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第2/2页)

杂着数道血气，从李大牛四肢百骸翻涌而出，欢呼雀跃地扑进少女的体肤。

    不知不觉间，少女清淡的五官似乎变得柔美温润了一些。乍看同原先一样，并无太大改动，细细瞧来，仿佛处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像是被神明的手笔精心塑造了一般。

    “啪嚓”一声，不远处传来树枝被踩踏的声响。

    三墩子呆愣愣伏在草丛中，眼珠连转动都不会了似的，盯着少女曼妙的裸体径自出神。刘勇拽着孟瑞跟在他身后，目光乍一看见李大牛卖力抽插的背影，看着那啪啪啪碰撞不绝的紧密相连处，喉头滚动，吞下好大一口涎水。

    二丫弯起唇角。她抬起一只手，拇指与中指、无名指悄然拈起，红润的唇微嘟，对着跃跃欲试想要上前的三人轻轻吹了口气。

    猩红色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四散开来，笼罩住了整块大柳树下的空地。

    纷乱的脚步声接近，衣衫扑簌簌落地的声息，先是一只粗糙的手掌伸了过来，怀着难以抑制的狂喜抓拢住少女白腻的胸脯，拇指圈按着嫩粉色的rutou，有人急不可耐地埋进少女胸前，伸舌舔上了另一边丰满rufang。

    腥热的气息扑面，一根粗大的jiba凑过来，guitou抵弄着少女的唇缝，少女微皱起眉头，似乎正要抗拒地开口说些什么，立刻便被饱满硕大的jiba顶进了口中。

    紫黑色的jiba在湿热的嘴唇里来回抽插，毫无章法地乱顶一气，将少女的樱桃小口撑得浑圆，一侧腮帮被大力捅着，隐约可见guitou的形状，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混着腺液，自少女的唇边流淌而下。

    搭在一边的柔软小手被牵起，放在了又一根硬热的jiba顶端，男人耸动腰身，借助少女的掌心顶弄着，不一时便泄出了第一波粘稠的jingye。

    李大牛头脑昏昏，耳边隐约听到些熟悉的人声，字句抽离扭曲，尚未领会便已经碎裂飘散。他无心思虑，只是一味沉沉挺动，整根没入，浅浅抽出，将浊白的jingye捣成雪沫也似。

    如此卖力抽插了许久，直到说不清第几轮射精，yinjing空空抽动，有气无力地射出几缕稀薄的jingye，随后涌出了一股赤红的液体。

    这是精元耗尽，连血气也一并射了出来。

    李大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四肢酸软乏力，汗如雨下，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开，接替将yinjing捅进了无上欢悦的蜜xue里。

    李大牛无力挪动身体，虚脱地躺在泥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模糊的远景。

    他……都做了些什么？

    这一场混乱交媾从早晨持续到了日暮时分。

    浅紫绯红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李大牛恍惚睁开眼，身体恢复了少许气力，他艰难地扶着旁边的巨石，靠坐起来，半耷拉的眼皮掀动，看向晃动的人影。

    新绿的柳枝微微飘荡，大柳树的梢头，吊着一个、两个，古怪的圆柱状物体，只有第三个还是熟悉的人形。

    李大牛愣神了一会儿，缓缓睁大了眼睛。

    一根细细的柳枝穿透了刘勇的胸膛，将他吊在柳树的枝桠上。男人垂着头，面色惨白发青，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和呻吟，伴随着零散不成调的哀求声。

    赤身裸体的少女站在男人面前，抬起一只素白的手。

    那实在是一只很美、很纤细的手掌。光看着这样一只手，便能想见少女是多么的柔弱，做不了太重的体力活，正该被男人搂抱在怀里，按在胯下，日夜予以疼爱。

    乌黑的长发在晚风中飘扬，丝丝缕缕，像被扯断的蛛网。

    少女静静地、柔弱地，碰到了男人的肩膀。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男人面目狰狞，用尽了浑身力气，疯狂地叫喊着，蹬踏着双腿，活像走夜路见了青面獠牙的厉鬼。

    可少女仍然是少女，容貌清淡……却又显得秀丽的，大概是被男人的模样逗笑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可爱的表情，让观者忍不住生发出一丝笑意，暗自忖度道，这男人怕是中邪了吧！竟然对着这样一个弱女子，做出种种发癫的情状。

    李大牛喘不过气。

    他死死地屏住呼吸，手掌僵硬地按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朝后挪动屁股，一寸、两寸……手指忽然碰到了一抹古怪的毛茸茸触感。

    一只老母鸡扑闪着翅膀，从草丛里飞了出来，发出一连串“咯咯哒”的鸣叫。

    “大牛哥，你醒啦？”

    李大牛紧紧闭上眼睛，怀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可惜，只听那少女柔声唤道，嗓音清润甜美，一如往日。

    他僵在原地，缓缓转动脖子，看见了少女……和她手下的男人。

    “再等我一下哦，马上就好了。”

    少女微微笑起来，灰黑色眼瞳倒映着盈盈水光，握住了男人的肩膀。

    撕下了男人的左臂。

    撕下了男人的右臂。

    撕下了男人的左腿。

    撕下了男人的右腿。

    像杀一只鸡那样轻易，不比杀一只鸡费更多的力气。她撕下一边血rou，像是怀春少女在微风中撕下一片花瓣，轻轻地扬起手，抛飞到流淌的河水里。

    猩红的血飙飞到高高的半空，血水喷涌，少女轻巧地点了点几处xue位，不多时便封住了狂喷的鲜血。

    少女打量了一番，像是检阅自己的作品，随即想起什么，将男人身躯中间的雄根扯下，随手甩到了地上。

    她娇娇怯怯地说：

    “这玩意儿不适合喂鱼，倒适合喂鸡。”

    少女是很好心的，很善良的，她没有动手杀一个人。

    一个，两个，三个，这三个顶着个圆球的圆柱状物体，古时所谓的人彘，都还活着，每一个都活得好好的。排排吊在柳树梢头，随着清风晃荡。

    倘若有人愿意用心照料他们，还能活上……呃，也不能活上许久。毕竟，他们的精元连同血气，都已被少女尽数吸干了。

    少女拍了拍手，回过头来，冲李大牛露出一抹恬淡的笑意。

    “你要干什么……不……放、放过我，对不起……”

    李大牛瑟缩着身体，不住往后挪动，眼看着少女缓步走过来，他顿住身体，在原地僵硬了片刻，猛地扑上前，跪倒在少女脚下，一个劲儿地磕起头来：

    “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对不起二丫，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少女弯起眼睛，俯下身，将一根手指地上了他颤抖的嘴唇。

    “——嘘。”

    归鸟的羽翼划过夜空，向着远山深处飞去。

    黎锦慧哼着一支不知名的曲调，披着月光，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在她身后。

    大柳树梢头，三个人彘在风中晃悠，偶尔碰撞到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动。

    身材高大的青年面色发青，仰面靠坐在巨石边沿，浑浊的瞳孔凝固着漫天铺洒的星光。

    一只草编的蟋蟀，静静地放在他干瘪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