然从迷茫中清醒，赶紧推开了对方。

    「……小、小江？」

    「您还好吗？刚刚让您吃药了。」

    现在终於知道身下感受到的柔软是什麽了，先是床铺，再来是他的怀里，启明因为身T不舒服反应慢了些，愣在那里好几秒才回神，别开目光。

    「谢谢，我没事。」

    「您刚刚在实验室晕倒了，为什麽要把自己Ga0成这样？您自己是医生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身T状况吗？」

    「只是最近b较忙所以累了点，别担心啦。」

    「您是不是又乱来了？如果我刚才没进去您──」

    「Si不了，你放心。」

    说到後面启明都有点失去耐X了，两人的对话也一度快吵起来，他的确一直想躲开对方，少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接近让他很困扰，启明不耐的想翻身下床。

    他有自知之明，他现在的JiNg神状况和身T状态实在不能和眼前的人共处一室。

    「──等一下。」

    手腕一痛又被拉倒在床，身T不适让他倍感疲累，此时力气上怎麽可能b得过对方，遭强行压到床上躺好让他火气都上来了，奋力挣扎起来想挣脱对方的束缚，似乎都徒劳无功，双手被压住他想揍他一拳也不行，启明愤怒的瞪着眼前为了制住他而罩在他身上的人。

    完全没意识到之间的距离如此接近。

    「你g嘛！看不出来我不想看到你吗！」

    「您到底怎麽了？」

    少江只是疑惑却无半点怒气，怕他随时会挣脱而按着他的双手不敢放开，启明沉默着别过头不愿看他。

    「您为什麽躲我？我做错什麽了吗？」

    「突然觉得你很烦很讨厌，这样满意吗？放开我。」

    「还是……您很在意我那已故的妻子和nV儿吗？」

    少江完全忽略启明的气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後者闻言错愕的看着他，微妙的表情在他面上浮现，而少江思绪不自觉飘远了，没注意到放松了对启明的压制，脸上的瞬间传来一阵疼痛感。

    「……神经病，郭少江你放开我！」

    差点让启明挣脱离开，少江赶紧按住他的身子又让他重新躺到床上，少江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没把彼此的问题解决，不管启明怎麽瞪他打他踹他，他不可能放他逃走。

    「您为什麽躲我？」

    「觉得你很碍事，躲着你看你有没有自知之明离我远一点。」

    「您为什麽躲我？」

    摆明少江就是不相信不厌其烦的重复问他，启明盯着他除了愤怒外更多的是别的情绪，突然觉得很委屈，居然有点想哭。

    他把他失控的情绪全归咎於自己身T不舒服。

    「……都这样b问我了，这时候还用什麽敬语？存心讽刺我吗？」

    他哽咽的声调让少江愣了，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情绪化，顿时有点後悔自己强y的态度这样b迫他，不自觉松开了压住他的手。

    「抱歉，我──」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麽我躲着你吗？」

    启明看着他却笑了，似是带点悲凉。

    毫无防备下少江根本反应不及，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他尚未Ga0清楚发生什麽事情，颈上的尖锐刺痛感先宣告他受伤的事实。

    余光只见对方埋首在他的颈边，吞咽声近在耳旁，对方轻T1aN着他的颈部，他不禁缩了下。

    对方突然低下头，紧抓着衣服都起了皱褶，担心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想拍拍他的背却又僵住动作，隐约听到压抑的泣音。

    「你、你哪里不舒服？怎麽了？」

    只见对方抬首，眼眸中竟流动着不稳定的红。

    Si定了。

    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让他浑身僵y，瞬间低下头，在尝到自己渴望已久的血味，一直以来乾渴的焦虑终於得到一丝救赎，也让他神智清楚了些，发现自己无意识的T1aN过唇角的鲜血，他趴在少江身上不敢看他不敢说话。

    没错，他和他想复仇那群x1血鬼一样。

    他拥有x1血鬼血统。

    其实也算是血族的一份子，他的父亲外遇了一位血族nV子，而後两人相恋生下他，大概他一生的悲剧遭遇在他一来到人世就开始了，他并不是在期待中出生的孩子，他一出生就被迫背负着种种复杂的情怨情仇，成为那两位Ai情中焚烧殆尽留下的灰烬，凡被沾染上都想拍掉的脏W。

    在两年前启明为了往後不必要的麻烦，他乾脆和少江坦白自己身分上的秘密，预想过会受到对方的厌恶眼神、决绝的转身离开，但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只是吃惊，而後却快速接受了。

    少江还是那样温和的笑颜，轻易的接纳他拥有x1血鬼血统的事实，让启明不禁犹疑再三，他不是不信任少江，而是无法相信自己这样的人居然被接受，对方还愿意在他身边当他的副手，启明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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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连他自己都很讨厌自己，从来不奢望有人会喜欢他。

    他根本不该出生的。

    启明趴在少江x膛上一动也不敢动，两人都没开口说话，空气中浓稠的沉默凝结成一点点的压迫感，启明几乎快无法呼x1，他不愿面对此时少江心里可能产生的想法。

    在两年前他和他摊牌直说时，他那时还能够承受眼前的人离开自己，反正他早就习惯有人带着厌恶远离他了，而启明也是在意识到自己尚未陷的更深时赶紧将事情讲明，省得徒增自己的痛苦，他可没有凌迟自己JiNg神的兴趣。

    他能装作无所谓有人转身离开，不代表从心里刨下伤痂不会痛。

    而他一直以来还是瞒着少江偷偷尝试药物，cH0U自己的血观察药物反应，长期下来他的身T终受影响，加上他心理上排斥x1血，但生理上对血的需求相互冲突，所有因素加总下，启明隐约知道最近自己状态不好可能会失控，乾脆和他保持距离，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能伤害少江。

    但最後还是演变成这样的局面，想想也是咎由自取。

    在他自嘲的想着时，少江轻推着他的肩将他推离自己，启明看着少江的背影全身顿时发冷起来，明明平常都能面不改sE的拿刀划破自己的皮肤，此刻身上什麽伤都没有，他却觉得痛的生不如Si。

    房门关上的声音竟是如此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