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 (第2/3页)

「是你一直隐瞒自己是同志这件事情，要不是那天我撞见你在那边鬼鬼祟祟，你会这样乖乖交代自己的身分？问题就是你一直别有居心，还装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恶心。」

    我深x1了一口气，压抑着想爆发的怒气，这个人的嘴讲话真的是有够难听的。

    「雅芯！」季暮语看不下去出口提醒了她。

    赵雅芯又将手撑着头，把视线转向别处。

    餐点在这时送了上来，义大利面冒着热气香味扑鼻，但我看着居然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我闭着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後再次看向赵雅芯，开口问道：「我不懂你问我的这些问题有什麽意义，如果我说是的，故意接近她是为了追求她，你要怎麽样？强迫我不准跟她再见面？如果我说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当朋友，你又会真的信？」

    看她刚吃了一口面，来不及开口，我又继续说道：「而且我还不懂，暮语是一个成年人，她思考判断能力很正常，为什麽需要你在这边替她把关她的交友关系？该不会你的婚姻真的是烟雾弹？」

    「你少拿你们同志那俗套烂剧本放在我身上。」

    看着她为了开口回嘴，快速喝了水把食物吞下，这画面有点滑稽，突然觉得她这个人其实也满逗趣的。

    她眼神凶恶，指着我说道：「你对暮语根本一无所知，也不了解她经历过什麽，凭什麽觉得我不能g涉她的交友关系？而且你...」

    「好！我听出来了。」我伸出手打断她，正sE说道：「你想做的事情就是保护她，但我想你也很清楚，这件事你不可能做的好。」

    见她又要反驳，我举起的手往她面前伸，「拜托你先让我说完。」

    「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而是没有人可以做到真的去保护谁。」

    「我听说之前一直都是你在接送暮语的，我也相信你很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她，但很明显的你没有办法做的很全面，因为要是你做到了，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所以我觉得你要做的事并不是把她身边的关系都推开，而是要去了解这些人是不是也能成为协助她的一个助力，这样你也不用自己一个去承担所谓保护的责任。」

    「但是从今天我们一见面，你除了攻击我，我看不到你有任何想要了解我的意思，所以我想问你，你是真的想为了暮语好吗？」

    话一说完，我也懒得看她的反应，拿起叉子开始吃我的面。

    没听到赵雅芯的声音，可能在思考我说的话吧，或是想着要怎麽继续骂我。

    快速扒了两口，味道还算不错，我抬眼看了一下季暮语，刚好跟她对上视线，她扬起嘴角给了我一个笑容，不知道有没有看错，她的眼神中好像还有一些崇拜。

    我也勉强回了一个微笑，其实我很紧张，平常根本不会跟别人有这样的争执，就连严肃的谈话都很少见了。

    这个沉默维持了好一段时间，我面都快吃完了，才又听到赵雅芯的声音。

    「你要我了解你，所以意思是我问你问题，你都会照实回答？」她的口气已经不像刚刚那麽尖锐了，但是看向我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不信任。

    「我只能说，能回答的问题，我一定是实话实说，若我不想回答的你也不用想b我。」先把规则都先讲清楚，让双方都能理解对话进行的方式。

    「好，那我问你。」赵雅芯也很乾脆，开口问道：「你有任何刑事犯罪或是伤人的纪录吗？」

    「没有，我没有伤害过何人。」我答道，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撞Si过一只狗。」

    赵雅芯皱眉，满脸讶异：「啊？你是故意撞Si的吗？」

    「不是。」我说明道：「那时候我在花莲读大学，那里的路又长又直，学生们车都骑得很快，我也是一样。」

    「那天是晚上，我骑车要从市区回学校，突然路边冲出一只黑狗，我完全来不及反应，撞上的时候我还一瞬间看到牠惊吓的眼神，等我煞车停下来後走回去看，那只狗还活着，但是在cH0U蓄口吐白沫，看起来非常痛苦。」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办，只能眼睁睁看着牠挣扎，然後在我眼前慢慢Si去。那时刚好有一对好心的情侣骑车经过，知道事情的经过後安抚我说，撞Si流浪狗应该不需要付什麽责任。但当时我想的是，我撞Si了一个生命，结果他们却说我不会有任何责任，想想这条命真的还真的有够没有价值。」

    我冷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她们两个。

    季暮语似乎想说些什麽，但没有开口，赵雅芯只是皱着眉撑着头看我。

    我又继续说道：「後来我听那对情侣给的建议打电话报了警，他们请来了清洁队将那只够装进了麻布袋後，事情就结束了，我也的确没有负任何责任。」

    语毕，见她们没有任何回应，我提醒道：「这题我回答完了。」

    她们两个相视一眼，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个有点沉重的事件。

    我是故意的，用带有情绪sE彩的故事做开头，相信她会更愿意相信我之後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不用给任何回应。」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这就是一个你问我答，我也不需要你说些什麽安慰的话。」

    「也没有人要安慰你好吗？少在那边自以为了。」赵雅芯露出嫌弃的脸，将刚刚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抹去，「那你的家人呢？他们有犯罪纪录吗？你家里有谁？」

    我答道：「我父母，还有一个meimei，家里没有人有犯罪纪录。」

    她继续追问：「你跟家里人关系怎样？他们有什麽异常的喜好或行为吗？」

    我答道：「他们都是健康的社会人，没有物质成瘾、没有暴力行为、没有JiNg神疾患。家人互动状态优良，关系亲密。」

    赵雅芯：「你这什麽奇怪的说话方式...」

    「谢谢。」我欣然接受这个评价。

    「有人夸你了吗？你就是你们家里最奇怪的那个吧！」赵雅芯说着又像要发火，但我只是握着水杯冷静地看着她，她只好咬着唇把情绪压下去。

    如果没有跟着她的话起舞，气氛就不容易被带动，这就是俗话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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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做什麽的？在哪里工作？薪水一个月多少？」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