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永不终结_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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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 (第2/3页)

“您好。”温蒂停在了他的画板上,认认真真地向他行礼。

    拿着画笔的少年抬起头,向着温蒂的方向看去。

    “我是凉南希,是被你的气息x1引而来的。”温蒂的话语由于激动而颤抖——这个少年能够感受到她,这预示着她多年来的寻找终于有了结果。

    “凉南希?Ai尔兰民间故事里的妖JiNg?”穿着格子衬衫的少年困惑地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对着他人眼中是一片虚空的方向询问。

    “是的,我一直在寻找你,你有着成为艺术大师的潜质。”

    温蒂急匆匆地回答,她的眼里似乎都要渗出泪水。

    面对着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的温蒂,少年轻轻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微笑着说着:“凉南希小姐,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不能辨认颜sE。”

    名为罗伯特·布莱克的producer是个sE盲。

    明明有着细腻的笔触和优美的画风,却注定无法成为优秀的油画家。

    明明有着如同蓝天般纯粹颜sE的眼睛,初升旭日光芒般闪耀的发sE,却注定无法能将这样的sE彩融入画中。

    这是没有sE彩感知的罗伯特的悲哀之处。

    正因如此,罗伯特无法看见温蒂,只是能够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到她的存在而已。

    即使如此,温蒂还是决定要留在罗伯特的身边。毕竟要找到一个有producer资质的人实在太难了,她无法放弃最后的希望。

    就像是童话绘本所讲述的故事那样,妖JiNg怀着隐秘的心情,待在了可怜的少年身边。

    罗伯特不Ai说话,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绘画中,都是沉默着的。

    温蒂每天也只是安静地坐在他的身畔陪伴着他,看着他从夕yAn西下坐到云开月明。

    沐浴在月光下的罗伯特看起来与平日里冷漠的他判若两人,似乎在银白sE的洗礼下,锐利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没有被月光所改变的是,他仍旧在锲而不舍地描绘着奇怪的画作。

    罗伯特作品中的sE彩与常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不同,红sE的河,紫sE的草,绿sE的花,还有黑sE的太yAn。

    他所画的每幅作品都有河,奔流不息的河,在轻柔的的风吹拂下弯成一片的草,还有草里点缀的花朵。

    “罗伯特很喜欢河吗?”卧在河堤上的温蒂终于忍不住问他。

    “嗯。”罗伯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将河流涂上红sE,鲜YAn的sE彩与从他脚边流淌而过的,透明的水完全不同。

    “罗伯特为什么喜欢用红sE来画河呢?”温蒂飞到了画板上,看着由于过分的红sE涂抹而显得有些恐怖的河。

    温柔的笔触,糅合着怪诞的sE彩。

    如果只是分辨不了颜sE的话,无论用哪种sE彩来作为河流的颜sE都好,可是罗伯特他只会在他的工具盒中寻找有红sE字样的颜料管。

    “啊,红sE代表着喜悦吧。”罗伯特用松节油稀释着红sE的颜料,漫不经心地回答。

    温蒂笑着拿出了绿sE的颜料管,将绿sE挤在草的位置。

    “绿sE代表着生机。”温蒂说。

    紫sE不适合草,这种爬遍山野的坚强植物,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蓬B0的生命力。

    b起花来,她更加喜欢朴素却顽强的草,就像是人类给她的感觉一样。

    “哦。”罗伯特顺手在天空加上了几笔。

    是一坨圆滚滚的球。

    “等等,罗伯特,那是什么?”突兀地出现在画作上的,是不存在于人类常识中的东西。

    “凉南希小姐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罗伯特气定神闲地又在那球上添上了嘴巴。

    “我可是只有四百三十一岁的年轻nV孩子!”温蒂生气地强调着她新生妖JiNg的身份。

    “啊,b我大了四百多岁,要加皱纹要加皱纹!”罗伯特恶趣味地给球加上了眉毛和皱纹,还拿起了黑sE的颜料试图往球上挤。

    “真是够了!我自己来画我自己啦!好好看着!”

    温蒂在空白的地方,用画笔开始画出自己的形象。

    四叶草中孕育而出的凉南希,有着红sE的头发和的橙sE的眼睛,还有温暖的笑容。

    这是为人带来幸福的妖JiNg。

    罗伯特看着温蒂的形象逐渐清晰,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我看不见你,就算你把自己画可Ai了我也不知道。”

    “不会啦!”

    与日亲密的人类和妖JiNg的身侧是奔流不息的河。

    罗伯特开始习惯温蒂的陪伴,也逐渐地用温蒂这个名字来称呼她。

    1

    温蒂在他的心中,不再只是凉南希,更多的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就算他知道时间只会在他的身上留下刻痕。

    相处的日子里,罗伯特从少年成为青年,再从青年长到中年。

    他清澈的嗓音变得低哑,昔日灿金sE的发也变得稀疏,甚至生出了点点银白的丝线。

    曾经在河畔洗着衣服的小姑娘已经成为了几个孩子的母亲,在夜晚的时候为婴儿摇着摇篮,唱着童谣。

    已经年迈的农夫们坐在家门口晒着太yAn,欣慰地看着长大rEn的儿子们代替他们在田间劳作。

    广场上新一批的妇人们在零碎地说着家长里短,内容还是那些陈年老调。

    只有温蒂仍未被无情的岁月侵蚀,如同永远一直不停下脚步却一成不变的河流。

    “温蒂,你能不能再画一幅你的画像?”罗伯特沉静地将手中的画笔递向虚空。

    温蒂默默地接过画笔,在画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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