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术与回避心 (第3/4页)

院庆典上，艾尔海森作为依旧很清闲的解说员登场，我则是知论派的摆摊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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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会场众人齐聚，颇为热闹。大家都在讨论各学派的代表。有的说因论派的阿帽真是横空出世，凭着一手鞭辟入里的时政分析文大受好评；有的说不愧是提纳里前辈，参赛也是为了宣传生论知识，生论之光莫过于此；还有开盘下注的，全凭感情压自己学派的和按综合素质压的争论不休，最后还是看脸压人的xp党结束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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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争论到高潮时恨不得拍手叫好，只是怕过于张扬而压抑住自己，而在xp党出来发言后更是同旁者一样频频点头，身旁聚拢的人更是讨论开来“提纳里前辈的耳朵和尾巴真是福瑞控的天堂啊”“咳咳，珐露珊前辈其实也超级可爱呢，好喜欢前辈”“醒醒，前辈的年纪都可以做你奶奶了”“难道没有人觉得白毛黑皮的赛诺大人好戳xp吗”……此言一出，便沉默了众人，大家一时间都面面相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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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不要让风纪官大人听见”“对对对，戳不戳xp看个人，但我知道赛诺大人听到这种发言大概会想戳死你”有好心人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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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的后辈嘀嘀咕咕起来：“虽然艾尔海森大人不是知论派代表，但也很英俊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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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可爱的小后辈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娇羞神情，带着一丝八卦的气息，双眼发亮地问我：“前辈，听说你和艾尔海森大人两个人在研究一个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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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对对，“研究人脑的思维传递的现实可能性和可cao作性”，因为课题有些超前所以把它更名为“人脑思维与人类语言文学逻辑关系研究”，以便更好过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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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这个课题是在小吉祥草王大人的支持下进行的，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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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艾尔海森此前去请教了小吉祥草王，她推测可能是虚空终端在关闭时的泄漏导致，并且希望我们能以研究课题为掩饰来协助她调查一番，这也正是我们之前走访有同样状况的人群的借口。而在我不想写课题报告的据理力争之下，此课题会在调查水落石出之后随便找个理由被草神大人毙掉。艾尔海森似乎对此很不满，约莫是他这等天才从未经历过项目被毙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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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前辈一定和艾尔海森大人关系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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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好到虽然统共也没见几面但恨不得每次见面都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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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前辈真的不会对艾尔海森大人这样的池面颜好身材有学识经济独立的男性动心吗？大家都在说呢。”后辈用手肘轻轻捅了捅我，好奇地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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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小后辈说完话后，很是无奈地辟谣：“绝对～不会。我们可是比水晶还剔透的普通同事关系。”并且用手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叉。他那种自我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爱情这类虚幻缥缈的情感动摇呢？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绝对是第一个感到不可思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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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后辈拖起长音发出很可惜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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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扶额，原来大家已经无聊到看到男女走在一起就会脑补恋情的地步了吗？还是说，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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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艾尔海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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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小后辈突然冒出这样一声惊呼，我一瞬间头皮发麻，不会吧不会吧，这种老套的背后议论他人结果被本人听见的漫画剧情真的会让我碰上？即使没有讲人家坏话但还是很尴尬的感觉，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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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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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心声大到隔着人墙也能听见，并不算什么偷听。再说了，你们的话题并没有值得我倾听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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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毕竟我可从来没有隔着人墙听到过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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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迟缓地转过身，干涩地朝站在几米后的艾尔海森打了声招呼。他环着手臂地站着，一副别人欠了他几千万债款的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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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这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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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术’上的问题。你有空吧。”肯定的判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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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学术”非彼“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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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半死不活地“嗯”了一声，向眼里闪着光的小后辈道别。接着继续半死不活地拖着步伐跟在艾尔海森后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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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羞耻心似乎格外强烈。你很在乎外在对你行为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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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对我做剖析，谢谢。以及，小草神大人那边有什么消息，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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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让我们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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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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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提高声线震惊地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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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希望让所有人都知道的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周围有不少好奇的人在偷看我们，“请继续你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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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你的温馨提醒。你总是能抓住关键点，艾尔海森书记官。”我没好气地压低声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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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草神大人为什么这么说？她的发现是什么？和我们之前的调查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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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海森掀起眼皮瞥我一眼，没出声。哦，不对，他心里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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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之前所调查的，同样有部分人出现了能够听到对方心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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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并不是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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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空从人脑中汲取能量。现在虚空终端关闭，小草神大人发现在断开虚空和人们的意识时，有部分人的意识仍然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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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离状态，所以能够交互。不过，既然不只我们的意识处于游离，那为什么我们听不到其他游离者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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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海森转过身，淡淡地看过来，我一见他那副大爷神情就举手投降了：“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断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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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摇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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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嘀咕咕「这也没办法啊，他一说话我就要思考。心声交流又不是回合制，他让我听我还不乐意嘞。有一说一，艾尔海森的话我都能接上，这不得夸我一声有默契、心灵相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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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耳边突然响起艾尔海森毫无感情地棒读：“的确是有默契、心灵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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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

    我根本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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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只能扶额，发出重重的叹息，哀嚎起来：“再这样下去，我的语言系统和思考系统迟早会崩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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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

    还是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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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提是如果没有他的心声的话。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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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如擂鼓。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