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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这个。」

    我拿起自己的背包，指着上面的小鱼别针，然後解释：

    「很久之前，nV神注意到我背包上这个别针，特别问过我是不是喜欢小鱼图案，我那时以为她只是想找话题跟我聊，结果其实是因为她看过阿衡的手帕和围巾上都有小鱼图案，所以有了联想，才故意向我探问，後来加上她自己的观察，於是就猜到阿衡应该喜欢我。一下开学不久，nV神直接向阿衡确认，但阿衡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不过也因为他闪避问题的反应，让nV神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原来如此。这麽说来，nV神的观察力和联想力真强。」巧巧露出佩服的表情，接着推测：「所以她应该是知道自己没机会後，决定放下对杜宇衡的喜欢，然後在这期间，发现系上的学长其实还不错，於是进而交往？」

    「我也不清楚。不过不管如何，nV神现在也找到自己的幸福了。」虽然我们交情不深，我仍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嗯。」巧巧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好奇问：「话说回来，你和杜宇衡在一起後，有觉得什麽地方不一样吗？」

    「好像跟以前差不多，没什麽不一样的地方。阿衡依旧会损我，依旧对我没好话，依旧有时不怎麽坦率。」我借机抱怨，「不过偶尔也还是会突然温柔一下啦，但通常这时候，我都会有些不习惯，毕竟以前被他耍太多次了。」

    「这也算是一种情趣吧。」巧巧安慰。

    「是恶趣味。」我纠正。

    巧巧笑了。

    後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差不多要去打工了，而阿衡刚好也来了电话，说要来找我，於是我和巧巧就直接在咖啡厅分道扬镳。

    因为便利商店就在附近，再加上时间还充裕，所以阿衡就陪我散步过去。

    「你今天怎麽没坐你爸的车？」阿衡现在在自家的律师事务所打工兼学习，平常都是跟着杜叔叔上下班，所以见他今天自己回来，就好奇地随口问道。

    「我爸晚上有应酬。」

    「那你怎麽不直接回家，还特别绕过来这里？」

    「公车开到这里，突然抛锚了，我只好在这站下车。」阿衡一脸正经，说得煞有其事。

    「这麽扯的理由，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失笑。

    阿衡没回答，只是g起嘴角，牵起我的手。

    真是的！就坦白说想见我不就好了吗？

    我暗自嘀咕，但内心却是暖暖的，也甜甜的。

    「对了，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我突然想到地又说：「你为什麽突然改志愿？」

    他那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突然觉得念法律系也不错，但我还是感到好奇。

    「你家发生事情的时候，我帮不上什麽忙，这件事让我耿耿於怀，所以让我有了改念法律系的决心。」

    我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我们家的缘故，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毕竟选填志愿是多麽重大的事情，阿衡却为此选了他原本完全不考虑的科系，但我也相信这是他深思熟虑後的选择，而且现在知道後，再想到mama车祸那时，便能理解他为何这麽尽心尽力了。

    「那现在念得开心吗？」这是最重要的事。

    「嗯，很开心。」他笑。

    那就好。我紧了紧被牵住的手，当作回应。

    「开学後，我打算兼几份家教。」我们又走了一段路後，阿衡说。

    「为什麽？」我直觉反应是他需要钱，然而以阿衡的家境来说，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我困惑了。

    「虽然目前能力有限，不过多一个人帮忙，应该能更快把债务还清。」

    债务？

    我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我家债务？」

    「嗯。」

    「等等，那是我家债务，你为什麽要帮忙？」说直白点，这根本不关阿衡的事，而且他也没那义务，我当然更不可能厚脸皮地拿他的钱。

    「以前是你和我，现在是我们。」阿衡简单扼要地解释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也就是说，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叔叔、阿姨知道吗？」虽然我很感激，但是事关重大，怎麽想都觉得不能这样白白接受帮忙。

    「知道。他们说打工的钱是我自己赚来的，所以不g涉我怎麽使用。」

    噢，怎麽连叔叔、阿姨都对我们一家人这麽好……

    一时之间，情绪满溢，让人有些泫然yu泣，不过我还是随即调整了心情，拒绝阿衡：

    「但即便如此，还是让人觉得有负担，而且我爸妈一定也不会接受。」

    阿衡思忖了片刻，「好，如果你觉得有负担，那我就不这麽做。」他不再坚持，但却又说：「反正，除了还债以外，打工的钱还是能有其他用途。」

    「什麽用途？」我没多想，下意识地问道。

    「像是存起来当约会基金，又或是结婚基金。」

    嗯，约会基金，还有结婚……咦？结、结婚？

    阿衡说得太自然，我慢了一拍才注意到最後那个关键字。

    「我有说要嫁给你吗？」我装出一副困扰的模样。

    「我也没说对象是你。」阿衡立刻反击。

    我「呿」了一声，但还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