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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24 (第2/2页)
。” 他侧转过脸,脸庞上厌恶抵触的神色不似作伪。 祝星并没有被荆皓铭满脸嫌恶抗拒的神色吓退,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对着荆皓铭实话实说道:“你易感期失控的时候,一直在叫陈言的名字,我听到了。” “你说你不是同性恋,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叫一个男人的名字?” 一听这句话,荆皓铭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辩解驳斥的话语在舌尖滚了几个周遭,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乍一听祝星说他原来喜欢男人,他的心底就涌起来一股极其强烈的恶心感觉,就连胃部都跟着隐隐抽搐了一下。 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但凡设想一点点自己和男人亲密接触的可能性,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恶寒,恶心得无法言喻,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可是祝星却说,他易感期发情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地叫着陈言的名字。 骤然之间,他感觉自己有如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一般,一下子被旁人窥探捕捉到了心里最隐秘的想法,他的心底最深处,倏然涌现出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胆怯和愤怒。 沉默了好一阵子,荆皓铭才终于开口,他面无表情的,语气冷漠:“祝星,我最后跟你重申一次,我不是同性恋,我讨厌男人。” “好,你记住你自己说的话。”祝星默然不语,片刻之后,她重新抬起头颅,直直看向荆皓铭,又恢复了那副盛气凌人高不可攀的姿态,仿佛之前的柔和与依恋荡然无存了一般。 她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大哥派了人接我回家,我走了,再见。” 荆皓铭叹了口气,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随口说道:“嗯,拜拜,回去好好休息。” 祝星没有再回答荆皓铭的话,她拿起自己的东西,扬着下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单人病房。 病房的门关上之后,荆皓铭脸上故作云淡风轻的伪装这才彻底撕裂开来,他怔愣地回想了一下方才祝星的话语,不由得怒上心头,心底竟然莫名其妙地烦躁焦虑起来,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一想到陈言那张温柔而又宁静的脸庞,荆皓铭一下子就觉得心脏里充盈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满足感,像是终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玩具的小孩子,满足得忘乎所以。 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身为男人的陈言。 他对陈言可以心无芥蒂地搂搂抱抱、嘻嘻哈哈,那是因为两个人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陈言就像是他家里养的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狗,也像是专属于他的一只人形兔子玩偶,随便他怎么揉捏玩弄,陈言都不会生气,只会皱着眉头温温吞吞地微笑,一副十分包容他的模样。 他挠了挠头发,神情十足的不悦,有些暴躁地心想着:我是真的没办法接受男人好不好?狗屁的同性恋,恶心死了。 横竖想不通,荆皓铭干脆气鼓鼓地放弃了,他躺在病床上,眼睛看着一点一点滴落的透明色针水,思绪逐渐地飘远了。 费劲地思考了许久,荆皓铭决定暂时先不要联系陈言了,他目前好像有点小小的纠结和不知所措,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言才好了。 后面几天祝星没有再出现过,照顾病号荆皓铭的后续事宜都交给了她派来的那个助理。 荆皓铭还一度好奇地向着祝星的助理打听了一下,怎么祝星不见了踪影。 听到荆皓铭的问话,对方推了推眼镜,和和气气地笑了一下,解释道:“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大小姐就回家住去了。” 听完对方的话,荆皓铭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那天莫名其妙无疾而终的对话结束之后,祝星好像一瞬之间对他兴致全无,不闻不问,看来祝星不会再来跟他纠缠不清了,这可真是个令人高兴的好消息。 一连在医院里挂了三四天针水,早就已经心如死灰、百无聊赖的荆皓铭,才终于被医生首肯同意出院。 他才一收拾好东西,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给陈言拨通了电话。 住院的这几天日子里,他总是时不时地回想起来祝星说他喜欢男人的话,于是他便极力地忍住了想同陈言说点什么的冲动。 荆皓铭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直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陈言的联系人详情页面,犹豫迟疑许久,摇摆不定,也拉不下脸去找陈言打电话或者是发消息。 但是当他忍到出院的那一刻之后,他骤然想通了,他确实是不喜欢男人,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喜欢陈言。 陈言对他而言的存在意义,就像是亲密无间的家人一样,从他小学五年级在外面玩完回家之后,第一次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发现了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不敢回家的小陈言之后,他就做下了决定,要把他带回家里,当成弟弟一样保护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已经把陈言当做了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对于陈言的那种感情,正确的称呼是应该是“亲”,而非是“爱”。 所以,最后荆皓铭煞有介事地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依旧还是个只喜欢女人的直男,谁要再说他是同性恋,他就毫不客气地揍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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