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剑语相偎》 (第4/4页)

若帮他，反而能暂时保全正派几位高手的安危。」

    云剑随苦笑一阵，道：「至於你，就算你不愿帮他，却也绝不会害他的……否则若我们两个联手合力，要制住血梅山庄的人马，阻止这场谋划，并非全无可能，然而要你反过来杀血梅山庄的人，甚至攻击魔尊，我却知道你做不到的……」

    风凝羽身子一颤，道：「不错，我确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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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剑随淡淡一笑，道：「那麽你与其袖手旁观，莫若仍是照他计画行事，也好从中少伤人命。杀敌容易制敌难，若有你在，那麽或许便能将本来需要杀敌才能完成的行动变为制敌。」

    风凝羽看着云剑随，眼中不自禁流露出了Ai慕、怜惜的神sE，她眼波流转，眼眶微润，道：「你本一心走在正道之上，华山殷掌门、神凰派洪掌门等人对你的恩情，实与魔尊大人对我的恩情相类。然而你却不得不与他们为敌，你这次若果真帮了我们，殷掌门他们肯定不能够谅解你的……你一心为他们着想，可是……可是你曾想过你自己吗？」

    风凝羽神sE凄苦，继续道：「你帮了我们，实际上也帮了他们，然而传出去人人都要说你忘恩负义，落得千古骂名，难道你……唉，难道我心里又能好受吗？」

    云剑随勉强笑笑，道：「你又何必为我难过？别说殷伯伯对我有教养之恩，就是他与我素不相识，倘若我招些骂名就能换得好几个人的X命，那岂不是值得的很？我一个人的名声，能b任何一个人的X命重要吗？更何况是许多人？」他忽地哈哈一笑，道：「以我一人之名换得多人之命，嘿！不想我这点名声价值倒也不斐，这买卖大可做得，划算的很、便宜的很。」

    风凝羽见云剑随苦中作乐，笑的勉强，心里更是难过。云剑随自己也知道，倘若他果真帮助「血梅山庄」袭击「逸尘殿」，自己在江湖上恐怕便再无立足之处了。和他情同父子的殷连枫，也再不会如往常照顾自己、关怀自己，甚至要敌视自己了。

    云剑随道：「除非正派高手能挡得住血梅山庄这次攻势，否则也只能如此。他一定要由我来做袭击逸尘殿之事，大抵也是为了不再让我与华山互通有无。反正事已至此，多想又有何益？」

    风凝羽轻声道：「你既已做好决定，也没什麽可再说的了……反正，反正不管外面的人怎麽看你，你还是你，我总是陪着你的……」

    云剑随哈哈大笑，笑声震瓦，放声道：「得中原第一美人风凝羽为伴，天下又哪有第二个人有这等福气？夫复何求？夫复何憾？」

    风凝羽注目着云剑随的笑容，心下一半酸楚，却也有一半满足，她心里打定主意，无论这事情结束之後会怎麽样，自己总是要在他身边的。

    忽听门外传来丁幻容的声音，道：「小姐，云公子，该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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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凝羽道：「丁姊姊，你进来吧！」

    丁幻容推门而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了四碟菜、三碗白饭及一大碗汤，放在桌上，随即也拿了张椅子坐下。三人吃了一阵，各人心有所思，只吃了一些便即停箸。

    云剑随问道：「从血梅山庄到华山派，大概要多少路程？」

    风凝羽道：「约莫三天也就能到。」

    云剑随「嗯」了一声，道：「动身之期，便是明日？」

    风凝羽道：「多半是的。明日清晨魔尊大人仍会在议事厅召集我们，直到晚上都会有人分批出发。」

    云剑随道：「好，我们也不必再多想了……不如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遇过的趣事？」

    风凝羽笑了笑，心里也愿意在这个夜晚，跟云剑随好好的促膝长聊，不再理会那些纷纷扰扰。

    云剑随说了一些幼时的玩物，有些妙趣横生，有些平淡无奇，风凝羽双肘靠着桌子，双手托腮，似乎什麽都听的津津有味。风凝羽自幼孤苦，别人儿时该有的玩乐，她是一样也不曾碰过的。

