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你觉得我对儿子会比对学生宽纵吗? (第3/3页)

富有暖意，紧密又牢固。

    而此时，竟不自主地喊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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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戎轻挑眉梢，停了手，盯着言玖看了两秒。

    正当言玖准备解释一下这锤楚下的胡言，额前的碎发便被人用温热的指腹拨开。

    温度拂过前额，停在发顶，轻揉了两把。

    言玖抬头看着司戎。

    那人仍肃着脸，语气却是一缓再缓：“怎么？疼委屈了？”

    言玖摇了摇头，“您罚得对，不委屈，只是……”

    他瞥了一眼仍被人握在手里的戒尺，面色发怵，“真的太疼了……”

    他想着总归方才开过了口，现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接再厉，眨眨眼，软了声，喊道，“爸爸……”

    司戎见他这样撒娇，没由来得有些想笑。

    他搭在人发顶的手加了些力气，抓着人脑袋轻晃了晃，面色软和了些，“小玖，你觉得我对儿子会比对学生宽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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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笑归说笑，他动手的力道却是半分不减。

    毒辣的疼甩落在已然斑驳的皮rou，言玖只觉得下一秒就要挨不住。

    司戎的声线则一如既往的沉稳，“小玖，你这样喊只会提醒我，作为父亲，更有责任好好教育你。”

    密集的五下砸在同一处，伤痕高高肿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

    言玖满脸的泪与汗糊作一团，分不出力气再开口求饶。

    “不过……”身侧的人用戒尺点了点跪得歪七扭八的身体，见言玖重新跪好才继续道，“你愿意把我当父亲，我很高兴。”

    “高兴倒是看不出来，想打死我这个不孝子倒是真的。”

    言玖撇了撇嘴，小声回嘴道。

    司戎闷笑一声，不客气地回击着：“那你的感觉没错。你该受的打，只会多不会少。”

    “小玖，平日里小打小闹、我都可以跟你点到为止。不过这一次，我想让你忘不掉这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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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玖被这分明和缓的话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忘不掉”，他暗暗发苦，那今天是别想好过了。

    言玖垂着头为自己默哀，耳朵却被人拽了拽。

    力度很轻，但勾得他下意识偏头与人对视。

    司戎搓了搓柔软的耳骨，半点不拖泥带水地开口：“再喊我一声。”

    他这坦荡荡的样子，反倒让言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此时生杀大权还在人手上，他也只得顺从喊道：“爸爸。”

    司戎面部肌rou骤然柔和了不少，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句。

    “小玖，我可以容许你犯错，但是我不允许你出任何意外，明白吗？”

    “知道了……爸爸。”言玖喊过了几声之后，自己也觉得这个称呼顺口了不少，再开口时也没了原先那种滞涩。

    姿势重新摆正，伤痕累累的某处仍旧得不到宽恕。

    司戎看着已经肿大了两圈的臀rou，叹了口气。

    他一把将人抱起，转身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将言玖按到了膝头。

    戒尺被丢至一边，司戎扬了手继续教训。

    “爸爸……别……”言玖挣扎着。

    都已经成年了还被人按在腿上打屁股，这种感觉实在令人羞耻。

    司戎伸手掐住一团rou，用痛楚将人逼得没了力气。

    “戒尺还没挨够？用巴掌还委屈你了？”司戎语带训斥。

    言玖只得默默咽了那些反抗，通过装死来抵御耻感。

    可司戎却抛出了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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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好好坚持锻炼，你跟我玩阳奉阴违呢？”

    即便是巴掌，砸在一团肿胀的伤上，也绝对好捱不了。

    “我错了……爸爸……”言玖只得一声一声地喊着人。

    即便心知司戎不会因此手软，他好歹也能靠此宣泄些痛楚。

    “不喜欢锻炼？在家里的时候不是都坚持得很好吗？”

    “非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安分分的？”

    司戎揉着两团rou，挑着伤势轻的地方掌掴，一边打一边问。

    体能锻炼对言玖而言，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

    不讨厌，但也绝对称不上喜欢。

    在家里时，司戎知道他嫌练体能无聊，会抽时间陪他一起，还会帮他换着方案以免他觉得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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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外上学，一个人实在少了动力坚持，怠惰过几天之后，身体便尝到了甜头，忍不住想一直懒散下去。

    “爸爸……一个人锻炼，真的很没劲……”言玖语声有些委屈。

    “你提早一点起床，开通讯，跟我一起早训。”是建议，却带着些不容置疑。

    言玖对这样的强硬并不反感，只得寸进尺道：“那您还跟以前一样，帮我排训练计划，好吗？”

    司戎答得很干脆：“行。”

    “好好吃饭，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身体，坚持锻炼，记得住吗？”司戎看着伤得不轻的屁股，最后甩了两记，结束了惩罚。

    “记得住。”言玖连忙答话，语声有些含糊，像是裹着泪。

    司戎将言玖拽起，看着人哭得眼睛发肿，叹了口气。

    “小玖，我养了你八年才给你养得健健康康的，结果你自己一年就给我折腾成这样，我真的恨不得给你腿打断。”

    言玖看司戎的表情，没了怒意，便知道老师眼下是罚完了、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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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多了些胆子，撇嘴道：“那我真要去举报您家暴了。”

    司戎只是轻笑了一声，显然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将这个行动不便的小孩儿打横抱起，给人丢回了房间。

    后面，司戎一边给人擦着药，一边问着他的近况，为什么忙到一刻不停。

    “小玖，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在保证身体健康的情况下，我不反对你多尝试。”

    “但是如果你因为忙这些，胡作非为、折腾出一身病来，我真的会拿鞭子抽你。”

    “爸爸——”某位年轻人此刻胆子大得不行，在话轱辘滚了两遍之后，顶嘴道，“您好唠叨啊……”

    司戎抬手给人头发揉乱，没好气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抱怨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