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忉/修帝】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_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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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滚热浪带着风沙从车窗灌进来,弗栗多咒骂了一声,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平躺着用安全带固定的omega,又赶忙关紧窗子。热风在车厢里抖动,变成石头一样沉重的闷热。汗水不停冒出来,尘土飞扬的道路看上去永无止境。弗栗多回头看看吊瓶,这一瓶也快挂完了。

    “注意不要让病人脱水。”临走时舒瓦茨把一箱冷藏的药品搬上他的吉普,还多给了弗栗多好几只抑制剂,“未雨绸缪,虽然现在给他用了抑制贴,但,你也需要预防。”

    “Shit!”弗栗多把手指插进被汗水濡湿的银发里,接着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挂在后视镜上的粉色小胖龙撑着一张傻兮兮的笑脸乱晃。只怪自己当时听到区区一个omega居然能这么果决,过于震惊并且幻肢疼痛,错失了严辞拒绝舒尔茨的好机会——莫名做了苦力。再过30分钟又需要补抑制剂了,他妈的,今天一天的抑制剂够过去用一个月。弗栗多拧开摇滚电台,用力踩了一脚油门,直接飚上120码。

    他听见声音,好多声音,刺耳的喊骂、干燥的风、远处的爆破,有人恶声恶气“Bitch!”,尖利的高音呼啸而来,子弹一样穿透他的意识。突然像有一只大手把他从纷乱的噪音中扯出来。声音越拉越长,他像一只被卷进暴风折了翅膀的鸟,上一秒被抛上云霄,下一秒砸进沙漠。意识在颠簸,灵魂像被摁在guntang的沙子上摩擦,一颗、两颗,成千上万,蚂蚁一样窸窸窣窣啃噬皮肤……渐渐地,他开始感觉得到后背淤泥一样的毯子,空气中特有的消毒水味,耳边还有人在高声唱歌——如果那是歌的话。还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和硝石的味道。

    “I,monthehighwaytohell!”弗栗多跟着鼓点扯嗓子吼,用手拍打着方向盘驱赶困意。越野吉普在一个弹坑上颠簸了一下,alpha敏锐的听觉让他辨认出后座传来一声的轻轻痛呼。

    佣兵减速,靠边停车,跳了下来。踟躇间又回去,先给自己补了一针抑制剂,又拿了一瓶水洗了洗手,才拉开后座门。

    消毒水味道下藏着若有若无的香气,omega的信息素甜甜的,像是混着薄荷清凉味道的茶花香。他拉上面巾俯身查看。释缇桓的金发被汗水浸湿,觉察到有人靠近,他眼皮费力地抽搐。“嘘——嘘——”弗栗多把他汗湿的头发往后拨顺,“别害怕,小美人。我是来帮你的。”“美人”显然并没有被这话宽慰到,费劲全力半睁了睁眼。

    他的眼珠是漂亮的绿色,像沙漠含住一泓清泉,弗栗多只觉得时间都变慢了。重新闭上眼睛omega翕动嘴唇,他趴低去听他在说啥——

    “吵死了……”

    佣兵哑然,伸出长手关掉电台,看吊瓶也差不多了,麻利换了新的。现在已经是下午6点多,赶到首府会是夜里。他解开omega的安全带,要换掉他身上因大出汗而湿透的毯子。军绿色毯子包裹下omega未着寸缕,佣兵不由得停下动作。“又不是没看过。”弗栗多咕哝,把湿得像泼过水的毯子剥下来,换了干的。

    安顿好病人他弓着腰关上车门,跳下车。满脑子都是雪白胸脯,纤薄锁骨和他失控时候撕咬过的,樱红的rutou……膨胀的下体顶起裤子,后背贴着被太阳炙烤的guntang车门。前后都是火,他喘着气撸了一发,喷在黄色沙土上的白色胶状物很快被烤干。“艹…”弗栗多短促地骂了一声,带着冒烟的屁股钻进驾驶室。

