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明历大火幕末再现 (第7/11页)

话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吧？一定也想要这个让我们痛苦的世界毁灭吧？」千代声音颤抖看着钟阁寺，彷佛一个希望被他人认可的孩子般，多麽希望钟阁寺给出和她内心一样的回答。

    钟阁寺确实也很讨厌这个世界，确实也希望世界毁灭过……然而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千代见状急了，追问到：「为什麽？你是觉得我这麽做很自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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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千代小姐。」钟阁寺轻柔地握住她的手，「如果希望世界毁灭是你自私的想法，那麽不希望世界毁灭也是我自私的想法，所以我不觉得你自私。」

    「那为什麽？你为什麽不希望世界毁灭？你不也很痛苦吗？痛苦到想自我了断！」千代低下头，泪水沿着美丽的脸庞滑了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麽这个世界明明那麽令钟阁寺痛苦，他却不同意自己的想法？明明只要毁灭了，欺负他的人、痛苦的他都会一起结束，他也不必继续承受痛苦了。

    「那天，我割下自己手腕的当下，我哭了。」钟阁寺回想着自己那天跪在浴缸旁，双眼戴着泪珠朦胧的看着自己不断涌出鲜血的左手。

    你问他疼吗？当然疼，但让他哭的不是伤口带来的疼痛。

    「我想着，我从今以後再也没办法吃到好吃的食物、看见美丽的天空，也没办法见到我远在异国的好友。不是为了别人，我当下想得全是自己，我为自己所留下的遗憾而感到难过，为这些遗憾而哭泣。我後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可是！要是已经完全不对这个界抱有任何一点希望了呢？这样就不会後悔了吧？」千代又问。

    「我原本也是这麽想……谁知道真正的遗憾是在最後一刻才显现出来呢？」钟阁寺苦笑，「可能是身而为人本身对Si亡的恐惧，也有可能是因为要完全失去前才可能会珍惜，我不知道我是因为哪种原因，反正我後悔了。千代小姐也一样吧？」

    「咦？」

    「千代小姐那麽Ai自己的父亲，要是世界毁灭，你的父亲也会一起Si掉，我觉得你一定会非常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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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代想着父亲慈祥的脸，哭的更凶了，「可是……可是我真的很痛苦啊！这个世界让我那麽痛苦……除了Si，已经没有办法了！」

    「那就不要那麽痛苦不就得了？」这时，钟阁寺突然说出了一句似乎不太实际的话。

    「你在说什麽傻话？痛苦是我们决定的了的吗？」千代听到这话非常生气，「你也知道的吧，世界上总有渡边大人那样的人，用我们无法反驳的权利欺压着我们，b迫我做自己讨厌的事，怎麽能说不痛苦就不痛苦？」

    「确实啦，痛苦是一定还会有的……」钟阁寺笑了笑，继续述说自杀後的经历。

    「自杀後，世界依然没有改变，那些痛苦也还是在，那些让我痛苦的人和事也依然还在……」

    「可当我抬起头看到天空时，是我第一次觉得天这麽蓝，这麽美。我以前从没仔细欣赏过，是自杀後，有了“再也见不到”的经历後，我才开始学会欣赏天空，才觉得我们平时r0U眼可见的野花野草多麽漂亮，吃进嘴里的食物多麽美味。」

    「休学的那段时间，我欣赏花草、品嚐美食，与我最好的朋友聊天，我第一次觉得，啊，我原来也能这麽开心啊。不是有这麽一句话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你觉得这个世界会对你好，你当然待了就会觉得开心啊。」钟阁寺笑了。

    这笑容让千代感受到他是真的觉得很开心。

    「但、但是！像渡边武士还有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怎麽办？有他们在，就会一样痛苦啊！」但千代还是没办法轻易放下对渡边武士的憎恨。

    「啊，关於这一点，我也跟你父亲讨论过。」钟阁寺转过身走了几步，「其实你们的情况是可以选择的，就是你父亲去找一份薪水稍微第一点，但雇主讲理的工作。找不到就一直换，反正京都这麽大，工作机会多的是，总会找到的。这样渡边武士就没理由威胁你，也只能照着规定，不能对艺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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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代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这麽做，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得乖乖被渡边武士侵犯了。

    「至於要选薪水还是待遇……这得你自己选择了，我没资格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各有优缺点。」

    钟阁寺说，「我自杀後才开始意识到，b起每天跟在那群人身後做牛做马，得到那一点点友情，还不如自己一人b较自在。所以後来我就没急着要交一堆朋友了，虽然有时候会感到孤独，但b起以前开心多了，敢欺负我的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学会还手，保护我自己。」

    他在受欢迎和孤独中选择了孤独，这是他的选择。

    他举起一只手臂，故意挤出寥寥无几的肌r0U，「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练了十年的剑道，打架可不轻易输喔！」

    千代微微睁大眼，接着她哭了，也笑了。

    「千代小姐，我不会去忌讳自己自杀的历史，因为正是那次的自杀才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我。即使未来可能还会再发生更痛苦的事，但管他呢！现在开心就好，现在活着就好，毕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Si嘛！」

    千代没有回覆，只是继续哭着。她一边cH0U泣，一边擦着不断流出的眼泪，彷佛好几年累积下来的压力在这一刻全部发泄下来。

    「而且……会想要Si的人不是懦弱或是承受力差，他们反而b其他人勇敢。因为人是恐惧Si亡的生物，想要Si，一定是因为遭遇到超出我们承受力的事，努力克服Si亡带来的恐惧後才做出的选择。」因为钟阁寺是同道中人，所以他很明白。

    他转过身看着千代微笑，「你真的很勇敢呢，千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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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呜啊啊啊啊！」千代再也忍不住泪水，放声大哭起来。

    「我其实是没资格阻止你的，但我自私的想要继续活下去，我还想要T会开心，所以必须阻止你。」钟阁寺微笑，「所以站在我这个自私的人的立场，我或许会劝你不妨再考虑下，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最珍贵和最重要的事，我也一样。这些事只有我们自己能够完成，只有自己。就算是茂，就算是透君，就算是冲田先生或是我们最亲密的人也无法替我们完成，如果在还没完成前就离开，一定会留下不少遗憾。」这段话是说给千代的，也是钟阁寺说给自己的。

    「为了不要留下遗憾，请考虑一下吧，千代小姐。」

    「嗯，我会仔细考虑。」千代不再哭泣，转而代之的是一个无b甜美的笑容。

    千代露出笑容的当下，异象空间解除了。

    「寺！」

    「主人！」

    神明与化作人形的江户从不远的地方跑向他，见到活着好好的钟阁寺，神明不禁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刚才的画面太过刺激，祂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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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扰从千代T内掉了出来，千代倒在後方的地上，看起来应该晕倒了。

    「g扰脱离宿主了……」江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