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0 指差确认 (第1/2页)

    「虽然有很多事情想问……但首先，你真的只有这类衣服啊。」

    「我不是说过，我是因为以前要上台当主持人，才买衣服的吗？」

    看着眼前顶着贝雷帽的nV子，原先那头亮丽的墨黑sE鲍伯头，长度已经超过肩膀，大概是疫情关系没办法去理发。短袖的粉红sE衬衫有着蕾丝花边，领口系着细丝领结，雪白的过膝短裙加上珍珠sE的高跟凉鞋，看起来很有夏天的清凉感。

    ──不过她身後背着一个非常突兀的宽大背包。看起来是露营或是越野用的，好似可以把她大半个人塞进去。

    肩上另外侧挂着厚重的电脑包。一看就知道装着T积不算小的笔记型电脑。

    「b起我的穿着，你没有其他想先说的吗？」她微微踮了踮脚，身後的背包也随之发出声响。

    「……我来背吧。」

    对方默默地把背包卸下，交给我。同时不忘酸一句：

    「你是不是很直啊？」

    「什麽很直？」

    「直男。」

    「那是什麽？」

    走了几步路之後，她还是没有告诉我答案。

    似乎是懒得解释的样子。我也没兴趣刨根究底。

    从剑潭捷运站出来後，我带着她沿着台北表演艺术中心外围往基隆河的方向走。

    「好久没来这里了……以前时不时要在艺术中心帮忙办活动。」

    我煞风景地打断她的怀旧之情：

    「虽然刚刚在电话中问过了……但你真的找不到其他地方吗？」

    「我就没朋友。错了吗？」

    看来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才出此下策。

    「那当初不要做这个企划不就好了？」

    「是你说可以做的啊。」

    「我哪会知道你家没有厨房？」

    「我也不知道你们连卡式瓦斯炉都不让我请款啊！」她回嘴後，自己叹了一口气：「算了，即使有卡式瓦斯炉，房东也不会让我开伙。」

    「……所以说你为什麽要提这个企划……罢了，来都来了。」

    我调整了一下背後的大背包，补充说道：

    「别误会，我并不是反对这个企划。只是以後要提企划时，要确保可行X以及备案。」

    「有备案啊。就是来找你。」

    「不要把我当成备案啊……」

    我们现在的目的地，就是我十几分钟前的出发地──也就是我家。

    更准确地说是，我的租屋处。

    「紫菀佐香」今天的直播企划要用到瓦斯炉……或说需要厨房。然而她的租屋处没有厨房。问过王怡婷，她的租屋处也没有。陈诗欣则是跟家人一起住，所以不能去她家架设直播装置。当然这两人此前没见过柳芷瑜本人也是一个问题。

    玛熙莱有自己的直播企划，所以打从一开始就剔除在外。

    姑且有问柳芷瑜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同学或朋友可以协助吗？

    不然要把名义上的nV下属带到自己的租屋处，连我自己都很难说服我自己。

    柳芷瑜给出了很合理的答覆：一是，包括她父母在内，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在当虚拟主播，彻底贯彻将「紫菀佐香中之人」的身分保密起来。二是，她没有熟到可以借厨房一用的朋友。

    第三个理由：「你说过会尽力支援我的吧？」──这是我最终无奈地把离我家最近的捷运站告诉她，让她把企划需要的道具跟设备带来。

    「还没到吗？」

    拐入一条黑幽幽的防火巷後，身後传来柳芷瑜不安的疑问。

    「快到了。这条是捷径。小心地上有点cHa0Sh。」

    「你每天都走这样的路上下班吗？」

    「对啊。有什麽问题吗？」

    「我只是想说你们公司每个人都西装革履的，感觉待遇很好，住的地方应该也会不错。」

    我隔着口罩轻笑道：

    「那些只是表面功夫。难不成因为你现在穿得这麽像童话世界的美丽公主，我就以为你住在城堡吗？」

    除了脚步声，身後突然安静了下来。

    「怎麽了吗？」

    「……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又说了什麽让她感到傻眼的话吧。

    走到一排老旧住宅公寓前，我掏出钥匙，打开浮雕已经生锈到看不出图案的枣红sE铁门。带着柳芷瑜走上台阶高低不平均的楼梯，慢慢爬上顶楼，然後推开通往天台的铁门。

    柳芷瑜停在铁门门口。

    「嗯？怎麽了？过来啊。」

    「……这是屋顶吧？」

    「是啊。」

    「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你想做什麽？」她微微弓起身子。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用拇指b划了一下自己的身边──恰好位於她的视觉Si角：

    「我的租屋处。顶楼加盖的铁皮屋。」

    她一脸狐疑地走了过来，直到看见一栋看似平房工寮的铁皮屋才松开眉头。

    「这里本来是我大舅公的二妹的小nV儿她老公的爸爸的第三个nV儿的老公，准备给他小孩住的房子。」

    「等等、等等，」柳芷瑜掰着手指头开始计算：「你说是，大舅公的二妹……」

    我贼笑了一下：

    「就是我姑丈给我表弟的房子啦。」

    「那你g嘛绕这麽一大圈！」

    她吐嘈的同时，原本看似因为紧张而耸起的肩膀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总之我表弟目前在马来西亚工作，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姑丈就租给我了。我姑姑跟我姑丈原本的家就在楼下，才可以Ga0顶楼加盖。不过现在也是租给别人了。」

    我掏出家门钥匙边开锁边说着：

    「虽说是亲戚，房租可是一毛钱也没少……我原本是想搬家的，但刚好碰上疫情。」

    转开家门把後，我蹭掉鞋子并说道：「那边有酒JiNg可以消毒。或者可以去洗手，洗手间在後面。鞋子随便脱着就行了。抱歉我没有在家穿拖鞋的习惯。鞋柜里是有备用的室内拖，你需要吗？」

    「没关系，不用了。」

    她小心翼翼地脱掉鞋子，赤脚踏入铺着木板的室内：

    「内部空间b外面看起来还要大……」

    「两房一厅一厨一卫。对一个人住来说确实是太大了。」

    我先把背包放在地上，迳自走到厨房用香皂洗手：

    「本来我姑丈想说给我表弟房子，就可以催他早点找对象结婚……没想到他躲到国外去了，他们也索X搬回南部，把楼下租出去。」

    个人不太理解「给房子」跟「早点找对象」之间的逻辑关系。

    「我本想租间普通套房，远离市中心的话房租应该可以更便宜一点……只是要去公司就变得很麻烦。」

    洗完手走出来後，我发现脱下口罩的柳芷瑜还愣在门口。

    「怎麽了吗？」

    「啊、没事……只是仔细想想，我好像还是第一次来到异X的家里……」她看起来有些扭扭捏捏。

    我按了按下颔，抬头望着天花板回想了一下：「嗯……我也是第一次招待nV生到自己家里。这有什麽问题吗？」

    她看着我yu言又止了一下，最後叹口气：

    「没什麽问题……可以过来帮我架设一下直播设备吗？」

    在接到她打来的LONE通话，到她搭捷运过来的这一段时间，我已经将厨房打扫过了一遍；我本来也很少下厨，特别是疫情发生之後，经常都是煮泡面或是吃即食品，所以打扫起来也不费力，只是把锅碗瓢盆整理一下、瓦斯炉周边用菜瓜布刷一遍。

    为了宣传「紫菀堂胶原蛋白JiNg华花旗参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