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我抱大腿的方式不对(BL)_第五十四章:蓝家遗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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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蓝家遗址。 (第2/2页)

有人在偷看一般,最後被过来拉他去钓鱼的孩子牵走,思考似乎就不再被他放於心上。

    男子似乎容易陷入沉思,却也容易被打断沉思,而只要被打断那一刹那,原本的事情他就不会再想。

    夫妻两人也察觉男子的异常,好在男子懂得仙法,翻土务农轻松很多,夫妻两人忙碌之时,孩子也能有个人照应,总缠着对方嘻嘻哈哈,偶尔对方会盯着孩子露出缅怀的模样,偶尔又皱着眉头陷入悲伤情绪之中。

    日子度过几个春秋,孩子变成青年,娶了媳妇、开枝散叶,男子还是那个模样,却成为他们家里的一份子。

    至少对蓝家先祖是这样的,但显然男子并没有这份认知。

    交替几个世代,蓝家有人拥有灵根,男子随手点灵授予适合蓝家族人的心法,便转身离去,不论蓝家人再怎麽等候他都不再归来。

    春去秋来、雪化花开,蓝家第一个修者寿终正寝,那时的蓝家已经成长茁壮拥有百位族人,入修途的族人拥有近半。

    此时南g0ng律已然察觉,所谓宗祠密室其实就是素袍男子最先的居所,或是修为极高,举手投足皆有灵气流转,打坐的地方便x1纳了男子的灵力,变成只有蓝家人才能进出的密室。

    蓝家先祖自觉男子身份不好招摇,见男子不再回来後,便将其改造,也算是给对方留一个家。

    画面至此,南g0ng律m0着x口,为蓝家从一而终的纯朴与知恩感动,也为男子愁苦悲伤的面容感到难受;他不知道此人是谁,但隐隐有种自己与他纠缠许多因果的念头。

    画面再转,通灵落旨的族叔诞生、而後入道,直到某天进入宗祠再见那名男子。

    或是该说那名男子的一抹身影,身影低垂着头,一脸悲伤,看见族叔时微微抬首,那让人难以承受的哀伤如狂cHa0席卷。

    他说:「我等那人等了许多年,我找不到他了。」

    族叔被感染了哀愁,眼空以红,哽噎着回应:「那就由蓝家替您等,在那之前,您尽可四处寻找。」

    男子垂眼沉思许久许久,久到外面日出日落,秋叶落下一地,更染几分霜雪後,男子才抬头:「好。」

    他将灵光打入族叔额中:「等见到他,带他来此,我自会前来。」说完身影落寞,背对着族叔他似视眺望远方山头。

    他在折下树枝栽种於地,手指翩然起舞竟是引导那折树枝开枝散叶,而枝已成玉、叶已成金。

    玉是灵玉,金是纯金。

    「等我前来,在让此树结果。」说完挥袖,消散风中。

    男子那一手出神入化,南g0ng律一脸震惊,那是前世曾在化神雷劫下T悟到的手段,那是跨过化神才有的修为,那男子……便是传说中能与天同寿的化神修者。

    在後来便是族叔老去,战乱纷争,族叔带着年幼的蓝雪晴躲藏宗祠内,一旁的玉树被族叔生生折断,拚尽最後一口气摆下传送阵法,将年幼的蓝雪晴送去远方,而後耗尽灵气的族叔就地坐化,多少年过去,屍T只剩一捧白骨,灵魂不入轮回渐渐消散,就等着他们前来,完成生前最後的使命。

    只为了兑现承诺,替人传达口信。

    所以,那男子是在找阿乾?

    那男子穿着小孩曾有叙述,几次出现梦中,甚至与木偶有所关联,或是前世还是王家祖宗?

