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玩偶_Cater 57/坦白与再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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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57/坦白与再见 (第2/2页)

清楚陈言脸颊上的泪痕之后,心脏重重一颤,掠过一阵尖锐的痛意。

    他眉毛不自觉地抽动一下,稍微松懈了一点钳制陈言的力道,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道歉的时候,他的目光一低,骤不及防地,在陈言因为撕打和挣扎而凌乱裸露开的衣领下面,看到了一个一个鲜红的吻痕和齿印。

    轰的一声,荆皓铭的脑子里瞬间炸开了一大团爆裂的火焰,他的眼睛一瞬间赤红,一股强烈的妒意袭击心脏,所剩无几的理智再次分崩离析。

    荆皓铭猛的贴近陈言,神情凶狠而愤怒,呼吸guntang粗重,他嫉妒无比地厉声质问道:“陈言,你他妈跟贺鸣睡了是不是?!”

    “对!那又怎么样!”

    陈言厉声嘶吼起来,他被荆皓铭抓得实在是痛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荆皓铭从来没有用这么侮辱性质的手段对待过他,一想到这件事,他的眼角又滚出几滴泪来,一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捏碎了一样,又胀又痛。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眼神凶狠地瞪着荆皓铭,恶声恶气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跟男人睡了,还不止一次,你满意了吗?我就是你口中最恶心的那种同性恋,你听懂了吗!滚开,滚啊!别他妈再碰我——!”

    在听到陈言亲口承认他跟别人上床了之后,荆皓铭终于彻彻底底地疯了,嫉妒的毒蛇猛兽瞬间啃食了剧痛的心脏,他的表情愈发的凶狠狰狞,眼神却透露出来隐隐的悲伤和痛苦。

    他的东西被别的人玷污了,他的陈言不再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

    就这么恶狠狠地瞪了陈言几秒钟之后,荆皓铭吸了一口冷气,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他再次抓紧了陈言,低下头去,着魔一般地吻上陈言的脖子,像是被什么邪异的东西褫夺了心神,魔怔了似的,又狠又重地亲他,又用犬齿重重地咬他,试图把那些令他恶心的印记全部覆盖过去。

    陈言尝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弥漫开的血腥味,气得胸口剧痛,他忍受不了地怒声嘶吼起来:“荆皓铭,你看清楚!我不是女人!我不是!”

    荆皓铭听到了陈言歇斯底里的叫吼,却是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他咬了咬牙,忍耐过去心脏之上刀割一般的剧痛,冷着脸色,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陈言。”

    陈言的理智尽失,他拼了命地挣扎着,不亚于和荆皓铭扭打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在这一刻像是仇人一般,恨不得硬生生地撕碎对方。

    撕扯之间,荆皓铭怎么也吻不到陈言的嘴唇,他也开始失控起来,双手用力地抓住陈言的肩膀,忍不住怒吼了一句:“我他妈知道你是谁,你是陈言!大三那一年我们一起出去喝酒的那天晚上,是你跪在地上给我koujiao的。我记得,我都记得!”

    此话一出,陈言挣扎推拒的力道顿失,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睛,震惊无比地瞪着荆皓铭,脸色一瞬惨白。

    在陈言心神俱碎的关头之下,防御抵抗的姿态突的失守,于是荆皓铭满是苦涩地吻了他的脸颊一下,继续我行我素地抬手剥开他的衣服。

    衣服解开之后,陈言身体上那些残留不消的暧昧红痕顿时无所遁形,从脖颈一直遍布到腰肢,深深浅浅,连成一片,瞬间刺痛了荆皓铭的双眼。

    他痛苦不堪地闭了闭眼,抓着陈言的手掌几乎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心脏一阵一阵紧缩的剧痛,把他折磨得入了魔障,一下子就把他逼疯了。

    就在荆皓铭颤抖的嘴唇即将贴上陈言的胸口之时,陈言终于有了动静,他咬了咬牙,抬手毫不留情挥起拳头猛的砸在荆皓铭的脸上。

    重重的一声闷响之后,荆皓铭侧了侧脸,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一下嘴角渗出的鲜血,他回过头来,幽深狠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言,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为了贺鸣那个外人打我?”

    陈言一把推开心神失守的荆皓铭,胡乱地裹好衣服,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荆皓铭,脸色又青又白。

    就这么盯着荆皓铭看了几秒钟之后,陈言自嘲地放声冷笑一声,他的表情悲伤极了,眼睛却冷如冰雪,语气冷漠地反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是我?”

    荆皓铭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他张了张嘴,眼睛里闪现出来焦虑不安的神色,沉默之后,终于无力地点了点头。

    在看清楚了荆皓铭点头承认的那个动作之后,陈言胸口一热,几乎晕厥过去。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原来荆皓铭早就知道他喜欢自己了,他还天真地以为荆皓铭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单纯地拿他当家人,当好兄弟。

    结果到头来,他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自顾自地一头热深陷其中,天冷了担心他着凉,天热了担心他生病,活像个免费倒贴的保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地挂念着他。

    陈言想到自己过往的对荆皓铭的那些好,心头止不住地一阵一阵发冷,骤然之间,他几乎恶心到想吐!

    原来荆皓铭什么都知道了,他都开始有点好奇了,当他怀抱着那种心思对他嘘寒问暖的时候,在荆皓铭的心里,到底是觉得有这么个倒贴的跟班很有趣,还是觉得他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很恶心?

    想着想着,陈言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难堪至极地闭了闭眼,忍住心头泛起的一阵钻心似的疼痛,失控地厉声低吼起来:“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早就知道是我,你早就知道——”

    他骤然停顿了一下,声音里不可抑制地带上了哽咽之色,他眨了眨眼睛,极力地忍住汹涌而起的湿意,喉咙痉挛似的滚动着,声音颤抖地继续说道:“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对吗……?”

    荆皓铭的脸色也跟着惨白起来,他咬了咬牙,忍不住伸出手去抓陈言的手掌,犹豫了片刻,他才哑着声音回答道:“对,我知道。”

    陈言的表情冷漠,毫无情绪起伏地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荆皓铭沉默得更久了,他几乎是咬紧牙关,艰涩地回答道:“……在很早的时候。”

    陈言面无表情,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挺好的。”

    荆皓铭焦躁不安地抬起头看着他,满脸惊惶的神色,像是只又惊又怕的小狗害怕被主人抛弃一般。

    陈言的眼神死寂,伸出手指,用力地掰开荆皓铭抓在他手腕上的手掌,转身便要离开。

    眼见陈言要抛下他转身就走,荆皓铭的脑子一瞬空白,一股极端的寒意袭上心头,于是他遽然厉声嘶吼起来,发了狂似的想要挽留对方。

    “陈言,你今天要是敢跨出这道门,我们就彻底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一听这话,陈言的脚步顿住,他回过头来,看着荆皓铭满脸又惊又怒的神色,冷冷地微笑一下,语气死寂,宣告了他们之间的结局,决绝地说道:“再见。”

    话音未落,陈言已然是推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有荆皓铭存在的地方。

    仍旧跪坐在地毯上的荆皓铭,表情怔愣空白地看着陈言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脸庞在瞬间痛苦得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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