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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出逃 (第1/1页)
“做的不错。”谢迭趁着下午放学班里人走光这个空隙专门过来同越炘说了这一句。 越炘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把脸往谢迭的方向扬了扬。 越炘没有索吻成功,只是收获了新的分析a4纸。 不急,慢慢来,越炘看着谢迭离去的背影想着,或许是校园生活过于安宁却忙碌,让越炘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高三生活对于不同人来说是不一样的,对于一所经济还算发达地区的重高来说,日子如流水,只偶尔被落石激起波澜。 “成人礼”就是这种落石,放假之前得知下周五下午举办成人礼,可想而知放学场面能多热闹。 不少同学叽叽喳喳讨论着成人礼的衣着,对大多数同学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穿正装。 越炘这种家境的,自然不是第一次,不过越炘还是激动的,一直神秘地笑着搞得谢迭“吃饭”都吃得发毛,似乎这次只吃个半饱。 谢迭如今和越炘关系紧密,也猜得到越炘在憋什么惊喜,手机“滴滴”一声,弹窗是越祁发来的微信: “他成人礼的时候生日。” 那怪不得,谢迭和越炘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和默许,关系古怪地接近了一些。 生日啊,十八岁的吧。谢迭正在思维发散,看见越祁又发来一条: “他连拖地都在傻笑。” 谢迭想象这个画面未免有些忍俊不禁,越祁的话生硬,但却又意外地有些幽默细胞,不由得转头看向车窗外天边的火烧云想要转移注意力,结果那副画面被大脑映射到了天上,谢迭更想笑了。 越祁知道越炘要越家司机周六晚上才接他们回本家的原因,还知道越炘拖地拖的是他们亲热留下来的痕迹…… 在这种情况下,越炘想隐瞒和谢迭的恋情……他喜欢就好,这是越祁和谢迭的共同想法。 与谢迭的轻松不同,越祁在屏幕另一边有些烦躁地拨弄着手机。 当他意识到他有些窃喜于和谢迭的秘密交流时,他就不敢去称量自己的私心几何了。 “而且,我们是双胞胎啊……”越祁喃喃自语道,告诉别人生日的日子似乎有些太,幼稚了? 实际上,谢迭的好心情只比越祁多上那么十分钟。 在看见一向昏暗的别墅灯火通明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不对劲了,他在大门前站定,一眼就透过了玻璃窗看见灯火下的一双璧人。 女的他隐约记得,是曹家的小姐曹倩倩,男的是,谢家如今的掌权人——谢映。 他们都笑得很灿烂,灿烂得平日冰冷的别墅都变得温馨。 谢迭突然感觉大门旁的小路灯格外刺眼。 太亮了,亮得他想逃跑,这栋别墅和平时一样昏暗些好,那样他才习惯。 谢迭催促着自己的肢体快点动,却看见窗户里谢映转头,是他熟悉的眉眼,挂着温暖的笑意,还有点错愕,大概是因为发现了他。 一切定了格,谢迭看见谢映向他招招手——没得逃跑了。 他走进了平日熟悉的“家”,背着书包,听见谢映对他说:“小迭,这位是曹家小姐曹倩倩。” 然后,谢迭又看见那个漂亮的,穿着浅灰色裙子的曹小姐向他伸出手,友好地对着他微笑:“谢迭弟弟,以后请多多指教。” 谢迭确信自己没有表情,才敢认真地看着她的脸,然后伸出手和她相握。 曹倩倩只随意摇了两下,然后俏皮地向他眨眨眼——看来还是个灵巧可爱的女孩呢。 谢迭想着,刚刚在她的脸上找不出任何鄙夷的神色。 谢迭愣神间就被送到了餐桌旁。 今晚的饭菜很好,灯火通明,曹小姐没有看不起他,哥哥看起来也很喜欢曹小姐,甚至没有那个生物学父亲在场,一切都很完美,如果我是个正常人的话。谢迭机械化地将饭菜送进嘴里。 他应该高兴的,这一切的安排是多么完美啊。 谢迭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只好硬塞够平日吃的饭量,然后借口写作业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以前说的“写作业”不是借口,今天是。 其实他早就猜到有这一天的,就是…怎么…这么快呢? 如同警惕的小豹子,谢迭躲在门后,耳朵却竖起来听着门外的动静。 谢映的房间在三楼,客房在他房间隔壁,谢迭没有开灯,聚精会神间时间不知流失多少。 脚步声本来到了隔壁,然后去了三楼,两个人,接着是阿姨的脚步声,上去,又下来,紧接着一切归于寂静。 这个时候说不知道就太过矫情了,但谢迭也不想说知道。 一切都很老套,从来如此,谢映已经28岁了,谢氏集团也需要通过联姻来稳固谢氏集团的地位,谢迭还得感谢曹倩倩,因为不是谢映就是他谢迭。 如果他是个正常人的话。 反正谁没了谁都不会活不下去,不过,谢迭还是很难过的,难过得他又想找个人觅食。 为什么会想吃呢?今天下午不是才吃过一次吗?谢迭一边思考着,一边将身上的校服一件件脱下。 谢迭换了一套休闲的装扮,又将校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把褶皱捋顺。 谢迭的出逃并不困难,谢家并不喜让外人住在家里,佣人晚上九点就下班回家了,谢家所处的小区位于城市公园旁,因此交通十分便捷,谢迭美两分钟就打到了车。 目的地一开始是越家兄弟的公寓楼下,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对于城市来说刚刚进入休息状态,屋外的车流霓虹依旧不断,就是少了份人的喧嚣。 谢迭本来已经打开了和越炘的聊天,最后又任由手机自动锁屏——这样欠下的人情太大了。 谢迭再把手机打开,又打了车,这次是去酒吧。 实际上,是在某软件上介绍的gay吧。 谢迭的评价是,氛围还不错,不过毕竟是夜晚,谢迭还是不大习惯,即使他身份证上已经成年了。 搭讪的人不少,谢迭也乐意跟看得顺眼的人聊两句,毕竟他就是来觅食的。 酒保问谢迭要喝什么,谢迭只要了杯冰水,然后一直在吧台坐着。 一直到冰水里的冰块从尖锐变得圆润再隐没于水中,谢迭都没有动上一口,似乎成了一块木头,只有眼睛探寻似的看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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