    南g0ng律陷入沉思。

    而另一方面阿乾看到的却是一个满身冷漠,面容刚毅的黑袍男子来访蓝家。

    他一眼就认出,这黑袍男子便是与素袍男子对峙棋局之人,只是他来时一脸无yu无求就像一个人型的岩石,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动摇不了他的言行。

    他手持一块YAn红,南g0ng乾远瞧不细,上前几步端详发现竟是龙血砚台。

    「看够了吗?」头顶上低沉嗓音透着无情。

    「嗯?」小孩微微一愣,似处张望确定此处仅有他与男子。

    「我问你,看够了吗?」

    他才发现,男子竟是与素袍男子相同,透过他人记忆、不受时空限制,看见了远在未来的自己。

    小孩张着嘴震惊地不能言语,下意识地摇摇头,又会意过来对方的质问而点头。

    「究竟是否?」

    小孩急忙点头:「看够了,龙血砚台。」

    「嗯?」男子发出沉Y,没一会儿似接受这个命名:「嗯,就叫龙血砚台。」然後指尖朝砚台一点,一珠心头血没入其中,龙血砚台一瞬发出宝光,然後收敛再收敛,便成了看上去平平无奇地一块砚台。

    男子将砚台放在面前台上,再转身盯着小孩直瞧。

    「你很面熟。」

    他想男子能透过他人记忆看见未来的他,势必也能在梦中看见自己,便道:「见过,在梦中。」

    可男子眼底闪过疑惑:「我从不做梦。」

    「不是你的梦,是另一名男子的梦。」他朝男子形容那人装荣,黑袍男子面露缅怀,那是他始终冷漠的五冠上,难得露出其他情绪的时刻。

    「是天君。」

    阿乾吐气一声;终於知道对方名字,算是有了称谓,往後便知道该如何称呼。

    男子抬手将小孩揽上肩膀,那姿势就像兄弟俩还在岚枫镇时亲密逛街,南g0ng律将他扛在肩头那般熟悉。

    察觉孩子忽然落寞,男子直言:「不开心。」

    「……嗯。」他也不知要不要细说,总之承认自己现在不太开心;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乾脆,明明对方只有几面之缘,还是在梦里。

    一出房间,天际血sE蔓延,一GU不祥的氛围特别浓厚,小孩忍不住瑟缩肩头。

    黑袍男子感受到了,虽然面容仍旧冷漠,但他拍拍小孩的手,渡去温热灵力:「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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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之而来两名幼童,虽是三五岁的外表,摆起恭敬的姿势却是有模有样:「大人。」

    「走罢。」男子离开大宅,回头将孩子放下,然後一言不发地顺着走道一路远去。

    小孩回头,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匾额,赫然写着王家两个大字,让他心惊。

    院中有牙牙幼儿穿梭而过,後面追着N娘与奴仆,再远有位步步摇曳姿态娟秀的nV子缓缓而来,经过南g0ng乾所在的树下微微愣住。

    身旁摇扇的俾nV也跟着望向树木:「夫人?」

    nV子掏出gUi壳与碎石摇掷几下,指尖在抛出的碎石之间拨弄,几次抬首看向南g0ng乾所在方向,但视线始终没有聚焦,似是有感而看不见。

    卦象似乎有难,nV子微微皱眉後让人拿来纸笔砚墨。

    几笔写下一串文字让随从放在南g0ng乾站的那棵树下。

    随从从不质疑自家夫人的决定,将纸恭敬地钉在树g上,高度恰好在南g0ng乾面前。

    上书:「五朝十代,一切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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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g0ng乾不太懂这句意思,好在追着小娃娃跑的N娘抱着娃娃回来,看见那钉在树上的文书,一脸疑惑:「夫人,这是?」

    nV子指着文书:「吾儿大名未起,那便以五命之,王五王武,武艺超群,往後照族谱命名。」

    「夫人,这才往下八代……」俾nV似觉不妥,却见nV子一脸悲凉,顿时不敢再言。

    「没了。」

    没人敢问那句没了是什麽意思。

    不知怎地,南g0ng乾觉得王梦娇就是那个末代。

    画面开始黯淡、零碎,好似脱漆的老画慢慢退sE,最终一片漆黑,旁徨中他又听见被唤作天君的男子在耳边低语:「别找了,找不到的……不找了,我累了。」

    声音消散,他也终於清醒。

    南g0ng律亦是同时睁开双眼,两人默默对望,不知该怎麽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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