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双性】_乙醇迷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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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醇迷藏 (第3/4页)

下打扫卫生,同学们却早都一起去了唱K或是桌游。

    张茂从前总想原因,他也曾伤心地问过自己是不是永远会这样,可现在看着面前同班同学高兴地聚在一起晃着身体唱歌喝啤酒,他觉得自己终于熬出来了。站在屏幕前头的汪新元举着话筒朝着张茂说:“张茂来一个!”

    “张茂来什么来,瞎闹。”白文行坐在点歌机前头说。

    “唱歌有啥不能的,又不影响健康!快来快来,整一个!”汪新元在班级里人气最高,一呼百应,全班也就跟着高呼:“张茂来一个!张茂来一个!”

    张茂挺恐惧,但是一想到上次在寝室,就是因为他闹得翟利和白文行不愉快,他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往前头走。同学们一看他站起来了,立刻哗哗鼓掌起哄:“给张茂来一个!死了都要爱!”“不对,来一个!山路十八弯!”“屁!自由飞翔才最rou!”

    张茂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走到屏幕前头,白文行平常最照顾他,今天也被带地起哄,给他点了首《死了都要爱》。还好这首歌张茂听过,他抓起话筒要唱,谁知道全班瞬间就给他来了个排山倒海一般的震耳欲聋大合唱,鬼哭狼嚎各种音调的“死了都要爱”瞬间震的张茂耳膜发痛。到头来他自己一句没唱上,话筒被激动的汪新元抢过去,蹦到桌子上大吼大叫。张茂看着大家捂着耳朵求他别唱了的样子,也跟着高兴地笑起来。

    他终于学会大笑,原来并不难,不过是扬起两团脸颊,嘴巴扯得高高的,把牙龈都露出来而已。他怎么从来就学不会呢。学会了笑的张茂在沙发上笑的前倾后仰,同学看到身体不好平时沉默寡言的张茂也这么高兴,气氛更加高涨,都围在桌子边上又笑又闹。

    他们倒不知道这是张茂近十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快乐大笑。

    班级同学叫张茂一起来玩骰子,张茂连连推脱说自己不会,这可把同学惊呆了,各个化身赌神自告奋勇来教他。张茂被吵吵嚷嚷的同学一下围住,几个人挨个抓着他的手教他摇。虽说大家教他,他还是学的慢,汪新元说:“哎,张茂!虽然你是我老铁,但你输了得喝酒!”

    张茂从未喝过酒,想拒绝,不过一来同学都在兴头上他何必这么没有眼力见,二来喝醉了他估摸着能被直接背回寝室,岂不是免得去蒋十安那。张茂立刻爽快地拿起一听啤酒往嘴里灌。他难得豪爽的样儿弄得满屋喝彩,张茂脸红地放下啤酒:“再来一次。”

    他玩上了瘾,可输的厉害,一口一口把啤酒往下灌。因为他从未喝过酒,酒量极差,一听啤酒下肚,他便隐约感觉头脑发胀,脑门上的血管突突跳,思维也慢了,转着脖子听同学跟他说话都反应不过来。可他的五感却变得极灵敏,包房里嘈杂的歌声,哄闹的说话声,和罐子里头骰子转动的当啷声,都在他的耳朵和脑袋之间无限扩大,震动着回荡。他感觉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只不断地品尝啤酒的苦味,然后说:“再来,再来。”

    “张茂……”醉酒后,耳旁的人声也变得怪异,放了变声器似的对着张茂的耳朵轰鸣,令他不舒服。他人还清醒着,动作却迟缓地像巨怪,慢慢抬头问:“怎么了?”

    “你表哥,打了你好几通电话。”白文行举着张茂的手机给他看,屏幕上蒋十安的电话正拨进来,张茂皱着眉头挤眼睛,过了好几秒才看清楚那三个字,他像被凉水泼了似的清醒过来,接了电话:“喂?”

    “你在哪呢?”蒋十安的声音隐含着股怒气,张茂明明最怕他发疯,此时却因为喝醉而生出冲动的勇气:“我和我同学唱K呢,管你什么事儿?”

    “你不看看几点了!”蒋十安怒气冲冲的在电话那头大吼,吵的张茂皱紧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不去了。”

    “不行!我来接你!”蒋十安才要挂电话,忽然福灵心至,低沉着声音问,“你喝酒了?你不是喝酒了?”

    “怎么了?”张茂今晚一连大逆不道地反问了数次,残存的未被酒精蚕食的理智战战兢兢地劝阻他赶紧道歉,被乙醇迷惑殆尽的那部分自己却邪恶地勾引他继续反抗。蒋十安在电话那头果真暴跳如雷,他把什么东西“砰”地甩到地上,透过电话张茂都被巨响吓了一跳。理智那部分立刻下意识地在蒋十安怒吼着问在哪的时候,告知了地址和包房号。

    张茂靠在沙发上喘气,他迟钝地意识到等会怕是又要挨揍了,哦不,可能蒋十安会先揍他一顿,然后自己扇自己几巴掌,之后再掐着他的rutou狠狠zuoai。被打他从来不怕,zuoai更不,他怕的是听到蒋十安扇自己时候那种皮rou的脆响,他回忆起来都会心惊rou跳。

    管他呢,张茂端着啤酒想,早晚都是死,不如多喝点,也许等会蒋十安来了,他吐他一身,蒋十安就会直接把他扔在地上走掉呢。

    他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天才,便喝的更起劲,于是蒋十安发怒的狮子似的一脚踹开包房门的时候,看到就是满脸通红眼神迷蒙的张茂。

    同学都被他的恐怖吓了一跳,纷纷停下动作,坐在门口的女生问他是谁。蒋十安根本眼里没有任何人,他的眼中只有醉酒靠在沙发上的张茂,房间顶上光怪陆离的灯在张茂脸上投下五彩的光斑,明明那个灯光好丑,蒋十安最不喜欢,可在张茂被酒精浸染地通红的脸上,却是那么好看。他的右眼被一片六角形的蓝色光晕笼罩着,仿佛是眼睛上的眼罩。他仰头,眼神朦胧地看着蒋十安,完全喝傻了,待到蒋十安越过同学走到他面前时,他竟绽出个笑容:

    “你来了。”

    这是张茂第一次在蒋十安面前正常地笑,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嘲讽没有疯狂,只是咧开嘴傻乎乎地发笑,蒋十安一下就觉得一股热流往自己腹下三寸涌——他就是这么可悲的性欲动物。

    他的气全消了,来的路上他气得发疯,想了一百种弄死张茂的办法,可真的看到他,他只想吻他那不同于往日红艳的嘴唇。

    蒋十安弯腰将张茂从沙发上抱起来,嘴唇贴在他耳边哑声说:“你醉了。”

    “我醉了。”张茂呆呆地重复。

    他傻乎乎的样子没有任何日常的反抗意味,让蒋十安差点冲动到想要抱着他冲进旁边的厕所扒掉他的裤子干死他。他生生忍住,对旁边惊讶不已的汪新元和白文行冷淡地说:“我把我弟带走了。”

    “要不要我帮你背他,这么着多重啊?”汪新元问。

    “用不着。”蒋十安转身就走,他步履飞快,不是生气,不过是害怕别人看见他已经略微鼓起的下体。

    张茂的脑袋又是晕又是发胀,他挣扎着醒来,眼前白亮的水晶灯立刻刺得他落泪,他想抬手遮挡,却发现他浑身都是赤裸的。恐惧令张茂清醒,他转着脑袋发觉自己在蒋十安的酒店,才放心下来。不过羞耻还是让他扯过身旁的被角盖在身上。

    “醒了?”蒋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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