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 (第2/2页)

   宇智波美琴在屋子里准备明天的便当。

    虽然出事的是鼬，不知为什么佐助和她都不是很担心。和一心一意认为兄长厉害的无人能敌的佐助不同，她是出于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与其担心鼬的安全，还不如担心这一事件会不会引起战争——佐助可还没有经历过。

    这几年和平的让人松弛。

    自从志村团藏突然死亡，四代目又上门拜访，宇智波一族的处境也好了起来，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和火影保持密切的联系与友好关系，所以这样的事情，也会在私底下商量。

    “对，”宇智波富岳低声说：“你们带人去看看，不要惊动对方。”

    宇智波美琴关了厨房里的火，一个宇智波富岳的部下匆匆的离开了。她在客厅里看着那个人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宇智波富岳叹了口气道：“让止水回来的时候，有人看到了纲手大人。”

    宇智波美琴怔了一怔，微笑道：“是么。”

    “不知道为什么止水那小子不肯把人带回来……”宇智波富岳又看了看外面：“奇怪，我心里怎么乱得厉害……”

    宇智波美琴听他这么说，又忍不住笑了笑，反正平时丈夫绝对不会在部下和孩子面前说出这种弱气的发言，她走到走廊下面，暗淡的庭院里，月光也稀疏的好像要消失了。

    “没事的。”宇智波美琴柔和的说：“鼬一定没事的。”

    能为了这件事把止水叫回来，宇智波富岳一开始还没有察觉到暗地里的那一点私心。但是妻子这么说了，他也不得不心虚的咳嗽了一声。

    “纲手姬……为了上次大蛇丸的阴谋也回来过一次了。这一次，”宇智波富岳又说：“如果是止水的omega，你平时也留心留心。”

    “是外族的人？”

    应该是吧，刚才那种小心又维护的态度，虽然说着“不必费心”，也不过是换了个顺耳的说法。宇智波富岳更倾向于那句话是让他少管闲事。

    正因为如此才要查清楚。

    倒不是担心止水做出不知分寸的事。

    只是为了排除一些……无法预料的情况。

    消失了一整夜的纲手姬，回到旅馆的时候，旅馆老板按照静音临走之前的吩咐解释了一番情况。

    纲手姬神色严肃的道过了谢，之后才施施然到了旅馆老板给的地址。

    与其说是朋友的家中，倒不如说是朋友不用的房屋。一切都收拾的很清爽，宇智波虚月站在走廊下，深秋的阳光没有热度，染上了单薄凄迷的色彩。

    乍一看就像是阳光。

    没有暖和的、灼热的触感，就像是阴霾的天气里，落下的淡淡的光。一片又一片轻轻涂抹着光调，无法靠近又无法看清，水面的倒影一样，轻轻伸过手，就会消失不见。

    她一时间没有说话。

    “纲手大人。”虚月微微点头向她行礼。

    “你决定好了么？”纲手姬郑重的问他。

    她没有告诉他昨天发生了什么。

    虚月也不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就清清楚楚的想过了。

    “是的。”虚月眼底浮起温柔的碎光：“我的决定没有改变。”

    纲手姬站在他的旁边，虚月轻轻抚摸着小腹，和往常一样，他清楚那里孕育的是一个孩子，是他的孩子。

    是他要舍弃的孩子。

    “太可怜了……他这样告诉过我。”虚月轻轻笑了出声，温柔的说：“他真的是个……温柔的人。”

    才会让人……痛苦。

    无论是生下来，用来绑住止水的肚子里的孩子。

    还是，必须要用这样的手段，才能驱逐不安的他。

    还有陪着一起痛苦，没有反抗余地的止水。

    ……都太可怜了。

    虚月乖乖的按照静音的要求，这几日为了手术而尽量去做好准备。

    摄取丰富的营养，来弥补体质的虚弱；平心静气的听静音讲解有可能发生的种种意外，以及需要他配合的地方；每天固定的检测一些指标，服用特别配置的药剂。

    “人类的第二性征一般在十二岁开始分化，alpha向力量、敏捷、进攻性和好战性这一类的特质增强，beta的分化更平静，对于信息素的敏感程度大幅降低，同时体内激素也稳定。alpha和beta的个体分化都要比omega更加明显，只有omega在二段分化上会尽快的积累脂肪，激素大幅波动，体力和耐力都开始降低，这是为了……怀孕而做准备。”

    “激素的波动同样意味着情绪和身体反应的激烈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发情期。omega的发情期，尤其是一些体制特殊的omega在这种时候会非常依赖于标记自己的alpha，不过这种情况也是特例，之前没被标记的时候，你的发情期不是很明显，应该不属于这一类。”

    “不过……”

    十天过去了。

    病人配合的让医生十分欣慰，终于到了可以开始进入手术的阶段。

    指标都到达了纲手姬的要求，之所以对此如此严苛，正是她打算把之前的标记一起移除。

    “短时间里，身体承受两次重创，对于一般的医疗忍者来说，当然不会建议这么做。但是我不同，”纲手姬认真的说：“只要一切顺利，你就不必再受一次这种痛苦了。”

    虚月看着她威严的样子，点了点头。

    就像传说中的那样，无论是哪个忍者村的医疗忍者，看到纲手姬的方案都会心服口服。各种意义上来说，两次手术都集中在一次完成，对于病人的身体负担过于严重，但是她的忍术和查克拉弥补了这个缺点，甚至让手术的风险也降低到了完全能够被人接受的水平。

    虽然做了很多很多的准备。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于这位忍者慈悲的用意，虚月十分感激——无论是尽快让他在这个痛苦的漩涡里解放，还是把本不该出现的标记移除。

    如果……

    如果这天夜里，警务部队的忍者没有突然出现在了短册街。

    静音僵硬的站在门口，外面的忍者松散的围住了四周，以感知系忍术稍作查探之后，冷汗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