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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2/2页)
颂是个不人道的狗东西,转身便进了屋子。 秋见怜目光游移不定,双手尤为不安的搭在自个膝盖上坐着,身侧是滔滔不绝的女经理。他面前摆着的飘香咖啡,还是这位热情似火的经理撸起袖子站着给人现磨的,若非场地不合适,怕她还要给人转几圈呼啦圈助兴。 此时秋见怜竟希望赵梁颂赶快回来,陪在他身边,不必让自己独自承受如此密集的火力。 小工的出现反帮了秋见怜大忙,他稍显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眼里带笑的瞧着人,讲道:“小兄弟,你来的正好,快帮我量一量。” 殷绍文一见着人,闻到那股小钩子般钻进他鼻腔里的香味,这颗心心便砰砰跳个不停,有如擂鼓般隆隆震动,一时分不清与刚才站在赵梁颂面前相比哪个更惊慌。 他有些懊恼吃了太多大蒜,不便同人开口言语,只能缄默着珍惜同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做出个请的手势来。 殷绍文手拿卷尺,明是见过大世面的,可胳膊却哆嗦的厉害,他就这样比量着秋见怜,连手指同人袄裙衣领相触都如同触了电般,酥酥麻麻的不痛快。尤其是量腰时,他甚至可以将手臂贴在人的腰身上,如二人相拥般亲密。 这那么窄薄,比他jiejie还要纤细… 殷绍文知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寤寐求之的“淑女”是位男子,这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秘密,也算不得什么阻碍。 他自认与赵梁颂不同,赵梁颂是个花花公子,等他腻歪了就不会再留恋。 可自己是真心喜欢秋见怜的,现在年轻貌美时喜欢,以后人老珠黄,成了拄着拐杖、两鬓斑白的老人也喜欢,怎么都好,怎么都喜欢的不得了。 报馆的黄竟遥前辈说过,秋见怜是男狐狸胚子成人,引诱男人的手段精绝。那绝情绝爱的模样,只一吐气就勾走了赵梁颂的阳精,将其一身生rou烹熟了、煮烂了,给他下了迷魂汤,不然赵梁颂为何偏生对其百依百顺? 殷绍文不信鬼神之说,但若照黄竟遥所说秋见怜真是只狐狸,需用自己的三魂七魄修炼成仙、自己的这副躯体对其有用,那他心甘情愿将献祭。 太阳西沉时二人方从街上回来,赵梁颂特地买了不少小玩意讨好赵觅星,又给秋见怜买了两条南洋白珠项链,一条长垂到腰腹的,另一条方够挂颈,一长一短加起来都够买自己手上这块进口表了。 赵梁颂专程送秋见怜回家,再开半个小时路返还回和平饭店。 秋见怜还是老样子,下车时一声不吭,他与春萍各搂满怀吃的,这手刚描摹上门把手的边便被赵梁颂一把抓个囫囵。 “我教过你的,每次下车前要同我说什么?” 皮手套贴在人手上的触感很奇怪,起码秋见怜还不够习惯,总有些不舒服。 赵梁颂见他不答,手撑着车顶,渐渐不客气的压过来,直给人逼至逼仄、狭小的角落中龟缩,又道:“我晚上回来想吃元宵,等我吃完你才能睡觉。” 就像寻常百姓家里那样,丈夫疲惫一天,在外务工回来,要吃妻子热好的饭菜。 但这无疑是没道理的,是吝啬的。很明显赵梁颂不明白,付出和爱的唯一考虑对象,是被付出、被爱的那个人。 他若是真爱,就当自己煮元宵给自己吃,等秋见怜同样想吃时再分出一小碗来给人吃。 秋见怜不懂赵梁颂的意思,他埋着头,照着人想听的轻声念了句:“再见。”同时这手紧迫的连掰几下车门,终于闻得“咔哒”一声脆响,紧接着其毫不留恋的推开赵梁颂和车门,抱着一堆有的没的东西,夹着狐狸尾巴仓皇逃走了。 赵梁颂晓得秋见怜听见了,但瞧人顿都未顿急步行走的样子,不爽之余还觉着有趣,他则冲着人的背影打起感情牌来,高声喊道:“我喝完酒吃不到东西会胃痛的!” 待他回来都要子时了,那会儿王妈早睡了,晓得秋见怜良心过不去,会亲手给他煮元宵吃这心里才踏实。 电影作为刚刚引入这片沃土的新型艺术,在大部分地区还不够时兴,一张电影票顶够普通人全年一半的收入,算是奢侈品的另种形态,且发展前景广大,几乎稳赚不赔。 但随丰厚利禄而来的是同样耗资不菲的费用,眼下宝来利正筹备着部新戏,上海那帮有钱的、能投资的他已然寻遍了,可投进去的钱就像骨碌碌的车轮,愈滚愈多,偏生还像个无底洞,好似永远都投不满。 可又不能放弃拍摄,不然累计下来的欠款够他宝来利从战国时期打小工一直做到而今的。 为寻个靠谱殷实的合作伙伴,修筑好自个的资金链条,宝老板几番辗转后听说奉天赵家老二这几年靠倒卖军火混得风生水起,手里有几个臭rou钱,禁不住打起了响算盘。 难得博来张今夜寻欢局的入场券,就为在今夜笼络这帮奉天太子爷。 他特意同旁人问过赵梁颂的喜好,与世上大多男人一样俗不可耐,就喜欢盘靓条顺的美女,对付这种好色之徒,宝来利手拿把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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