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百密一疏 (第2/3页)

的卫生间，他使劲掬泼脸颊的水珠冲刷泪水和鼻涕，竭力压抑哭泣就导致身体出现痉挛的迹象。

    窦刚清楚窦安唯独在乎窦越，撒谎也只是伤害自己的单方面宣泄，坦率反而节省彼此的时间。仔细梳理窦安传递的意思，打算快刀斩乱麻的窦刚触碰门把的瞬间被对方试探为什么没有阻止其荒谬的想法。

    倾慕窦越数十年，窦刚当然会察觉窦安与对方僭越兄弟的亲昵，琢磨连妈都麻烦自己撮合他们，自己就更加没有妨碍的资格，所以也干脆地表达“支持”的立场。

    没有等待窦安反应的兴致，窦刚出来才发现自己恢复guntang的脸颊，尽量平衡晃荡的身体，他瞥见窦母靠近自己又撤退病房的门口保持距离，没有摘除止咬器，他朝她简单地概括刚才的交谈，准备拐弯护士站的步伐被对方挽留：

    “幸亏你这样懂事，不用我另外为你cao劳，照顾好自己，当心不要感冒。回家注意安全。”

    半途打包的盐白粥回家浅啜两口就飞窜马桶疯狂地呕吐，勉强扒拉马桶盖阻遏味道，窦刚斜倚在墙壁蜷缩四肢，喜欢没有可能的对象，眷恋没有温度的感情，如果自己没有掺杂Alpha和Omega构建的家庭，或许就可以避免所有的烦恼。

    窦刚的意识浑噩半晌被褚斌的短信吸引，对方的道歉还有苏朝云的地址弹跳屏幕，烂萝卜般蔫巴的手指哆嗦地编辑内容，他发送过去就匍匐到茶几掰开胶囊的铝箔纸，直接囫囵吞咽又瘫软床铺休息。

    温暖的羊水流淌周围，窦刚依稀感觉自己的脖颈捆绑东西，氧分的缺乏垒堆漆黑的斑块笼罩眼睛，哺养生命的脐带却给予死亡，他仍然没有任何的挣扎。

    分明胶囊就在茶几。分明拥抱就能够知道自己已经发烧。分明憎恨被她如此褒扬。

    他想成为没有被她生出来的孩子。

    翌日的闹钟促使窦刚结束梦境，充盈身体的舒畅说明昨天的胶囊发挥效果，他收拾干净自己就遵循褚斌提供的路线拎水果抵达苏朝云的住所。窦刚确定自己的口罩佩戴正确才叩敲防盗门，稚嫩却熟悉的声音爬钻他的耳朵，他赶紧与对方解释身份，随即被防盗门撞击额头，豆芽儿则奇怪他怎么跌坐地面：“窦叔叔？你摔跤了？”

    高兴豆芽儿没有忘记自己的模样，窦刚忍耐屁股的痛楚安慰他没有关系，拂甩后面沾染的灰尘，他和摆置拖鞋的豆芽儿道谢：“mama在不在家？”

    “mama不舒服就在睡觉，阿嬷和meimei在医院。”

    “不舒服？你知道她哪里不舒服吗？”

    “mama这里不舒服，”豆芽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刚才她又哭了，阿嬷让她睡觉，我打坏蛋保护她。”

    “你辛苦了，”窦刚怜惜地抚摸他的脑袋，“叔叔陪会儿你，待会mama睡觉起来就告诉我，吃不吃苹果？”

    苹果切花刀就出现小白兔的造型，豆芽儿的眼睛闪烁片刻又重新黯淡，他抠弄自己口袋的纽扣，然后踮脚尖和旁边的窦刚嘟囔：“窦叔叔，你知不知道爸爸在哪里？”

    “爸爸还在工作，”窦刚模仿他也凑近耳朵咕哝，“为什么我们要这样说话？”

    “阿嬷告诉我不要让mama听见爸爸，”豆芽儿比划，“窦叔叔，如果爸爸不工作了，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和他说。”

    关闭振动的手机，窦刚竭力克制自己的难受与他约定，房间的动静却暂停他们的拉钩。没有进入房间，窦刚注意豆芽儿探头才靠近其中，凌乱的发丝模糊苏朝云的脸庞，她叮嘱豆芽儿出去搭积木，温柔的神情在里面剩余他们才彻底崩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对不起他……”

    没有办法理解苏朝云隐瞒曹正禾的抉择，窦刚也只是沉默而已，毕竟豆芽儿已经出生，他清楚曹正禾无论多么痛苦都不会抛弃他和苏朝云，或许她也体验背叛的代价，不想给她造成额外的刺激，他聆听她叙述当初的意外，到底没有泄露曹正禾真正的遭遇。

    点燃指缝中间的香烟，窦刚看着掌心的钥匙以及橡皮泥，苏朝云固执地拜托自己代替她把钥匙归还曹正禾，至于戒指被自己拒绝则希望她愿意和曹正禾沟通，结果孰好孰坏都没有关系。拨打窦越的号码，说话到被挂断大概半分钟，明白对方意思的窦刚又转达刚才短信轰炸自己的窦母，删除所有的记录，他捻灭烟头乘坐公交车回家仔细地存放豆芽儿的礼物，零星的步骤就汇聚具体的计划。

    窦刚不会允许任何的东西妨碍自己实施计划，即使窦安矗立门口的时候，他也没有为他改变想法：“怎么只有你过来？单反相机在茶几，再见。”

    “哥！”窦安拽拉他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和你没有关系。”

    窦安抿咬自己的嘴唇，投射窦刚的目光弥漫湿润：“我就耽搁你五分钟，哥，待会出去好不好？”

    窦刚没有说话，抓握门把的手指却逐渐松懈，知道他妥协的窦安则绽放灿烂的笑容，停留胳膊的掌心也缓慢地挪移他的手背与他扣合，窦刚却翻扭手腕迅速钳夹他的掌心，没有浪费对方呆滞的空隙，他立刻绕转他的后面制伏在玄关：“为什么你他妈就非得针对我？我应该没有阻拦你喜欢窦越吧？老子究竟哪里招惹你了？！”

    窦安是否也喜欢窦越都不会影响他们作为兄弟的关系，如果被窦越标记能够令他振作精神，窦刚愿意帮助他和窦越交往，为什么他就必须折腾他？

    打横瘫软的窦安扔撂床铺，窦刚掂量自己缴获的电击器，多少又往他的小腹启动按钮：“我不会欺负你的前提是顾忌你在生病，现在你他妈活蹦乱跳过来算计我，我也没有和你客气的必要。”

    电击器的威力足够麻痹窦安，轻松剥脱对方的衣裤，窦刚把浸泡迷情药的毛巾填塞他的喉咙，瞅见赤裸的肌肤泛滥鸡皮疙瘩，他拨压空调的扇叶集中朝他传输暖风。洋槐蜜的味道挤占全部的角落，窦刚厌烦地挥扇窦安勾捏自己衣摆的手指，然后切换屏幕的页面：“不好意思，妈，手机静音就没有听见你的电话，他在我这里，嗯，我还有东西给你，便利店是吧？我知道了。”

    窦刚猜测窦安可能拒绝对方跟随的建议，所以她又联系自己咨询情况。稀疏的雨点黏连窦刚的眼睛，注意他没有携带雨伞的对方就数落他的马虎，他则躲避她擦拭自己额角的动作：“我有些事情和窦安商量，明天再送他回家。”

    滞留半空的手掌尴尬地撤退窦刚交与自己的塑料袋，她揶揄他和窦安怎么还有秘密，发现其中的电击器就丧失声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