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随遇而安 (总攻快穿)_第27章 同衾共枕心渐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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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同衾共枕心渐近 (第2/3页)



    叶栖衡看着隋遇像仓鼠一样,气鼓鼓的小表情,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梁丘山创办明光书院,招生时对于学生的才能要求颇高。但这并不是唯一的标准,初办时,学生多达百余人。不过五年,便走了一半。有受不了自行退学的,也有被开除的。

    隋淮秋说这个书院里最差都是个秀才,并不夸张。考取功名,能有一官半职在身,光耀门楣。这是绝大多数读书人的愿景。

    按照律法,秀才也算是有了功名的人,可见官不拜,免除很大一部分的税赋与徭役。

    梁丘山让学生开垦荒田,辛苦耕作。有不少人自视清高,自诩满腹才华,只待金榜题目,不愿浪费时间在种地上,更不愿吃这份苦。

    到了现在,整个书院加上做活的工人不过三十五人。

    想起那些离开书院的人,叶栖衡面上一哂。他们各个自称文人雅士,傲然风骨,不愿与庄稼汉混为一谈。

    明明家中父母每日早出晚归,勤恳劳作,日晒雨淋还要节衣缩食,只为攒钱供他们读书。

    结果进了书院考中秀才,倒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少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起来。

    要论娇生惯养,他们谁比得上眼前的少年。隋家富甲一方,在隋二郎的掌管下,更是日进金斗。作为家中老幺,隋遇从小到大从没吃过一丁点苦。

    这样的人,只是听了他几句话,便心甘情愿单靠人力推犁松土。

    有些人读了一辈子的书,还不如隋遇豁达通透。

    这样心思澄澈纯粹的少年,有如匣中宝玉,让他忍不住生出藏匿之心,不愿他人窥探。

    不过在学习一事上,隋遇的确有些过于懒散。所以叶栖衡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只是站在一旁做监督状。

    至于有没有上午隋遇拒绝他的原因,谁知道呢?

    隋遇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总算把这块地基本翻了一遍。看到焕然一新的松软土地,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他长舒一口气,掸了掸身上的土,眼睛笑弯弯:“成了。”

    叶栖衡抹去他鼻尖上的泥,感慨道:“你真是应了你的名字。”

    隋遇闭上眼睛,乖乖让叶栖衡帮他擦脸。他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

    “无论处于何种境遇,你也能让自己开心自在,凡事总能从好的一面去看待。随遇而安,说的就是你了。”

    叶栖衡收起手帕,对着隋遇圆润柔软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回去吃饭吧。”

    “好。”隋遇挠了挠被叶栖衡捏过的耳朵,早就饿了的他,一听到要吃饭顿时来了精神。

    别的不说,书院里厨房范大娘的手艺确实不错。

    他走在田间小路上,心情一好就想说话。他指着地里的农作物,一个一个问过去。

    叶栖衡一一耐心回答。

    隋遇在叶栖衡前面,背过身一边与他聊天,一边后退着走。

    田间小路的地本就不平整,乱石杂草多,加之还有隆起的田埂。叶栖衡劝不动隋遇转回身子,只能不断提醒他小心。

    “衡哥,咱俩打赌今天晚饭吃什么吧?”

    隋遇不等对方回答,便继续开口:“我先来,我猜今晚吃啊啊啊——”

    叶栖衡眼睁睁看着隋遇突然从他眼前消失,从田埂上摔了下去。虽然他箭步冲上前去搭救,可惜却连衣角都没碰到。

    梁夫子坐在饭堂,久久不见隋遇二人回来,心里也开始着急。他刚起身打算去寻,就见柳承德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喊道:“夫子,隋遇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把脚崴了,现在孟夫子正在给他诊治。”

    孟有道是书院里的大夫,平时也会开一些简单的医理课。所以,书院里的学生都称他为孟夫子。

    梁夫子一听,心下一惊,赶紧朝宿舍跑去,边跑边问:“隋遇可还伤到其它地方?”

    “我不知道。”柳承德跟在夫子身后,将自己所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我吃完饭回去的时候,碰到叶栖衡背着隋遇回宿舍。他见到我,就让我赶紧去找孟夫子。”

    梁丘山现在心里就一个心思,只求隋遇平安无事。这孩子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要是摔出个好歹,自己如何与仲景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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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了步伐。两人刚要迈进屋,就听到隋遇的凄厉哀嚎。

    “我不扎针!死也不扎!”

    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喊声,梁丘山一直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他呼出一口长气,抬脚走了进去。

    屋里,隋遇躺在床上,把脚缩在一边,对孟有道那一包粗粗细细,闪着冷光的银针表示强烈拒绝。

    叶栖衡将他搂在怀里,不断柔声劝着。可惜,隋遇就是不愿让孟夫子施针。

    坐在一旁的孟有道也不急,见隋遇死活不愿意,便将一包的银针收了起来。

    隋遇见状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发现周围人眼里闪过的一丝同情。

    “你这孩子,要是实在不愿意扎针,我也不强求。只不过,你现在脚腕处的经脉因扭伤堵塞不通,若不施针梳理,到时候淤血堆积,只能开刀放血治疗了。”

    隋遇听完话都说不利索了:“放……放血?”

    “不错。”孟夫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从箱子里又拿出一个牛皮包。解开中间的系带,在床上直接展开,里面绑着长长短短的刀具,刀锋处薄如蝉翼。孟夫子生怕隋遇看得不够清,还贴心拿着在油灯靠近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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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刀刃处的幽光晃进隋遇的眼里,唤起了他脑海深处上辈子被捅死的痛苦经历。后背一阵阵地激出冷汗,藏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发抖。

    隋遇倒在叶栖衡怀里,气若游丝:“夫子,我扎……”

    “嗯,这才乖。”

    孟夫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施施然重新摊开装有银针的布包。

    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永远不要和孟夫子对着干,因为你最后一定会乖乖听话。

    问,就是一些不愿回忆的亲身经历罢了。

    叶栖衡捂住隋遇的眼睛,直到孟夫子将所有的针收回。

    “先冷敷,一天之后改为热敷。我开两剂舒筋活血的药,早晚各一次。两天后只要不肿不疼,就算是好了。”

    叶栖衡将孟夫子的话一一记在心里,起身将他送了出去。

    “有劳夫子了,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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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有道摆摆手,显然心情不错。“这隋家四郎真是有意思,跟他那无趣的大哥一点都不不像。”

    叶栖衡苦笑进屋,看到隋遇正眼巴巴地问梁丘山:“夫子,今天晚饭吃的什么?”

    梁丘山&叶栖衡:“……”

    厨房的范大娘今晚做的是炒面。面条是亲自一根根拉出来的,十分筋道,配料也十分丰富。隋遇捏着鼻子喝下一碗苦汤药,随即坐在桌前,呼噜噜吃了一大盘炒面。

    叶栖衡没急着吃饭,而是先帮他准备好洗澡水。隋遇吃饱饭,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皮。

    “水已经备好了,温度正合适。你将衣服脱了,我帮你洗。”

    隋遇摆摆手:“我只是崴脚,又不是瘫痪,我自己能行。倒是你,一直忙前忙后照顾我,趁着面还没凉,快吃吧。”

    叶栖衡点了点头,没有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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