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浊水_有人救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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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救我 (第1/2页)

    竹一的父母都死了,生活在贫瘠落后山村的竹一原来应该在这荒山了此一生,可是有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他生命的轨迹,那个人便是突然出现的向北方。

    向北方是竹一小姑竹青的儿子。21年前,仅仅初中学历的小姑背了一个竹篓,离开了家。自那一走21年便过去了。小姑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家乡对于小姑的传闻不断。

    有人说小姑去了紫荆市,还有人说去了赌巷城,也有人说小姑去了棉关,甚至有人说小姑给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当小三了。年幼的竹一问过小姑的事情,当时母亲的脸色惨白,凶狠的斥责他。务农回来的父亲也谨慎的把竹一叫过去开了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

    会议的大致内容应该是以后不要再谈小姑了,小姑出去碰上了人贩子,逃跑中掉下了悬崖死掉了。

    小姑死了。

    再也不要谈论小姑了。

    当时的竹一懵懵懂懂的记下了这些。一个比较炽热的午后,竹一一个人坐在院子的屋檐下,感受着艳阳高照下蕴藏的那点温柔与宁静。

    妈答应过他,晚上回来吃rou。

    不过一会儿,他就接收到了一个令他一生都痛苦的消息,他的爸妈也如冬日残雪似的“走了”。从此温柔的太阳也变得枯燥和熬人。

    长久的独居生活让竹一的神经衰弱,竹一十岁左右,爷爷和奶奶就相继离世。十七岁,离他真正意义上成为成人还有半年之久,父母死了。

    得知消息时的沉痛和此后一年多的孤独慢慢交融在一起,看不到了。竹一办完了葬礼,在村里找了一个出力气的散工。等空闲了,他比老人还闲,闲到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有一天,竹一从地里回来,大概是秋收时期,他家的玉米熟了,他准备收了之后做点糍粑,还没回到家,就见巷子里有人在跑。

    那些人跑得惊慌失措,仿佛见到了鬼,竹一往巷子里望去————好几个身穿西服的男人。

    着装工整的男人们工工整整的站成一排,他们训练十分有素,全身的装束都是黑白色,单调而沉闷。西装男们个个五大三粗,目光凶残,他们都是同一个姿势,站的如同雕塑,像是在彩色电视上经常看到的混黑社会的。

    怎么村子里有这么多保镖呀?竹一心头慌了,这些人太有压迫感了,他们锐利的眼神让人如坠寒潭。

    竹一想跑,还没等实施,门口瘸腿的二拐子就冲着他这头吆喝:“那个就是竹一,那边那个穿灰色衣服的。”

    竹一再恐惧还是躲不过见面。而那个大张旗鼓要见他面的人,是一个比他大不上几岁的男人。

    男人着装十分简练,简约的白衬衫,配上了黑裤,头发是红棕色的,高鼻梁,丹凤眼,生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但是皮肤比他要黄些,接近麦黄的颜色。

    男人开门见山:“我叫向北方,我妈叫竹青,一个月前她重病去世了,她死前和我提到过舅舅和你。我顺着她给的信息找过来了。

    你好,竹一。”

    向北方的热情大方感染着竹一,竹一邀请向北方在家里住了几天。

    晚上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到了逐一的爸爸mama,聊到了向北方的mama,一会儿要是碰上一个都知道的话题,同频了,聊得更开心。

    竹一搂着向北方说:“有你真好,我一个人住都孤独死了。”

    向北方说:“你才是真好,我见到你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竹一吐着舌头说:“那当然了,谁让咱们两个是亲戚呢。哎,是你大还是我大呢,我十八了,实岁,虚岁十九了。”

    向北方:“我大,我二十二了,今年就要大学毕业了,我学习不好。我也不敢好。”

    竹一眼睛里闪着星星:“大学,好厉害呀。”但一会儿,他就像xiele气的皮球又耷拉个脸:“不过为什么你是我哥呀,我一直想有一个弟弟。”

    向北方:“那我总不能把自己塞进我妈肚子里重出来一遍。”

    竹一哈哈大笑。那天晚上他们聊到了凌晨一点,外面蛙声不断,里面笑声不停。

    清晨,简陋的水房,身材高大且浑身都是名牌的向北方弯着腰过了水房高高的门槛子,他的白色衬衫起了褶皱,因为昨天穿着衣服睡了一夜的缘故。

    他捡起一个未拆封的牙刷,看到竹一蹲在地上就着小水槽刷牙,他也有样学样。

    竹一觉得他的样子很滑稽。他太好看了,他的穿着也太有档次了,他这样蹲在地上,对人的视觉冲击力很大。

    “一会,我去镇上给你买睡衣。”

    “不用了,让他们去吧。”向北方随便叫来一名保镖,保镖点头哈腰的走了。

    其实竹一看到保镖很疑惑,他们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直接睡在了他家门口?看样子也不像呀。

    竹一心想你自己管这么宽干什么呀,向北方刷完牙了,竹一就问:“你要吃什么早点吗?”

    向北方笑意盈盈:“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可以吗?”

    竹一想着总不能太过寒碜,于是他从床沿底下取了一百块钱,说:“我们去喝羊汤吧。”

    “好啊。”向北方跟着他进了馆子,向北方没让那些保镖过来,竹一心里轻松了不少,刚才那么多人,他说话也都是说一半噎一半的。

    竹一把饹的饼往汤里面放,向北方也知趣的撕开饼子往羊汤里放。

    竹一说:“你怎么总学我呀?”

    向北方咬着吸满汤子的饼说:“我之前没有吃过。”

    竹一又问:“好吃吗?”

    向北方拿起勺子喝汤:“好吃是好吃,就是羊rou有点腥。”

    竹一他倒了很多醋说:“这样就不腥了。”

    向北方开玩笑:“我要喝一碗醋汤了,有点羊味的醋汤。”

    竹一:“你还要吃什么rou吗,这里有好多rou。”

    向北方:“大早上的,不要。”

    竹一和向北方有来有往的聊,竹一记得向北方刚来的时候说过姑姑死了,所以他不敢去触及那个敏感词,他只能问:“你家是不是特别高级呀,不然你怎么连羊汤都没喝过。”

    向北方拨动勺子的时候变慢:“还可以吧,我们……家比较复杂,我不是国内的,我是棉关国的,你肯定听说过。”

    竹一嘴张的跟个鸡蛋似的,吃惊又害怕:“不好意思,我有些害怕,国内都传那里很恐怖。”

    向北方低下头:“他们说的没错,那里是人间地狱,我很讨厌那里,可是我摆脱不掉,我爸是棉关人,我的户口也是棉关的,那里普通的人性命安全都是问题,我也普通,不过我的出身让我能够安稳的长大。

    我也不想瞒你,我妈是我爸的养的情人,我爸有八个儿女,我是他的第六个儿子,也,是最小的那一个,我妈很早就“失宠”了,她想设计“复宠”,被现在的向太太害死了。”

    竹一惊悚:“啊?”

    向北方以为他也像其他人一样避他不及,把头往碗里塞了塞:“过了这几天我就走了,我是偷偷来的,没有人知道,你不用怕,我做事小心点,不连累你。”

    竹一弯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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