    云剑随又说了自己上华山学艺的经历，讲述当时殷连枫平常督促虽然甚是严厉，然而内心却实是个慈祥的长者，一次自己练功途中练岔了道，发了高烧，殷连枫便坐在自己的床边，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也不假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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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洪胜yAn上华山盘桓，就来指点一下自己的武功，洪胜yAnX子豪爽，每次上山来都会带些有趣的物事给云剑随把玩，那是平素严厉的殷连枫不会做的。洪胜yAn到华山上总是会和一些年纪小的弟子玩耍嬉闹，孩子们都喜欢见到他。

    後来年纪渐长，殷连枫、洪胜yAn等人传他武功时毫不藏私，再加上自己龙剑门的武功，他自己融合诸家之长，舍弃各派之短，武功日渐JiNg强，十八岁就和殷连枫打了平手，那时殷连枫大为赞叹，高兴了好一会儿，还特地采猎了许多山珍野味，亲自烹调，为云剑随这等出息感到光荣。

    风凝羽多半静静地听着，有时cHa几句口，丁幻容却自己入了内室，不再g扰他们。云剑随说的出神，不觉已至亥时，云剑随道：「天sE已晚，凝羽……我们各自休息吧，明日……哎，以後总有机会再在一起的，到时候换你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

    风凝羽瞧着他，笑的有些苦涩，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云剑随笑道：「一言为定。」

    隔日清晨，云剑随、风凝羽、魔尊，及九大英灵其中八人都已到了议事厅，只血影双剑已然动身上华山探勘。

    魔尊轻笑一声，道：「剑神阁下，你确然已经想好了？」

    云剑随道：「不错，思前想後，我帮你总是b不帮你的好处要多。」

    魔尊笑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等诸位事成之後，我自会出现，将正派诸位高手妥善安置，绝不再轻易伤他们分毫。我以魔尊之名，在此立誓！」

    江湖中人素以「信」字为先，以魔尊这等身分，说出来的话更是一言九鼎。云剑随听得魔尊如此说，也觉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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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道：「孙遥夫妇已然先上华山，作为前哨，待会凝羽及其他诸位分路而至，西路路途较远，吴、陆、褚三位兄弟当先行出发，冯兄弟、梁家二位兄弟迟得一阵，最後方是凝羽、丁姑娘、利先生，咱们人马分批上去，每回人数不得太多，莫要太过张扬，方能收得最好成效。」

    吴野、陆承先、褚流空三人应声而出，三人各带人马，分头行事。魔尊道：「至於剑神阁下，不妨多休息一阵，此三路举事较为耗时，等待三路成功，阁下乘势而袭，便可一举拿下华山。」

    云剑随道：「好，便是如此。」

    众人整装待进，心情各自有异，风凝羽不再作「刀魔」打扮，而换上了一身鹅hsE轻衫，灿若朝霞，光彩耀人。

    云剑随忽地笑道：「凝羽若不扮成刀魔，就这样子出去，正派中人看到了，又哪里还有打斗的心情？这般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也省事多了。」

    魔尊哈哈一笑，道：「不错，然而凝羽要是不把自己打扮成刀魔的样子，别说敌人没心思打架，咱们自己人也打不下去啊！凝羽在血梅山庄中若不把自己的面目藏起来，人人都只想着看她，那咱们也不用g事啦！」

    风凝羽浅浅笑道：「正派中人已然知道刀魔便是风凝羽，我却也没有什麽再伪装的必要了。更何况，我们这次最终目的是要消去正邪分界，又岂能不以真面目示人？」

    魔尊道：「这些年来，我始终没有给你们见过我的面目，没有告诉你们我到底是什麽人，等的就是今天。我知道凝羽心里肯定为此一直有着一块疙瘩，然而等到我们拿下华山，我便会让你们知道我的身分了。」

    云剑随、风凝羽闻言皆是一震，「魔尊」到底是什麽人物，终於到了揭开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