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雀(骨科年上)_12对于初哥儿来说刺激过头的腿间交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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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对于初哥儿来说刺激过头的腿间交流 (第2/2页)



    严郁下巴上长出了点青涩的胡渣,有些硬,摸一摸还蛮舒服的。

    “我不要你长胡子。”他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话音刚落,搂住他的那只手就紧了紧,严郁带着些懒散的鼻音,问,“为什么?”

    “你用它来扎我的脸,一定很痛。”赵韶正孩子气地说,说完了,像是验证一样,抬了头用鼻尖蹭了蹭严郁的下巴。

    他觉得这样很有趣,咯咯地笑了起来。

    严郁一只手握住他的下巴,阻止了他的捣乱,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不甚在意道,“你也会长的。”

    “我不会,”赵韶正趴在他的胸口上,认真道,“我小时候,他们都说男孩子会长青春痘,但我就不长。”

    他有些严肃,“长了就变丑了。”

    严郁觉得好笑,“变丑了会怎么样?”

    赵韶正侧过脸,用面颊贴着严郁胸口的皮肤,口吻有些莫名地认真:“丑了你就不要我了。”

    “合着你一直觉得自己挺好看?”严郁随手呼噜他的头毛,道,“真自恋啊小子。”

    赵韶正脸一红,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俯视着严郁。

    “我是很丑的,”他微微张开手,鼓足勇气说,“但也算好看是不是?”

    黄昏时分,就连光线也是散漫且不经心的,古铜一样的暗黄色柔柔地包裹在男孩赤裸的半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奶油一样柔和的色调。

    空荡荡的短裤裤管里是一片暧昧的阴影,一直延长到纤细笔直的小腿上,再到有些不安地蜷起脚趾的赤裸的足上。

    哪儿有人是又丑又好看的呢?严郁眯起眼看他,一把抓住他的脚踝,赵韶正惊呼一声,然后摔倒在严郁身上。

    “丑死了。”严郁搂着他的肩,笑着咬了他的脸,在男孩柔软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赵韶正觉得莫名的安心,搂紧了严郁,轻声唤,“哥哥……?”

    严郁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柔软的颈发,从喉咙里震出一个“嗯”来。

    赵韶正觉得他和严郁的关系现在正处于一个很不好说的阶段——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是兄弟?是恋人?

    都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他觉得有一个更好的词语可以恰如其分地形容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暧昧。

    暧昧的眼神、暧昧的触碰、连空气中都好像飘浮着一张暧昧交织成的网。

    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趁着天气还没完全热起来,班上组织了一次春游活动。

    学校很鸡贼,说是为了增强班级凝聚力,却把春游时间定在周六。

    而且因为通知得不及时,几乎是头天通知,第二天就要开展,因此赵韶正接到消息的时候,严郁已经买好了他们周末要去看的音乐会门票。

    这又显现出严郁比较迷人的一个地方,和不羁的外表不同,严郁是一个比起流行音乐更偏爱古典乐的人。

    这种反差让赵韶正有时候忍不住咬着手指发抖。

    某天晚上,两个人在家里看电影,靠在沙发上,严郁很自然地说起某场音乐会。

    那时候严郁刚洗完头,还潮湿的发尾上散发出淡淡的薄荷香气,赵韶正心猿意马,一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捕捉到“门票”、“乐器”几个指意不明确的关键词。

    那时候班上在流行的音乐风向是绝大多数青少年都喜欢的摇滚和说唱,再小众一点是雷鬼和蓝调,大家都会谈论文化宫附近的流行音乐节,赵韶正下意识地以为严郁也在说这个。

    班上的男孩子为了那几个数脏辫的rapper可是天天传教。

    赵韶正有点紧张,以为自己和严郁在音乐上不会有什么共同话题——饶舌对于他来说真的有点饶舌。

    但是在听到圆号、大号这些不常出现在流行乐表演现场的交响乐常用乐器时,赵韶正回过神来。

    当严郁说起舒伯特,赵韶正忍不住笑出了声。

    恰好这时候电影的背景音正好是一段快板曲式的奏鸣曲,在这样活泼欢快的音乐色中,赵韶正的笑有点恰到好处的可爱,让严郁生不起起来,只好捏一下他的脸颊,问:“你笑什么?”

    “我好笨,”赵韶正很诚实地告诉严郁,“我都没有发现。”

    严郁好奇:“发现什么。”

    赵韶正想说自己好笨,都没有发现,严郁就是这样的,不具备一个标准或者模样,所有的假设在他身上都是不成立的。

    他是幻想的尽头,也是梦的开始。想要了解关于严郁的一切,就像是踩上了莫比乌斯环。

    在这份让人昏头的感情面前,严郁就是所有未知的总和。

    赵韶正早该知道的。

    在探索者面前,一切风景都拥有无止尽的美丽。

    于是赵韶正只是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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