    有人替他赶走了那些恼人的蚂蚁,他很累,是真的很想睡,但设备还没安全抵达“白城”特拉维夫的机场。不!不能走航运,航班早被监控了……他焦躁地在异常窄长的走廊跑起来,走廊飘飘荡荡,尽头的标着黑黄色“SHELL”LOGO的办公室门若隐若现——要告诉总部,我们不能走航运,要去地中海,有可以暗箱的货轮……突然有人在他耳边呜呜咽咽地哭,他回头,发现自己站在一顶空荡荡的帐篷里。里头大得离谱,日光山洪一样扑面而来。“Omega!是个omega!”噪音暴雨一样密集,无数的手从帐篷的缝隙里伸进来,黑暗铺天盖地。

    “放开我!”他喊,却被掐住喉咙摁倒在地上。那些手的主人不像人类,是一些腐臭的风和呕吐物堆成的淤泥。它们抢走了他的匕首,撕开他遮体的衣服。“放开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如此绝望又惊惧的嘶吼。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有一把低沉的好嗓子哼着歌。不是英语、阿拉伯语,或希伯来语,是善见城语的老歌——一首beta追求美丽的omega求而不得的悲伤情歌。旋律越来越清晰,硫磺和硝石的味道奔涌而过,那些侵犯他的手消失了,omega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睁大眼睛——

    驾驶座上逆光的高大背影,宽阔的后背,半长的银发,握着方向盘的一双大手,还有挂在后视镜上乱晃的粉色小龙。是那个硫磺味道的alpha。是他在唱歌吧?他是谁?他要带我去哪里?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特别关心。只是——

    那个粉龙挂件太蠢了……omega睡过去前迷迷糊糊地想。

    +++

    到了首府中心医院已经过了晚上10点。舒瓦茨医生的转院证明十分有效,释缇桓没什么障碍直接被推进手术室。弗栗多自认功成身退,正准备去城里找点乐子,却被一位医生叫住了:“你叫弗栗多是吗?”她抱着一堆paperwork:“作为患者的alpha,这些表格需要你填写。”

    我不是他的alpha!我连他全名都不知道!铁面无私的beta医生对他的抗议置若罔闻,把厚厚一叠纸塞他手里,转院证明上这么签的,你别废话了我事情很多。

    发明这种毫无意义文书工作的人该下地狱!

    弗栗多揉着手腕,回到手术室门口。有个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捧着一盘血糊糊的东西给他看:“有刀片断在腺体里造成1㎝长度左右的腺体坏死,我们不得不切除这一片。”啧,弗栗多下意识捂住脖子。“余下的腺体修复后还会发挥作用,但这会降低他受孕的几率。不过你们都还年轻……”医生审视他表情,继续说,“对于您的配偶遇上这种事情我深表遗憾。好在他生殖道未见新鲜性机械损伤或撕裂伤。”看他明显没听懂,医生换了个通俗说法,语重心长:“我理解你们alpha生理上带来的独占欲。您的配偶虽然遭遇不幸,但并没有被性侵。”医生顿了下,严谨,“插入式性侵。”说毕他抬手拍了拍弗栗多肩膀:“算是不幸中万幸。好好陪伴他。等会我的助手会交待一些具体注意事项。”

    我不是他的……配偶,我也没有那样变态的独占欲。因为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高度适配”,“情比金坚”,“非你不可”这种鬼话。爱情不过是发情期激素的把戏和软弱意志的借口,一堆华丽的辞藻和空洞的承诺,青烟一样短暂的自我感动罢了。

    天快亮了,弗栗多在苏醒室的病床旁看释缇桓,他的状态看上去比来的路上更糟糕,毕竟腺体局部切除对omega来说不是小手术。睡吧,他用手遮住omega的眼睛,细细的睫毛在他掌心微微颤动。睡吧,sleepiy,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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