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剑精幽微》 (第4/5页)

一眼，同时飞身抓向何寒真。两人武功、轻功俱是天下绝顶，这一出手，如何不中？何寒真见云、风二人陡然出现，心下大骇，还不及抵挡，已被二人拖入洞中。

    何霜真见此变故，神sE居然慌张起来。其余长白弟子见何霜真脸上露出这等表情，都觉骇异。只见何霜真二话不说，竟然直冲入洞内。

    何霜真身法更在云、风二人之上，一冲进洞内，便抓住了何寒真。然而他深知凭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将何寒真y夺过来，当下只是轻轻抓着，右手虚晃几招，防云、风二人进击。

    四人双双掉入水中，何霜真乘刚掉入水中那一刹，全力猛攻数掌，将云风二人b退。云风二人落水不备，为何霜真b开。何霜真乘机夺过何寒真，旋即飞离数丈，以免云风二人追击。四人各自寻定一个石块站上，相互对峙。

    何霜真长啸一声，道：「锦屏、铁壁留守在外，其他人都下来吧！洞底是一片池子，看好落水之处，再寻可供立足的石块爬上。」何霜真平常不唤他们名字，而以他们在「长白十六剑阵」中所使剑势当作代称，何寒真使的是天豁，但地位不同，另当别论。

    不一时长白派八人已然下到洞底，各自站上了一个石块。此间地形，轻功实是重要的很，否则一个失足跌落池中，恐怕便会为敌人取了X命。长白派除何霜真、何寒真二人外，其他人轻功都差了一大截，形式甚为不利。然而适才云剑随剧斗良久，何霜真却神完气足，如此看来，两方还是各占胜场。

    何霜真向壁上武功瞟了一眼，也不禁赞叹不已，但知道现下不是观看武学的时机。当下持剑凝立，忖道：「这洞内不知有何机关，瞧这地形，对我们终究不利，此战胜败，可是难说的很。」

    风凝羽见何霜真为救弟弟，竟然义无反顾的跳进洞内，不怕洞内有什麽机关。更不想以现在的情势，他未必有必胜把握。以何霜真之深沉，此举实在大违他心X。风凝羽微觉吃惊，便道：「魔尊大人，您对令弟当真有情有义。」何霜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云剑随忽地往水中一跃，潜进水底深处，笔直游向何霜真所踏之处，从水面上却看不见。他自幼喜欢到河中嬉戏，水XJiNg熟，又兼内功深厚，一蹬便能冲出四、五丈。

    何霜真见云剑随举动，知他必要展开攻势，然而他却没想到云剑随竟还有此水X。只见云剑随潜入水中之後，水面上便平静无波，再见不到他的身影，更是惊骇。随即仗剑凝立，脚下缓缓转圈，以防云剑随攻势。

    云剑随缓缓游至离何霜真背後一丈处，忽地猛跃而起，从水中冲出，一招「飞影掠残空」斜挑何霜真背心。

    何霜真闻见水声，长袖一拂，立时奔开两丈。然而背心衣衫已被云剑随剑风划破，留下一道血痕。

    云剑随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招「龙Y穿碧霄」，刹那间剑激烈风，声若龙Y，在洞x内更是回音大作，气势惊人。

    何霜真忙出招格挡，但右肩却又已被划开一道伤口。他连忙一剑挥出，朴实无华的一剑，但速度奇快，威力奇大。

    那手法赫然正是「断夜一刀斩」！只是刀换成了剑，威力看来似乎没有刀那麽大，然而剑速之快，却犹在「刀魔」之上。

    云剑随对这一斩委实再熟悉不过，当下回剑自守，不直撄其锋。何霜真这一斩，却不似风凝羽那样全力贯注，一斩即止，而留下了许多余力後着。何霜真猛地连劈数剑，直来直去，剑势霸道，唰唰连声，或直砍、或斜劈，刹那间便已经连砍了数十剑。

    「化相五绝剑」，五绝指得分别便是「仙、魔、佛、道、人」，长白派武功如「翩雪留香十七剑」，便属「仙相」，而「刀魔」的刀法自然化自「魔相」。「仙相」飘渺不定、「魔相」Y狠毒辣、「佛相」正气刚猛、「道相」以轻御重，「人相」则看似是最平凡的剑法，朴拙无华，实则一切剑术都发源於此。练到此一地步，便能将所有JiNg妙的剑势返璞归真、化零为整，即使武功高如何霜真，至今也未能完全参透「人相」的剑法。

    云剑随展开剑舞，见何霜真这套剑路和风凝羽的刀法实有九分相似。然而何霜真功力却更在风凝羽之上，自己实非其敌。在众目睽睽时，何霜真不敢显露出这套邪派武功，此时却可以为所yu为，方才展现了「魔尊」的真正实力。

    云剑随见何霜真身上已有几处负伤，当下全力展开剑法猛攻。何霜真剑法千变万象，无论云剑随如何攻击，他总是找得出应对的剑法。只见何霜真剑法时而大开大阖、时而婉转柔弱、时而圆润自如、时而幽幻Y森，在「仙、佛、魔、道」四相中变幻无方，有时上半招还是正气凛然的「佛相」剑法，下半招忽地就成了恶毒凌厉的「魔相」剑法，绝难预料。

    剑法无论如何变化，最终的目的都是在追求「无招」的境界。然而在剑术登峰造极的人手中，「无招」代表的是没有破绽；孩子乱打一气也是「无招」，但那样的「无招」却代表着无一处不是破绽。

    云剑随和长白十六剑一战时所使的剑法，已然极接近「无招」的境界，那只因他的剑法b「长白十六剑」任一人都高得太多。他那样的剑法，在武功b他低微的人看来，便是没有任何破绽；然而在何霜真的眼里，那样的剑法恐怕就会变得破绽百出。

    云剑随使剑是全然不想，而何霜真使剑想得恐怕b一百个人所想加起来都多。云剑随在何霜真的剑势之下，竟也不免觉得缚手缚脚。

    云剑随已不想再潜入水中偷袭，只因像何霜真这种剑术高手，这辈子恐怕再碰不到第二个。倘若此时不好好痛快地战上一战，岂非白学了这些年剑术？云剑随心下暗道：「何霜真的剑法虽然多变，但无论是正气刚猛的一剑、Y狠毒辣的一剑，或是飘忽不定的一剑，最後终归都是一剑，又有何区分？」云剑随忽然想通了这个道理，不管何霜真剑法如何JiNg妙，他都只将它看成平平无奇的一剑，只在乎何霜真剑势最终的去处，全不理会种种繁复的变化。

    何霜真见云剑随的剑愈使愈快，其速不下於柳天涯的快剑。自己千变万化的剑法，竟都被他平平无奇的剑势挡下，心下暗叹一声。当下势走刚猛，展开「佛相」一路，y劈y斫，端的是刚烈朴拙，气势非凡。

    两人攻势交错，剑法都已然返璞归真、化巧成拙，剑气四散。石壁被他们的剑气砭出无数道裂痕，表面一层甚至都已渐渐碎落；本来平静无波的水面，已被他们的战势激出汹涌的浪花，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