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替身后合集_再再睡高岭之花师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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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再睡高岭之花师兄 (第1/2页)

    雪下得很大,空茫一片的高山之巅,青年素衣白裳,披着玄色狐裘,平静远望千山雪。

    陆辟寒的身体并不好,金蝉印压制着血脉灵府让他如同一个凡人般脆弱,然而青年总是沉默的,深邃眉目冷淡如冰,素淡长眸里盛满寒焰。

    他习惯于孤身一人,然而每年的深冬他的身边都会有个粉衣少女,少女顶着一头花枝招展的粉色蝴蝶扣,陪着他走过一个个凛冬。

    乔晚……

    乔晚。

    自那时因为穆笑笑她迁怒于他,作为亦父亦兄的师兄,他长她几十个年头,本不该为了这些与她计较。

    但他生气了。

    少女不愿意听从他为她铺就的路,倔犟地拒绝一切昆山的人与事,固执地走上一条盛满荆棘的道路。

    明知会与他渐行渐远,明知会得到一身伤痕,明知他……他会为她心伤。

    少女生疏的目光让他心口一阵刺痛,怀着莫名的心绪,他竟与她置气。

    直到乔晚身死前,他们没再私下说一句话。

    可看着她自高空坠落,尸身化为齑粉,被万千妖兽踩踏成泥,他怆然地咳呛鲜血,艳红落在指缝里,雪地里绽开簇簇红梅。

    那一日,陆辟寒为乔晚呕尽心血。

    他后悔了。

    他后悔没能在少女离去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后悔没能在她受伤的时候为她细细包扎伤口,后悔因为置气没能陪在她身边的日日夜夜,更后悔自己在少女眼中冷漠的面孔。

    修真界着名的病剑陆辟寒,自师妹乔晚陨落那日,一头乌发转瞬成雪。

    …………………………

    乔晚背着闻斯行诸一路逃到昆山。

    夭寿啦,她根本没有办法面对清醒着的谢行止,和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兄长滚床单什么的,想想她整个人就要原地爆炸。

    关键谢行止六段情缘归来仍是处男,看样子居然意外的纯情,她生怕他也和妖皇一样登报来个“乔晚是我的未婚妻”之类的鬼话……

    那她还要不要脸了QAQ。

    于是乔晚无情地提起裙子就溜了,压根没管被她用剑柄敲昏的谢行止。

    大概他也没想到乔晚如此冷酷,情药一解便翻脸无情地用完就丢。

    乔晚本意是随处晃晃的,但由于自己的运气太差,她最终选择去昆山看看——岑清猷答应帮她解开陆辟寒的金蝉印,她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兄,然后借机求和QAQ。

    说起来上一次见到师兄还是死前的那一战,乔晚那时候和他生闷气,好长一段时间没跟他说过话,没想到后面她死得太惨,加上回去以后各种事情太忙,如此竟忘记和他联络。

    想一想师兄一手把她养大,她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对他发脾气就算了,还一年多没理他,乔晚自己代入了下陆辟寒,感觉自己拳头都硬了。

    于是回去的路上乔晚给陆辟寒做了个手炉,内里用的暖玉是她存了好久灵石买下的——没办法,一家老小都靠乔晚养活,存点儿钱太难了。

    二叔是个打白工的,爹咪在书院教书,领得工资还是乔晚给发的,谢行止赚得多,但他被骗的更多,活脱脱一个散财童子。于是养家糊口的任务落在了乔晚身上。

    和好的计划乔晚早就想好了,手炉是她新学炼器造出来的,小到二十四小时全天供暖,大到打架时没武器可以一炉子砸暴对手脑袋,乔晚表示此物实用程度非常符合剑修。

    不太想见到周衍,乔晚一人悄咪咪摸上了山,跑到陆辟寒洞府预备给他一个惊喜。

    刚好赶上从雪山回来的陆辟寒,青年披着狐裘立在雪树下,一头雪发披在身后,几乎溶于漫天雪色。

    乔晚和他一碰面,人先傻了。

    青年瘦削的手抵住唇瓣,轻咳了几声,沉静的墨眸里印着千山雪,是幽幽寒焰化不开的冷。然而这冷在落在少女脸上的时候,莫名没那么令人遍体生寒了。

    乔晚鼻尖发酸,吸了吸气——师兄的头发,全白了。

    被陆辟寒拎着走进洞府,乔晚怀里揣着暖炉,想要率先打破莫名的尴尬。

    “师……”

    “冷么?”没想到陆辟寒先开口,他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来拢在少女身上。

    师兄身上淡淡的药香带着暖意萦绕在身侧,乔晚煅体后没那么怕冷,但是被师兄关心的感觉——还怪开心的。

    好久没和师兄单独相处过,乔晚有些赧然,手炉捏在指尖,纠纠结结地看着他。

    青年已经倒好了茶,淡淡的雾气晕染他的眉眼。大师兄是出身于世家的,一举一动皆有风骨,病骨支离的青年算不上貌美,但眉骨深邃,被茶雾一晕开,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乔晚不敢看他霜白的发,沉静的眼,于是只能看他高挺的鼻梁。

    “怎么了?”陆辟寒侧眸看过去,正对上乔晚微微失神的眼。

    乔晚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忙抬手将手炉献宝般地捧给他。

    “给师兄的!”少女手中的手炉刚好契合他的掌心,陆辟寒接过,感到冰冷的指尖传来一阵温柔的暖意。

    他垂眸笑了笑。

    乔晚隔着雪色看他,不知怎么觉得师兄让人看得心口塌陷,莫名的酸涩叫她忍不住红了眼。

    糟糕,师兄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啊啊啊,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师兄如此秀色可餐啊啊啊!

    乔晚面无表情地在袖子里掐自己的手臂,企图压下那么点以下犯上的欲望。

    靠北,一定是情药没完全解开,在外头太冷没什么感觉,一回到暖处,就开始犯痒了。

    乔晚心道不能霍霍了师兄,连忙站起身,这一下起身太猛,不小心打翻了师兄刚倒好的茶。

    “我……”

    陆辟寒扶稳茶壶,被茶水溅了一身也没生气:“无碍。”

    他从袖口拿出一张软帕,慢慢拉过乔晚被烫红的手,一点点擦干茶水,又细细给她涂上膏药。

    其实乔晚根本没觉得多痛,但是师兄的手凉凉的,指尖轻轻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很舒服。

    她不自觉地将视线落在正垂眸为他上药的青年身上。

    完蛋,乔晚悲催地想,她真的把持不住啊呜!

    慌慌张张地扯回了爪子,乔晚慌不择路奔了出去,扑倒在雪地里,将脸扎了进去。

    陆辟寒跟着她,甫一出去,正见少女毫无淑女风范地把脸埋进雪地里。

    虽然知道自己培养乔晚成为剑修里的闺秀的念头告吹,但眼睁睁看着她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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