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迈向彼闇 (第13/16页)

杀对小姐没用喔，理论X能上可以转个一圈半都没问题。Byeee——。」

    「……我忽然觉得逃跑的自己好蠢。」

    「……姊姊这次可是後後知後後觉。」

    说着龄而把帝姬放下。这回倒没有阻止帝姬缩回墙角。因为龄而也跟着坐进去了。

    除了穿着不同、气质不同；外貌相同的两人并肩窝在一个小角落之外，没什麽怪怪的。

    「姊姊、回答——讨厌龄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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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而看向天花板，帝姬瞪着地面。

    「……龄而为什麽不恨我？」

    「为什麽……龄而也不知道。」

    几乎看不见的血红两眼诧异地望来——龄而漆黑的双瞳也望回去。

    隐形眼镜扔到哪去了呢？——不想看见。姊姊也是会逃避的……龄而深切感受到，至今以来只是不去看姊姊脆弱的一面。

    「龄而没有说谎。」

    「……看的出来哪。」

    「姊姊觉得龄而恨姊姊b较好吗？」

    「不好……只是赎罪心理作祟……我知道是这种心理作祟——」

    「——不过真的仔细想的话……恨姊姊的理由多如繁星。不恨姊姊的理由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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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是龄而原谅了。明明都原谅了。」说得龄而不由得鼓起嘴：「姊姊自责得莫名其妙。」

    「……罪孽并不是被害人原谅就会消失的——背叛的事实永远存在。」

    「罪孽？…背叛？……龄而没感觉到被背叛……」

    帝姬摇摇头、探向自己的心窝——像是取出一个小小的火种。它在帝姬的手心飘着、烧着。

    「被你指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无颜面对……」手中的火焰并不是纯然赤红……不祥黑烟蒸燃其上——「我不知道……竟然龄而的离开……就让我的心愿动摇了……我变得满心只想着报复这个帝国——还有让自己不得好Si。只是龄而离开、我的梦想就变质了。」

    「龄而只是「只是」？」龄而质问。

    「只是。」帝姬肯定。

    「这个稍微有点过分……」

    「感觉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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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而感觉是。」

    稍稍落寞地将脑袋放进双膝之间——多少能知道，姊姊的愿望远大、自己与之相b就显得……或说，去相b本身就相当不知趣。

    「不过——龄而原谅。还是决定原谅。」

    「为何？」

    「不知道——龄而可以举一些可以原谅的理由：像是姊姊带着龄而看见世界、姊姊对哥哥和龄而很温柔、姊姊会在龄而伤心的时候安慰龄而、姊姊是唯一看见龄而内心全貌的人——还有一万倍不可原谅的反论。但是龄而想要原谅。」

    「……我无法接受。」

    「龄而也无法接受error。可是结论就是原谅了——姊姊很重要，是结论也是前提。所以没有为什麽。」

    悄悄握起帝姬没有捧着焰心的手——被黑烟遮盖而似明若灭的火焰、像是收到另一手的温暖，又渐渐炽亮起来。

    如同最初迷茫逃亡中的帝姬见到01、从而见到龄而时一样。

    只要她在、不需要其它原因也能散发光辉。就像夜中的星星闪闪发亮那样、日间的太yAn烨烨生辉那样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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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理由error。龄而原谅姊姊变成前提了……姊姊如果有相同……相近的心情，能道出所以然吗？」

    「……不能。」

    帝姬终於知道……龄而那份心情是什麽。

    讲不明、道不尽，无头无尾没有边界、直到永远的那份心情。即使愿望的烈焰也无法烧尽、绝望的深渊也无法吞噬的心情。

    「龄而……我知道这不可能——」

    帝姬急切地说着。

    这份心情只要切身品尝过一次、就只能紧紧依去。

    帝姬抱紧了龄而。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龄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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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我又为了棋局弃掉你也是、就算我曾经甚至再度背叛了你也是。永远、永远不要离开——」

    「龄而向姊姊：帝姬约定——」

    帝姬在龄而怀中的双眼圆睁。

    ——无论利与否、无论义与否、无论现实何如。

    龄而将在帝姬身边，直到永远。

    誓词献上。

    帝姬久久无可言语。

    漫长的无声，龄而才发现怀中的姊姊睡着了。

    看那双眼。就知道几日来受了多少折磨——龄而如今能T会，在无数次的映象中、姊姊最初向世界露出利牙时的心情。

    那份心情让人想到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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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如果有神——是神也好、是道也好、是真理也好。就坐祂的天堂去吧。龄而与姊姊……如同这个充满培养槽的仓库。都是人造物。

    如果一开始不关祢的事、那也永远没祢的事了。

    恐怕世界的人人也全都是人造物了。经祢之手的、只有太初七日与那两人。而後都一并抛到人间。

    将全部丢给了人Allrightwithhumen。

    人没有神那麽厉害……无法将人间打造成天堂。

    但还是有梦想着将世界变成天堂的人。

    ……既然没祢的事了。至少远远的、往这个世界……事不关己地也好、风轻云淡地也好……为这个以希望这等区区之力来创造天堂的姊姊……一丝丝也好、道上一点祝福、又有什麽关系？

    龄而醒的稍微b帝姬晚那麽一点点儿。

    这一点点足以造成起跑的差距。知道姊姊有双脚的龄而赶紧坐起身——

    「——早安、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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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

    与自囚於梦境时不一样的声音。龄而面前的姊姊审慎地选择摊在半张床上的几套衣裳。

    「……？姊姊在做什麽？」

    「如你所见、挑礼服哪。」

    「礼……」龄而不动声sE地退到床缘边躲下去……只露出一双眼：

    「……龄而不穿。」

    「放心吧，这回可不是那讨人厌的家伙设计的东西。更重要的是——龄而还有话对安洁拉说吧？」

    龄而点了点头。

    「龄而很擅长模仿对吧？」

    行动起来的帝姬开心地笑着，就向在烈日下的黑曜石那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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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怎麽闪都是黑的。

    老办公地点——虽然很快就要迁到新建的g0ng内府……难免有些留恋。

    该说庆幸东殿的基柱全数完整的好呢、还是希望该毁得彻底一点？毕竟每天到这yAn台都会想到文森。如今更是经常在此孤身一人。

    「卡娜……………………………………」

    「在？」

    「你昨天没g什麽好事吧？」

    回答是长到令人尴尬的沉默。

    「你……是g了什麽说不出口的事？」

    「并非如此——只是能说出口的好事实在过多、不知该从哪件说起的好。」

    「原来只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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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键盘静默。安洁拉困惑地看着一个画面不放。

    「卡娜……」

    「是？主人要皮鞭还是绳——」

    「谁说要玩什麽奇怪的惩罚游戏了!?你先给我过来看一下！」

    安洁拉所紧盯——点开的邮件。还特地从最高加密通道。是帝姬传来的。

    「Birthdayparty？……二月十三在文森家集合？原来如此、陛下十分上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