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沉沦_G架(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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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架(剧情) (第1/1页)

    白天给陈文清找对象的事,在晚饭期间再次被提了起来。

    估计是他一开始的态度关系,陈母有些不满的把事情给陈父说了一遍,而现在陈父就是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在训斥他。

    诸如我是你老子,你就得听话,让你干啥就干啥,再逼逼小心老子揍你之类的。

    说到激动处,时不时的拍桌挥拳,看着像个随时要爆的炸药桶。

    满嘴恶臭的酒气和唾沫星子,随着他逼逼叨叨的四射喷散。

    陈文清闭着气尽力压制住胃里的翻涌,他想走,但是陈父的发言还没结束,他这时离开无异于是点燃那根危险的引线。

    但是,在对方又一杯酒闷下肚,再夹起一块油腻腻的肥rou往嘴里塞时,

    “呕!”

    陈文清彻底忍不住了,他直接把刚刚喝下的酸菜汤呕了出来。

    好巧不巧的,那菜汤吐了点在陈父的棉鞋上。

    陈文正见状立刻起身,但是他坐在陈文清对面,不及爆炸的陈父快,几乎是陈文清吐出来那一刻,对方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陈文清的嘴角都扇出了血,脸颊更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啊!”

    陈母被吓得低呼一声,哆哆嗦嗦的缩进沙发最里侧。

    而喝了酒的陈父,一旦开打就没那么容易完事儿,他心底那点暴虐因子更因为酒精的关系,顷刻间膨胀至最高峰。

    他拎起桌上的酒瓶子,想也不想的就往陈文清头上砸。

    狰狞的五官,狠绝的眼神,让陈文清的记忆瞬间拉回到小时候,后脑勺的伤疤也像是被按下开关键,猛得跟着抽痛起来。

    他记得被酒瓶子击打的痛感和晕眩,记得血从后脑勺流出来滴在他的脖子上,还记得血液的温度,刚流出来时是温热的,后面就变得很冷,最后冷得他连牙齿都不受控制的咯咯打着颤。

    “陈国福!”

    陈文正被陈父的举动吓得心脏一缩,立刻一脚踹倒他的椅子。

    椅子侧翻在地,陈父也被带倒在地,他吭哧带喘的起来后,就着手里的酒瓶子就用力砸过去,还边砸边吼,

    “艹你妈的兔崽子!还敢连名带姓的吼你老子,翅膀硬了是吧?看老子打不死你!”

    酒瓶子带着劲儿风呼啸而来,幸好陈文正躲得及时,砰的一声酒瓶砸在墙上炸开了,眼见就要干架,他赶紧推推怔愣的哥哥,说道,

    “哥,你快上楼去。”

    然而陈文清像是被吓傻了,盯着地上的玻璃渣子抖如筛糠。

    这时,陈父已经解了皮带,动作快狠准的直接抽中了陈文正的后背。

    啪的一声,力道大得吓人。

    好在冬天的衣服厚,挨的这一下并不是很痛。

    陈文正到底年轻,比嗜酒如命的陈父灵活多了,再加上在临城的几个月和两个表哥也没少练,除了力气他如今还有了技巧,父子两对阵不足五分钟,陈父手里的皮带不但被抢走,陈文正还将他两条胳膊给反绑住了。

    陈父被干倒,此时只能坐在地上,瞪着要吃人似的眼珠子无能狂怒。

    躲在沙发里的陈母看不过去了,站出来期期艾艾的教育小儿子,

    “阿正,你怎么能绑你爸,赶紧给他松开,他可是你爸啊,你这是大逆不道!”

    又来了,又来了!

    现在松开,挨打的是谁?

    陈文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妈,真的是打不怕吗?

    “妈,你别管,先让我爸醒醒酒再说。”

    说完陈文正就带着他哥上楼擦药。

    他记得哥哥怀孕,活血化瘀的都不敢用,最后找了罐芦荟胶厚厚的敷上。

    脸颊肿得老高,破口的嘴角还黏着血迹,陈文正心疼坏了,擦拭的动作是轻了又轻。

    帮着擦完脸,他最后气不过狠狠扇了自己一下,要是他出手再快一点,他哥就不会挨打。

    陈文清拉住他的手,还不等他开口,楼下陡然传来陈母的求饶叫喊声,兄弟俩对视一眼,眼里尽是无可奈何。

    陈文正飞奔下楼,在陈母的哀嚎中制止了陈父的暴行,其余的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妈要心疼他爸给他松绑,他能有什么办法?

    陈文清拿着药膏下楼时,陈父正愤愤拿着手机往外走,看见他站在楼梯口,又气得倒回来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啐了口,但是没再动手,估计是知道打不过小儿子呈不起一家之主的威风了。

    听到小面的开走的声音陈文清彻底松了口气,他到底还是害怕陈父的。

    陈父走了,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陈母时不时的啜泣声,陈文清把药膏递过去,

    “妈,擦……”

    “擦什么擦!”

    头发散乱脸颊红肿的陈母,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那管药膏反砸在他脸上,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我,你爸刚刚怎么没打死你!”

    要不是这个倒霉催的,她怎么会挨打!

    这话一出,陈文正把水杯砰的一下放在陈母跟前,就差怒目而视。

    陈文清不同于陈文正的气愤,他的难过甚至比上次又少大半。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连这点微末的难过都会从心里消失殆尽。

    他期待那一天尽快到来。

    让陈文正把人扶进房间照顾,自己则是把一地狼藉的客厅收拾好。

    将碎裂的玻璃仔细扫干净,天气冷,饭桌上的菜已经凝结了,陈文清看见那碗油腻腻的猪脚,没忍住又连连干呕出声。

    陈母在房里听见了,想到今晚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扫把星呕吐造成的,她披头散发的跟个疯子似的冲出来就骂,

    “吐吐吐,天天吐,跟个被搞大肚子的贱皮子一样,怎么没吐死你!晦气的玩意儿!”

    陈文正实在忍不了了,拉着脸一脚踹翻了他妈的梳妆凳,走过去二话不说把人推进房里关上了门。

    耳朵得到解放的陈文清继续忍着恶心收拾。

    他觉得他妈这辈子挺可怜的,嫁给陈国福这样的家暴男,还生了个他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小孩,时常饱受乡邻的嘲讽讥笑,好容易有个正常的儿子了,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结果却整天偏帮着他这个怪物。

    她怎么能不气不怨?

    改变不了现状,只能把不幸归结于他这个无解的症结。

    以前在她挨打后他劝过她离婚的,他说自己会好好工作赡养她,但是换来的是他妈厌恶的眼神,和狠狠的两巴掌后,最后他明白了,他爸妈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扔了跟绳子想把坑底的母亲拼命拉上岸,可惜对方却不屑一顾。

    他不会跟他妈一样的,他会牢牢抓住拯救自己的绳子,他可以没有不爱他的父母,但是他不能没有爱自己的弟弟和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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