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1/2页)

    等JiNg神回到某位庸医私心放宽的正常值内，我被扔在仁哥家的玄关，墙面的电子钟显示晚上七点钟。

    我作贼心虚地给仁哥拨了两通电话，他没接。於是吐到只剩胃酸翻滚的我，只能洗手洗脸做羹汤。

    说来也是惭愧，我认识陈幸仁八年，从来没注意他喜欢什麽，只知道他中邪般Ai我Ai个半Si，最後做出来的变成李加分偏Ai的轻食简餐，相信他不会计较。

    结果煮完饭他还是没回来，社会人士总有许多迟到的藉口，像我老妈要给学生课後辅导、加加要彻夜加班，仁哥大概也有个盛大的酒会cH0U不开身。

    做客第二天，林可忆开始自我中心计较全世界，这样不行，会被讨厌。

    我一边反省，一边从仁哥衣柜里翻出家居服和内K，去洗澡。

    所谓的贫富差距就是，他的浴室和我家一样大，我家连浴缸也没有，他却有石砌的「浴池」，都可以让小孩游泳了。附带一提，後院有真正的游泳池。

    为了赌气他晚归，我决定把水放到满，让他被自来水公司警告，顺便浪费人间界的水资源。

    当我浸入水下的时候总会想，泡在YG0u的滋味又是如何？当我陷在发臭的血水里，四周尽是耐不住的黑暗和酷寒，哪有余力去抱一个无法自理的婴儿？

    在我想乾脆把这一千年来的错误淹Si算了的时候，房子的主人回来了，脚步不似平时沉稳。

    「小忆！」他对房子叫了声，我赶紧从水下爬起身，把肺里的积水吐掉。

    「洗澡啦！」

    没多久，仁哥拉开半透明的浴室拉门，笑颜灿烂地扑上前来。

    「哈哈哈，抓到你了，小美人鱼！」

    在他重心不稳，栽进水里之前，我闻见好浓的酒味。

    三分钟後，仁哥撑坐在浴池边上，深深地反省自己。他那头掺杂白丝的发Sh漉漉地垂在眉间，让他看起来年轻不少。

    「可忆，对不起，吓到你了。」

    原来陈幸仁喝醉会变成白旗和张小姐那一类家伙，让我着实受到一点打击，什麽鬼美人鱼。

    「今天有场酒会，GU东都在，我cH0U不开身。」陈幸仁又恢复正常而温和的口气。

    看吧看吧，社会人士的藉口。

    「你不是官场失意，去军里当教官，後来又凭以前的关系讨到一个公所的闲职，还J婆地弄了一个临时特考，把半题都答不出来的我弄进和你同单位？」

    「可忆。」仁哥讨饶似地唤了声。

    「你骗我。」我本来想用开玩笑的方式带过，但说出口就是哀怨个半Si。

    「我没有骗你，只是不知道该怎麽说明我遇见你之後起伏不断的境遇……哈啾！」仁哥被喷涕阻挠将会声泪俱下的苦r0U攻势。「抱歉，刚才在车上吹了点风。」

    我的臭脸没办法僵持下去。

    「水还热着，一起洗吧？」

    仁哥的眼亮了亮，但还是矜持地说：「这样好吗？」

    「有什麽不好？」人家是少nV的矜持，中年大叔的矜持值几两钱？

    於是他就脱了，还脱得很快，三两下没入水中，还顺理成章拿了洗发r，目标是我的头发而不是他的。

    洗头一向是我的弱项，怎麽洗都会把泡泡洗到眼睛去，所以我和老妈一起洗澡到十四岁成了林家不可外传的秘辛之一，加加知道以後，痛心劝告我妈不可以把儿子宠成废物。加加也帮我洗过几次脑袋，都洗到床上去，让她气得想用豆腐砸Si我，自己再用面条上吊。

    因为我就是这麽地废，仁哥洗得很尽兴，他做得无b熟练，像是我这颗头天生长来就是给他这个洗头大叔服务。

    礼尚往来，以下便是林可忆的，纯．理容按摩时间。

    「这位人客，力道还可以吗？」

    仁哥背对着我，笑得阖不拢嘴。

    「陈董，最近事业繁忙嘛，肩膀很僵y喔！」

    「见到你JiNg神就来了。」

    「大爷，调戏民男可是要见官的。」

    「我是说真的。」陈幸仁按着眼角，省得笑出更多细纹。「我回来时，屋子是亮的，桌上有热的饭菜，小忆，我真的好高兴，已经很久没有人等我回家了。」

    「那麽怕寂寞，不会去娶个老婆回来？」

    「我要娶，一定娶心仪的nV子。」仁哥讲的似乎是废话，但我好歹也在人间打滚过，知道这件事有多不容易。

    「有遇到吗？」

    「有，全世界最美的nV人，可是她不Ai我。」

    我不知道为什麽仁哥还笑得出来，换成我，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现在世上最帅的男人正为你擦背，这可是神明也求不来的特别招待。」

    仁哥半侧过脸，由衷笑了：「可忆，你好可Ai。」

    你这个中年大叔到底多喜欢年轻貌美的我啊！

    「大哥，酒还没退是吧？你还有什麽想g的，一口气趁着酒醉的气势发泄出来吧！」

    语毕，我才想起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的千古名句。

    洗完澡，总裁和被包养的小白脸到餐桌上，同样穿着五十年前可能流行过的白领运动衫。

    我骗说吃过了，仁哥就一个人吃完每一道菜，葱花和蒜末都不放过，只差没T1aN盘子。

    「小忆可以嫁人了。」

    「哼哼，很好笑。」

    「生气了？」他仔细捞起锅里最後一口清汤。

    我撑着还发麻着的左脸，坐在离他最远的位子，瞪了他一眼。以为八年的好人，没想到竟然是衣冠禽兽。

    「只是看你可Ai，想亲亲你，没别的意思。」

    「你哪里不亲，g嘛亲我的痣，很恶心！」

    仁哥垂着眼笑，流露出来的感情都快淹没整个宅子，而我，知人知面不知心，愤恨挤出我的感想──

    「变态！」

    「被你发现了。」

    仁哥放声大笑，一脸幸福Si了的温柔样子。林可忆误入贼窟，但是目前想不到任何退路。

    当他帮我吹乾头发，不是前後左右吹，也不是一撮一撮吹，而是一丝一丝地仔细端在手心，选用最低速最温和的温度，拿着吹风机，轻轻烘着，还准备了让我解闷的相簿。我躺在床上，心想，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了。

    「我弟弟小时候都是趴在我大腿上，我给他拧乾净头发。」

    我翻着JiNg心整理的相簿，而仁哥淘淘不绝说着他的育儿经，完全把他小弟当儿子养，不叫疼Ai，而是溺Ai。

    「哥，你弟还真的跟我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