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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佑往里塞了塞,堵了一会儿不让精水流出来,谢竹心抽抽搭搭,等他拔出来后挥手就是一巴掌,哭着说你去死,你去死。 “好,你中意嘅,我明天就死。”凌天佑亲他的手背,像是完全包容他的坏脾气一样。 “你个强jianian犯……我要charge你……” 凌天佑抱着他,轻轻地拍他:“要唔要开埋记者会啊?” 谢竹心没有回话,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凑上去听,全在骂凌天佑。 凌天佑笑笑,然后去浴室放了热水,取来毛巾,仔仔细细地帮他擦身,后xue已经肿得太过,只是打开来看谢竹心都皱着眉倒抽一口冷气,凌天佑给他上药,穿衣,把人抱去了另一间房睡。 一开门就看见那只流浪猫蹲在房前,歪着头似是好奇地看他们,凌天佑没理它,让它钻着开门关门的缝隙跟着他们一起进了房间。 谢竹心在他怀里没有什么意识,却还是在低低地哭,双目紧闭。凌天佑掂了掂,不知道他这些年是不是去当乞丐了,又轻了,身形没什么变化,和在香港读中学的时候一样。 但好在,他还是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凌天佑亲亲他,把他当作易碎的珠宝那样放在自己的怀里。 谢竹心睡梦中只觉得自己被温暖包裹。这几年他一直睡不好,白天无所事事,晚上就控制不住地掉进坏情绪的深渊,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又会突然觉得自己跌进海里,海水淹没他到快要窒息,从梦里惊醒。 这回他终于能睡了,长时间的性爱让他精疲力尽,在梦里他乘坐一只船行驶电闪雷鸣的大海之上,历经风浪,他终于到达了风平浪静的港湾。 第二天上午,凌天佑有事要忙,谢竹心还在睡,捡来的猫被抱去喂食了,凌天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给自己系着领带。 到了公司,秘书给他递上咖啡,然后和他协调安排接下来的种种。许多事宜在港时已经通过远程会议商谈融洽,但凌氏有意借此更深一步扎根大陆,凌天佑也不能完全只顾自己的儿女私情,必要时得露面以表诚意。 跑完这一天的安排,凌天佑才揉揉疼得要炸的头,昨晚磕的药纵的欲总要付出代价的。理智告诉他不该在这么个紧要关头跑去找谢竹心,但当他看见蹲在路边的谢竹心时,他的理智就全都没有了。被打断过的手总在雨天反复疼痛,他没办法释怀。 送走合作方,秘书送来头疼药,凌天佑摆手拒绝,说把后面不重要的会议都推了,有事就网上电话联系。 秘书点点头,知道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位总部来的大boss了。 坐在回程的车上,凌天佑闭目养神。到了之后下车,女佣战战兢兢给他开门,说谢少爷闹脾气不肯吃饭,凌天佑头更疼了。 谢竹心被门外强壮如牛的保镖拦下,没办法离开之后,他就抱着猫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至于不吃饭,那是他本来三餐就不定时,这会气上来就更不想吃了。 谢竹心在房里抱着猫,那猫没怎么愿意被他抱着,喵喵叫要跑,谢竹心松开它,说:“我天天喂你,你连让我抱一下都不愿意?白眼狼。” “佢似你。”凌天佑走进来,小猫跑到他脚边,脱外套,松领带,揉了揉太阳xue,眼眸似狼,“同你一样,忘恩负义。”然后把试图趁机逃跑的谢竹心抱起来。 谢竹心害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地抱住凌天佑,听见凌天佑在笑:“你胆细咗好多。” 凌天佑把人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手自他的腰环上背部,一条腿伸进他两腿之间,强硬地把自己塞进谢竹心的怀里,“嘘,好了,我好累。” 这姿势卡得谢竹心无法动弹,而凌天佑的头就在他的胸前,谢竹心推他:“走开。” 凌天佑纹丝不动。 谢竹心又推他。 凌天佑缓缓睁眼,他们的距离极近,他的休息并不足够,眼中布满红血丝,满是疲态。谢竹心被他流露出的神色一惊,不动了。 凌天佑继续闭上眼睛,含糊不清道:“训醒咗我地一齐再食嘢。” 他的声音渐渐落下,化作绵长平稳的呼吸声。 凌天佑的重量全在他的身上,他的耳边,脖子,都能感受到来自另一人的温热气息,轻轻洒落,谢竹心偏过头,不愿意眼中再被他占据,却始终无法忽略凌天佑的存在,两个人呼吸频率慢慢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达到一致,难舍难分。 谢竹心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七年前走了,然后他找来了,然后上床,然后软禁,然后…… 思绪仿佛被水泥堵住,难以疏通,他觉得头疼,下意识想吃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把药带来。 这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如果没有药,他怕他会失控,尽管他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发作过。 定期去看的心理医生劝说他走出去,多多接触人群,对他的病情有一定帮助,不过谢竹心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不想。 就是不想,不愿再费尽心思揣测他人的想法,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觉得这样很好,摆烂、躺平,得过且过不好吗?凌天佑为什么找来? 多少人对他的生活求而不得?他何必自讨苦吃。 如果凌天佑没有找来,他将会一直这样下去,谢长明说过,他死后会分一部分遗产给他,尽管占比不高,但只要他省吃俭用,也能安安稳稳地死在他的小家里面。凌天佑为什么找来? 他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凌天佑为什么找来? 凌天佑为什么找来,打破他安稳的生活。 回香港?像以前那样,受尽嘲笑,不仅要服侍他,还要时不时给他caocao?他要是结婚,他要做男情人?能做几年,四十多岁还要在床上讨好凌天佑?他又不能给他生孩子,父凭子贵。 凌天佑根本就是来害他的。 谢竹心闭眼睛,头好疼,好堵,有什么堵在心里和脑中,它们冲冲撞撞,无处可发泄……凌天佑根本就是来害他的。 他不要回去……他才不要回去! 谢竹心浑身是汗,手止不住发抖,呼吸困难,但是他现在没有药,没有药。 谢竹心捂住自己的口鼻,抑制住想呕吐的冲动。凌天佑睡在他旁边,竟无法得知谢竹心的现状。 他抱着谢竹心,梦里是失而复得的宝藏终于入怀,他睡得安稳,却不知道谢竹心身体抖得厉害,快要散架。 凌天佑被他的动静弄醒,就发现抖如筛糠的谢竹心。 凌天佑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阿心?阿心你点啊?” 谢竹心想把他推开,却因为浑身无力而做不到,凌天佑坐起来抱着他,像哄一个孩子一样,手掌拍着他的额头,“唔好惊……唔好惊……” 谢竹心瞪着眼,似乎灵魂短暂的出窍,他喘得厉害,腹部连着胸膛起起伏伏,偶尔作呕吐状,手一直紧紧拽着凌天佑。凌天佑一直抱着他,抚拍他,安慰他,直到他平复,昏迷。 凌天佑抱着他,回觉自己的调查还不够。 Heart生病了?心里生病了? 他花了些时间回顾自己在香港置办的房产,思索哪一套合适谢竹心休养。 如果Heart状态不好,签字的事就有一定困难。 视线落在怀里的谢竹心,他这些年成熟了,脸上没有婴儿肥,双颊瘦削下去,加上不够精神的面貌,整个人阴暗昏沉,好难看。 凌天佑刮去谢竹心眼角的泪,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把谢竹心养好点呢,三年,五年? 凌天佑思索,觉得回香港的事宜不能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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