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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受刑  (第1/1页)
    陈顷被宗主的侍卫们粗暴的拖到了院子里。    在书房院子里的当差的奴才们全部肃穆安静等候着宗主下达行刑的指令。霖家奴仆规矩森严,一直以来霖家主子们以军法治家。    按照规矩,陈顷应该被送入内规楼,由内规楼行刑师傅宣读他的罪行后再请出家法刑具敲断他的手指头。但如今宗主愤怒至极,下令让奴才们在院子里就行刑。行刑的奴才匆匆赶来,对书房两位主子叩首后起身问话。    “罪奴陈顷目无尊卑礼数、行为无状、不知轻重以至二爷贵体受损。宗主下令褫夺一切职务,降为展葵楼末等侍卫并断你手指、手腕。你可知罪?”    陈顷不敢再犯浑,他被压住肩膀跪在地上叩首道:“奴才有罪。奴才该罚。”    他刚刚亲手抽了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的主子两鞭子,他罪无可恕。他的手应该被抽烂,他的手指头合该被敲断!他尊卑不分,他以下犯上。他罪该万死!    行刑总管面无表情道:“行刑。”    陈顷眼敲着自己的手被刑奴按压在石板上,这双手几乎每日都伺候主子晨练后放松肌rou。这双手几乎每日陪着主子练习近身搏斗。但很快这双手要被一根根敲断骨头了。    以后他不能再近身伺候了。主子身边很快会补上新人。陈顷只觉得心脏与手指都一同猛烈的痛了起来。    刑杖落下,两指粗的棍子砸到手指骨节的发出钝声,陈顷瞳孔猛烈收缩。五棍子下去,一根手指应声而断。    痛!    很痛!    但他不能流泪。主子说过最讨厌奴才哭哭啼啼了。陈顷也不敢哀嚎,主子不喜欢奴才难听的嚎叫声。于是一声闷哼后,只留下强压在喉咙里痛苦的呻吟。    他从十五岁就近身伺候主子了。主子说过他身子骨结实,不像其他那些文人世家的公子奴似乎一捏就碎了不耐玩。他庆幸自己身子强壮耐玩,主子不必怜惜他,可以玩的尽兴。    若不是这副身子能陪着主子晨练、长跑、格斗、射击,在床事上任由主子玩弄不扫主子性质,他如何在这么多奴中脱颖而出。    他不能流泪!    陈顷再能忍痛也不过是血rou之躯。十指连心。断骨之痛是实打实的痛。等到左手五根手指敲断,他几乎快疼的昏迷过去。一根根手指被敲断,手指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弯曲形态。    他的右手被行刑奴按住,如法炮制,棍子落了下来。陈顷眼前一黑,喉咙里因为忍痛太用力而逼出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快撑不住了!    他心里一次次给自己鼓气。    要撑住啊!撑住啊!不能哭不能叫。主子不喜欢奴才太矫情。    他嘴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认错:“奴才该死,奴才谢罚。”    近身伺候的外侍长要五感卓群。剧痛之下,他还是敏感地听到屋内传出皮鞭落下的声音,他听到了主子的闷哼声。    是宗主亲自在抽鞭子责打少主。    陈顷用尽了仅存的体力沙哑的哀嚎着:“宗主,奴才错了,奴才真的错了。求您不要打少主,求您翻百倍抽在奴才身上吧。”    声声悲鸣。    随着最后一棍子落下,陈顷彻底昏了过去。    ————主卧分割线————    教育了大儿子,又处理了一群不懂事的奴才,霖安予这才返回来看屋内躺着的小儿子。    怕惊扰小儿子安睡,屋内只留了游小田一名奴才伺候。    对游小田这个奴才,霖安予异常不满。这奴才好吃懒做,懒懒散散,一点都不像兢兢业业忠心服侍了主家好几代的游家人。    主辱臣死。主子受刑,游小田这奴才竟然不知道冲过去护在主子身上替自己主子挡鞭子。简直罪无可恕。    连布木钟都因为不知规劝少主挨了罚,更不用说陈顷断手断腕。等老幺身子好一些,游小田自然也逃不过一顿鞭子。    霖安予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今日看着小儿子被打成这种惨状他着实心疼了。也是第一次对着大儿子动了鞭子。    他意识到自己内心是心疼逍儿这个孩子的,父亲临终前一次次告诉他要照顾好老幺。是他没做到,辜负了父亲的嘱托。    但一次次阴差阳错,一次次互相伤害。他们父子越走越远。    他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与这个小儿子谈一谈,父子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游承总管眼神示意下,两旁奴才轻轻拉开门。    屋内安静极了。    霖逍棠还在昏睡,十六岁的孩子安静裸露着伤痕累累的后背———后背鞭伤已经被悉心处理过了,静脉正在一滴滴注入加快伤口修复和补充体力的营养液。    屋内留下的唯一一个奴才游小田竟然趴在床边,睡的香甜。    饶是见识过许多大场面的霖安予如今也被惊的说不出话。身后的游承身子一抖屈膝跪下了。    屋内静的可怕。似乎空气都不能流通了。    床上的主奴二人依旧睡着,浑然不知。    游承伺候了主子这么多年,明白主子散发出的气场,主子怕事对游小田起了杀念。可他不敢也不能求情。游小田真可谓是游家的败类,不管他怎么提醒、警示他,他这个侄子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伺候主子时,竟然能睡着?!简直匪夷所思!    似乎意识到屋内压抑的气氛,霖逍棠转了个身,一下压住了伤口,小孩子梦中皱了皱眉,似乎委屈极了。    霖安予听到小儿子梦中道:“爷爷,宝宝好疼啊。爷爷,别扔下我一个人!”    霖安予眼眶红了,他快步向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哄道:“乖乖,宝宝做梦了,你不是一个人。”    他伸手摸了摸小儿子毛茸茸的头发。心疼、愧疚止不住的涌了上来。    这时趴在床边的游小田才睡眼惺忪的醒来,他睁开眼瞧见宗主在床头轻轻摸着二爷的头发,太过震惊的他一个屁滚尿流的滚下了床,砰砰磕头。    床上的幺儿不安的动了两下,霖安予对游小田这个奴才更加不满了。游承眼眀手快将侄子拖了出去。一出门,他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抽在了自己侄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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