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奢_第十四章 做出选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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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做出选择 (第1/1页)

    清洁完毕,江朝暮膝行到墙根,安静地等待吩咐。

    他似乎已经开始摸清曲沥的脾气。似乎每一次与他扮做恩爱夫夫之后,曲沥的情绪都会变得极为暴躁易怒,会对着他冷嘲热讽,更会拿平时根本不在乎的小事苛责他,让他吃苦。江朝暮不知道这是否代表着主人对自己的厌恶。虽然心里难过,但他能做的只有降低存在感,更加小心恭敬顺从,否则不知道他身上的哪里又要遭殃。

    “爬去洗干净,然后伺候我起床。”

    “是,主人。”江朝暮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四肢着地爬进曲沥房间的卫生间,趴在浴池边洗干净了自己的脸,胡乱用袖子抹了两下,然后起身消毒双手,再给牙缸盛满清水,给牙刷上挤上牙膏,然后跪在门口,双手高举毛巾,准备等着主人洗漱后递上。这次他被收为奴以后第一次伺候主人晨起,一套流程做得并不熟练,心里疯狂打鼓,就怕被曲沥挑出毛病。

    但事实上曲沥也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曲家人不待见他,他从小学开始就是寄宿,只有寒暑假才回来小住。李叔是侍奴但更是长辈,他从来不使唤李叔为他做这些。从行为习惯上,他其实和普通人别无二致,只不过今天非要折腾一下江朝暮罢了。

    昨天从慈善晚宴离场后他表面微笑着跟媒体记者打招呼,心里却早有不快,忍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还是发泄在了侍候他晨起的江朝暮身上。

    江朝暮什么都没做错他知道,但他就是莫名地烦躁看他不顺眼。

    但奴隶么,本来不就是用来发泄欲望和情绪的。

    曲沥带着江朝暮来到客厅,李叔早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是他喜欢的牛rou粉,还卧了一个荷包蛋。

    却有两碗。

    “叔,坐下来一块吃?”曲沥坐在座位上,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口汤,暖和的汤带着牛rou的香气,让他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李叔笑道:“我起的早,已经吃过了。这一碗是给......”他刚要开口就看见曲沥略带不满地低头一瞥,却不是看他的,而是另一碗粉本来的主人。

    曲沥落座后,跟在他身后爬行的江朝暮规矩地在他脚边停下,然后微微犹豫,爬进了餐桌底下,双腿合拢,双手背后,额头触地,摆成一个合格的人rou脚垫。曲沥也不客气,直接踩在江朝暮身上,还踢了江朝暮两脚。

    “再低一点。”

    江朝暮沉默地将身体又压低了一些去,明明是不难做到的动作,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再加一个小时。”曲沥冷冷道。

    “是,主人。”江朝暮从沙哑的喉咙里憋出这句话,然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下身。他已经作为床奴被主人使用过,因此需要同时守私奴和床奴的守则。曲家对床奴有严格的排泄控制,正常情况下排尿一天只早晚各一次,如果主人有额外要求,就听从主人吩咐。江朝暮从昨天随主人参加晚宴之后到现在都一直戴着贞cao锁和尿道堵,一次都没有排泄过,若是正常行动还好,维持着这种需要弯折身体的姿势时就会挤压膀胱,让尿意更加明显。

    主人果然还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的。江朝暮在餐桌下缓缓闭上眼睛。

    被曲家这样cao控着一举一动,和奴隶扮做配偶的屈辱......无论怎么样心里都是不好受的。江朝暮宁愿曲沥多朝自己撒撒气,这样他身体遭点罪,曲沥心里能好受很多。

    李叔叹了口气,还是选择放弃劝说。一则他同样身份低微,没这个权力,二则......江朝暮这孩子,实属触碰到了曲沥的大忌。

    欺瞒,背叛,利用。他还记得当初曲家家主让江朝暮给少爷做私奴时他眼睛里是有惊喜的,却在发现江朝暮是家主派到他身边的卧底时全然变成了冰冷的愤怒和厌恶。

    自己的私奴,明明是自己最可以信任依赖的左膀右臂,却只是自己父亲派来监视和他和传达父亲命令的工具。少爷着实失落和愤怒了好些天,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作孽啊。

    曲沥慢悠悠地吃完了这碗粉,坐到沙发上,而跟着他爬过去的江朝暮已经开始因为要爆炸的膀胱而身体颤抖。他低声哀求道:“主人,求您饶奴这一次吧,奴真的受不住了。”

    曲沥斜睨了他一眼,突然伸出脚,踩在了江朝暮的肚子上。江朝暮疼得冷汗都下来了,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口中溢了出来。

    “哈啊.......主人......不要......”

    “主人......主人......”

    曲沥突然笑了,脚下更加用力。

    “我不是你主人,你也根本不配叫我主人。”说罢,曲沥阴沉地看着江朝暮在他脚下痛到痉挛,沉声道。

    “江朝暮,你不配。”

    江朝暮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曲沥的话将他浑身血都割得血rou模糊后,在他心脏上狠狠扎了最后一刀。他那一瞬间感觉不到疼痛了,竟然违抗命令地翻身起来,然后抓住了曲沥的脚腕,痛声道:“主人息怒,求主人别抛弃奴,都是奴的错,你狠狠罚奴......”

    曲沥重新蹲下,看着江朝暮慌张万分的脸,突然猛地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只能看着自己,嘲弄道:“不忠心的狗,有什么资格叫主人?”

    “江朝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曲沥深深地望着江朝暮的眼睛,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江朝暮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逼着他做出抉择。

    选他,还是家主。

    没有主人想要一个不专心的奴隶。曲沥早就知道自己来他身边的目的,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他,但他从来没有停止向家主汇报消息,等到了滨溪,这种情况只会越来频繁,内容也不再会是日常琐事。公司的大小决策,曲沥的花销动向,方方面面,都将受到监控。

    可是他没有选择。他不是没有想过跟曲沥摊牌以后再每日编造假话哄骗家主,但这样一来风险也同样落在了曲沥身上,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宁愿自己承担一切。他知道曲沥其实很心软的,让他在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对他下狠手伤害,他心里大概过不去这个坎。

    “对不起,少爷。”江朝暮声音苦涩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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