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养一株小铃兰_程澄陈屿森 红玫瑰与白玫瑰(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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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澄陈屿森 红玫瑰与白玫瑰(2) (第2/7页)

撑开的瞬间,程澄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琴弦崩坏的声音。不过断了似乎也无妨,这动作没受影响,较之前甚至更猛烈了,力道大得似乎要将他贯穿。

    程澄死命地抓着床单,漂亮的纤指与布料纠缠在一起,松开时只留下褶皱里的红色。高潮那一刻他感到腿间一阵黏腻,随即困倦和疲惫如潮水般涌来。闭眼前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红玫瑰,是美丽的,也是烂透了的。

    “程澄。”陈屿森虽是笑着,却笑得恐怖,“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成为林停,这是你的自由,但是总要有人为你的自由付出代价。”

    “你也知道了,你和林停有一张相似的脸,似乎这样的巧合就让你笃定了,我不会再对向葵下手。”

    “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他将身下仍硕然挺立的阳具放在程澄嘴边,似乎在征询他的进入许可,“如果你一意孤行,我还是会去找向葵。虽然我对他不感兴趣,但你也知道,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选择权在你。”

    结局如同他预想的一样,程澄几乎毫不犹豫地将面前的阳具含住在嘴里。

    月亮接替了太阳又挂在了楼宇檐角,可月光太温柔了,被窗纱纹理揉得稀碎,竟一点也没透进来,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影子,如白色的游魄,终夜寻不到归所。

    陈屿森起身拧开台灯,灯亮起来的瞬间是刺眼的,但床上瑟缩着的人却没有闪躲。他眼见着那人将红玫瑰从水中捞起,凑到鼻前怜惜地闻了闻,复又扔到床上躺着的自己身上。他应该闪躲的,但他还是没有。

    他还维持着刚刚的状态,嘴巴微微张着,咬破的嘴唇流出的血,和混合着涎液的白浊从嘴角一同流出来。他应该伸手抹掉的,但是他没有。

    他的手早已被松绑了,就这样随意地垂在身边。指腹的伤口又开始重新准备结痂了,他应该阻止的,可是他没有。

    他仍望着那个曾经盛放玫瑰的花瓶,尽管玫瑰此时并不在那里,而是在自己身上。他应该将玫瑰抖落掉的,可是他没有。

    “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前的答案了吗?”陈屿森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耳垂,以及耳垂上的银质耳钉。

    “我是林停……”他认命地咽了咽嘴里的污浊,转过头来望着陈屿森的脸,但眼神是涣散的,“程澄死掉了,我是林停……”

    血是红色的。

    程澄最讨厌红色,但此刻,他却从手腕上蜿蜒流出的鲜血上品出了许多愉快与解脱。可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好像又可以与红色和解了。

    他记得之前自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向葵就给自己讲童话故事,可他的故事库太过匮乏,翻来覆去讲得最多的竟然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他原本是不爱这个故事结局的,但听的次数多了,竟慢慢也觉得小女孩是幸福的,至少她可以和奶奶一起去温暖的天国了,从此她不必待在这令人心寒的人间,也不必饱尝这世间的冷漠与苦楚了。

    不过天国真的有那么好吗?程澄还记得自己曾问过向葵,向葵回答说,天国和地狱是相对的两个归所,地狱恐怖而艰难,天国温暖又快乐,程澄记得当时自己就在想,那么人间呢?他总觉得只是待在这不上不下的人间就已经足够苦了,他自知自己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死后堕入地狱,那是否就可以期盼一下日后会升入天国呢?想到这里,他竟多出几分期待,向葵如今肯定是在那里的,他如果可以去的话,生不能做永远的朋友,死了好歹也不算孤单了。

    还好,血还在流。程澄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昏胀,似乎已经有些感受不到痛意了。他最喜欢那把美工刀,那是向葵央求了秦风好久才代购来的,平时放在秦风办公室,只画画时才让用,今天是为了救向葵,他才将偷偷带了出来,却没想到这把刀没能成为手刃敌人的利刃,却先成了自我销毁的工具。

    画架上的那幅画,颜料快干了吧。自被霸凌和驱逐后,程澄和向葵便在秦风的诊所暂住,如今算起来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平时除了偶尔会回来拿些东西,他们一步也不愿再踏进这里。但程澄今晚还是过来了,向葵已经不在,他不能再脏了秦医生的地界。既然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恶人占据上风,他干脆也不再挣扎求生,就这样死去,算作一种警醒,倘若不能警醒恶人改过自新,那就警醒自己不该去随便相信。

    那幅画是程澄进门后便画下的,枯败的玫瑰和挣脱不了的铁链枷锁。他以为自己此生最痛恨的就是红玫瑰了,所有痛苦的记忆皆有它的身影,可没想到真要留下此生最后一幅画时,他还是选择了红玫瑰。

    或许也是觉得自己肮脏的手已经不配再描绘铃兰的一叶半影了吧,就是这双手,曾被向葵多次赞叹过是未来大画家的手。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过,除了手指上的伤疤,这双手还是白皙而细嫩。他其实是个左利手,只是父母觉得这样会耽误写字,便硬生生给矫正了过来,所以如今他是右手拿画笔。

    林停也是这样画画的吧,一手端着调色盘,一手认真勾勒。程澄突然好恨自己这会画画的右手,为什么要会画画,为什么要事事都和他雷同,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就不必为人替身备受折磨,也不必最终害得向葵在自己面前跳楼身亡。还是这双手吧,多少次在床上跪在陈屿森身前握住他的阳具,多少次沾染上令人作呕的白浊,无论洗多少次还是觉得好脏。应该已经脏透了吧,从外向内,里里外外都脏了。

    该从哪里毁掉自己这看似脆弱却又该死顽强的生命呢?应该是脖颈吗,那里似乎是最容易的部位了,每次被陈屿森掐得快要昏过去时,程澄都在想,希望这次就这样被掐死好了,可是每次都未能如愿,他还是醒来了,或者说,陈屿森怎么舍得让自己就这样死掉,不过他也不是舍不得让自己死掉吧,只是不忍再承担再失去林停的代价而已。

    而他程澄又算是什么呢?他是程澄才对,可每次只有让自己变成林停才能幸得脱生。林停这个名字好像已经成了他的护身符,只要顶着这个名字,陈屿森便对自己无限纵容。可他真的是林停吗?明明不是啊。他才发现原来程澄这个名字才是这样引人憎恨,原来一直以来最该死掉的不是林停,是他自己而已。

    他或许也应该做一件令陈屿森欣慰的事情了,杀死这个作为程澄的自己,这样是不是向葵就能回来了呢?真是傻瓜,明明之前已经妥协了那么多,明明他曾经亲口保证过,只要陈屿森肯救治向葵,他愿意一辈子都做林停,他愿意完完全全变成林停,可为什么都这样了,陈屿森还是要赶尽杀绝逼死向葵呢?

    程澄瞥见床头用来割腕的刀,这刀本应该是刺向陈屿森的,可惜他手脚被束缚在了床角,他被刺痛和噩梦惊醒时,陈屿森还在自己身上卖力地起伏。那么疼,他不应该有余力反抗的,但还是使出了全身力气挣扎,直到被打得嘴角都漾出血沫。他想起自己哭着质问道,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小葵呢?我明明已经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呢?

    陈屿森没有立即答他,而是更加用力地顶撞着,似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一同顶碎,然后他高潮了,白浊配合着享受般的喟叹涌入甬道。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吗?程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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