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猫y唱的女孩 (第2/5页)

即闭上嘴。

    毛小倩一上捷运就躲进车厢的最角落，没人注意到她的地方。

    哪天如果见到她爸妈，我一定要告状个两句。我在心里盘算着。

    电车启动後过了两站，我换到离车门较近的位置站着，毛小倩就在三步距离的车厢角落。

    这时父亲来电。

    「爸，你怎麽会打来，好久不见。」我莫名地感到兴奋。

    「阿宽，」父亲电话传来不太开心的语气，「喂喂，阿宽你有在听吗？」

    「怎麽了，我在电车里。」我小声地问，并瞥了一眼毛小倩。

    「渡边宽，你又借给你小舅？」

    「借钱给小舅？」我装傻。

    「你这小子给我听清楚了，不，要，借，钱，给，你，小，舅，知道吗？不管你妈怎麽跟你说，不借就是不借，到底要借几次，没有一次还的，从我这边也不知道借了多少的，你小舅就不是个会做生意的人，一直在借钱投资，我看那些钱扔进海里都可以砸Si一条鲸鱼了。」

    「喔，听到了。」

    「还有，我要跟你妈离婚了，就这样。」父亲说再见便挂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萤幕，看着它自动暗掉，鼻孔呼出的气缓慢而沉重，我收起手机，想着家里的模样，想像着少了父亲的母亲，还有我们。

    毛小倩从角落关心地看着我，而我对他抿嘴一笑。

    好像日子有了这个可Ai的绒毛少nV，就会有新的动力可以过下去。我感到一丝的喜悦，马上又消灭了这份喜悦。

    电车门此时发出关门警示声，而我赫然发现毛小倩挪动了脚步，下一秒，毛小倩便已经在电车外的月台上，用一种老板式的不耐烦眼神，鄙视地看着我。

    「等等！」我在车门关上的最後一秒跳出车厢。

    毛小倩没等我，灵巧地朝捷运站出口走去。

    「喂？你去哪阿？毛小倩！」我喊着。

    而她是以一个导游的姿态，穿梭在捷运站人群间，我需要小跑步才勉强跟上速度。

    「毛小倩，你到底要去哪？还没到最後一站阿？」我侧身又闪过了一个路人，接着跑上阶梯。

    「叔叔—」毛小倩在捷运出口催促，「这边。」

    「别跟我说你肚子饿了，也别告诉我你现在，就要去便利商店买罐头吃……」我想对她发脾气，却只能在後头喊着。

    她突然停住脚步，在车流湍急的大马路边。

    我抓抓头，走到她身边，朝她注视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一只横卧马路中央的黑猫，在路中央动也不动，後方车流为之左闪右躲，也造成了整条路的阻塞。

    「是猫咪……」我怔了怔。

    接着，我手按住毛小倩头顶，要她待在原地，而我往马路中央走去，但走没几步觉得不妥，尴尬地搓搓双手掌，又折回头对毛小倩乾笑。

    「痾呵呵，我看我还是找个什麽好了……」

    毛小倩却迈开步伐，往倒地的黑猫走去，优雅的步伐像是整条路都是她家开的。

    「喂，毛小倩！危险啊！你等一下！」我大喊，接着发现行人道树下有根枯枝，我立即捡起摺成两半，然後跟上毛小倩。

    幸亏，倒地的黑猫附近也有位年轻人，打横了自己的机车，为黑猫挡住後方的车cHa0不断扑上来。

    「这位大哥，你来的正好，怎办？这只猫看起来是已经没救了，刚刚还有点呼x1，现在完全不动了。」年轻人问，他看见毛小倩後感觉有些惊讶。

    「我先把牠移到路边去。」我左右手各拿一根折成半的枯枝，接着小心将黑猫屍T铲起，接着往行人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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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微风下，黑猫身上的毛，看起来光亮柔软，而牠的身T彷佛是果冻般，好几次都快从我两根树枝间滑下，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小心翼翼的将牠在行人树下放下。

    回头与机车青年对望一眼，他点了点头，骑上机车而去。

    毛小倩蹲在黑猫屍T旁，良久後，我才发现她是闭着双眼，宛如在等待什麽。

    「叔叔，你会养牠吗？」毛小倩问。

    「养牠？」我诧异地盯着黑猫屍T，再一次确定牠没了呼x1。

    「叔叔，你会不会养牠？」

    「怎麽养牠啦？牠都……」我打住，皱起眉毛。

    毛小倩双目依然紧闭，黑中带褐的头发在额头前稍稍旁分，五官流露的厌世感始终不减，我喜欢毛小倩的脸蛋，大概有七成都是因为这GU厌世感，娇小的身T因为穿三sE棉袄而看起来不算太瘦，但毛小倩的小腿是纤细的，即便牛仔K包覆着她的腿，还是藏不住那份脆弱。

    当我注意力在毛小倩的外表时，她却低声开始Y唱。

    旋律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彷佛是某种宗教团T，为逝去的黑猫祈祷，毛小倩手抚黑猫柔软的毛皮，唱出一段貌似异国语言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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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柔柔的旋律，让人会忍不住跟着哼唱，我嘴里开始跟着毛小倩发出了几个单音，不一会我莫名其妙地也会唱了。

    人行道远处，还有更远处，来自四面八方，都传来同样的旋律，宛若一场约定好的快闪活动。

    我诧异地四处张望来声的踪迹，而路上行人是路过脚不停歇，各各纷纷走避。

    有个年幼小朋友看见黑猫屍，想上前，却被母亲一把抓住。

    「别过去，那个脏脏。」

    四面八方的合奏越来越盛大，美妙的旋律好在剧院b现场聆听交响乐团演奏，我惊讶至极，而路人们却丝毫不觉，原以为他们充耳不闻，但後来才发现，他们是真的都没听见。

    合唱结束。毛小倩才慢慢站起，接着平静对我说。

    「牠走了。」

    「恩。」我点点头。

    手机在网上查到处理猫屍的方式，我找了个纸箱，将黑猫装了进去，接着捧着纸箱，将黑猫屍T送至邻近的动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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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医检查了黑猫，片刻後忽然说道：「你如果早点送来，说不定还有救。」

    我背脊一凉，转头看看玻璃门外的毛小倩。

    「牠叫什麽名字？」医生问。

    「牠？」我以为医生问毛小倩。

    医生对纸箱的黑猫挤挤眼。

    「即便去世了，也得给牠个名字。」医生说。

    「那，牠……」我歪头想了一会，接着说，「叫平安吧。」

    「好，希望她下辈子平平安安。」

    「恩。」

    回家整路上，我跟毛小倩都没再说话，直到家门前，我才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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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小倩，你早知道牠还活着？」

    「恩。」

    「你怎麽不说？」

    「我有问你会不会养牠，但你犹豫了。」

    毛小倩一语令我哑口无言。

    的确我是犹豫了。

    「别自责，人类都这样的，不是只有你。」毛小倩淡淡的说。

    「你下次可以更直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