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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第1/2页)
    赵梁颂做了一场关于林海雪原的梦,梦醒时秋见怜就趴在他枕畔的黄花梨木桌上小憩,面前放着他今晨该吃的丹药。    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大夫开的药着实有效,虽然毒瘾仍日日折磨着他,但已然好了不少,起码不会再发狂、漏尿,只余些钻心的皮rou之苦在。    赵梁颂低声唤了一句:“见怜。”秋见怜方悠悠转醒,如只晒在太阳底下打盹儿的小猫崽,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他给赵梁颂倒着一壶自己带过来的凉白开,还往外腾腾冒着热气,刻意疏远着他,说:“吃药。”    赵梁颂附言低耳,非靠在他肩头吃,甘苦丹药下肚,可他咂么出这药比前两日甜些,想来是秋见怜前两日去山上那间寺院里让老先生为他改了方子,加些几味甜润的,不至于太涩。    他再一抬眼见秋见怜还是孤冷的模样,不禁觉出些娇来,情不自禁的凑过去,撩拨了下人的脸蛋儿,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就趴在那里,多不舒服,怎么不上床睡?”    秋见怜念及他是病人,忍下来。不回他的话,将水强行堵在他唇边,磕着赵梁颂的牙齿,硬邦邦的说:“喝。”    真是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愿同他讲,与半月前浮在自个身上哭哭啼啼的模样判若两人。    赵梁颂抿了口佯装被烫到,他皱着眉头嘶着嘴,说:“好烫。”    秋见怜狐疑的瞧着他,将信将疑对尝了口,水是温的,晾好了才拿过来的,等他醒时又放了一会儿,早就不烫了。    秋见怜美目存疑,心想着这是不是毒瘾旁的病害。毕竟早前赵梁颂难受时一会儿叫冷一会叫热,身子抖如筛糠,叫他不敢不信。便又尝了一口再次确认,确实是不烫的。    说烫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又烧起来了,烧起来是不是意味着他又神智不清了,神智不清是不是意味着他又失控了,失控了是不是意味着…    秋见怜呆呆地看着赵梁颂,手顺着床褥摸到他腿里去,问道:“是不是又尿了?”    正当赵梁颂拧着眉头说了声:“什么?我没…”外头阵阵敲门声将他未讲出口的话打断。    是春萍站在门口,她言语中难掩开朗,说道:“小少奶奶,咱们该走了。”    赵梁颂这皮下筋rou不断抽搐着的手猝然抓住秋见怜未来得及拿出去的腕子,他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问道:“你要上哪去?”    这幅精神头才有些像他之前的模样。    秋见怜拂开他的手,极关切的看着他的眼睛,道:“自己没有力气换,呆会儿就叫小虎来帮你换一换,我得走了。”    美人顿了顿,又说道:“津棠这半年不是一直在接手布施的事么,眼下流民又多起来,那边人手不够,我跟春萍去帮帮忙。”    这简短的话叫赵梁颂眉头连跳两下,他又猛地抓上秋见怜的手,攥的紧紧的,好像他一撒手秋见怜就变成只小百灵鸟顺着窗子飞走再不回来,连为自己辩解尿失禁的事都忘了。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问道:“看来是我病的太久,竟不晓得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声津棠叫的好亲热,只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肯叫我梁颂?看来我叫他去灵堂照顾你,竟是照顾出孽来了。”    “再说他那边赈济百姓缺人手关你rou事,呆不呆的叫你过去想怎么着?他连做大善事时都不忘风流博浪吗?”    秋见怜见他这话越说越过分,心下顿然生厌,懒得理他,只轻声嘱咐了句:“别不好意思叫小虎。”便又甩开他的手走了。    赵梁颂趴在床上,冲他推门而去的背影咆哮着着:“站住!我叫你站着,听没听见!”    可怜他连连爬起来想撑着身子去追,不想这腿还是过于松软,再加上小半月没怎么走动,甫一挨着地没走两步便扑通跪下了,竟连秋见怜的衣边都挨不到。    赵梁颂心里窝着火,狠狠凿了几回这疲乏的腿,嘴里咬着牙骂着:“cao他妈的,个个都敢给老子反天了。”    赵家外再往西边拐几条街便是赵津棠着手布施的小铺,他正忙的不可开交,驱着大勺尽可能的多给流民多舀些锅里正翻涌热气的杂粮粥,旁侧的下人则挨个轮发着杂粮饼。    春萍难得出府,即便是做这些苦累活也是美滋滋的,她瞧见大少爷如此滑稽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眼撇见秋见怜,又蓦地捂着嘴巴遮掩憨态。    秋见怜怪异的长发没法去藏,隧仍以女性面目示人。他这身穿的尤为素气,恐离家、遭祸的饥民想起从前事,惹得他们伤心。    旁人一见这大美人眼睛都直勾勾的转不动了,排排脑袋齐刷刷的,目光直随着秋见怜的手动弹,这藕似的白花花的腕子移到哪他们就看哪,逗得“柴火妞”春萍更加乐不可支。    这帮流民再一听说这是寿仁堂少东家的媳妇,饶是无状之徒也难免起敬。    吃午饭时秋见怜同赵津棠一块儿坐在马扎上,两人窝在木棚子下的犄角里,手中捧着和流民一样的豆饭,就着咸菜梗子吃。    一早上下来秋见怜也累坏了,但他心里亮堂,面上也跟着笑盈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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