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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热带鱼 (第3/3页)
他的肩无力地松懈下来。烟被他颤颤巍巍地点上:“你想要什么。” 我说:“我也想cao你,老师。” 我的手伸进他的运动服里开始探索。他的身体绷得很紧,但并没有抵抗,只是放任我从他的小腹一直向上,两只手包住他平坦的胸口,揉捏他的rutou,直到它们立起来,透过薄T恤,顶起一个凸点。他的衣服被我掀起来时,冷空气激得他轻微地打颤,“老师,”我说,“你真软。平时不运动?” “……闭嘴。”他说。烟从他的口腔弥散出来,像一种应激反应。 我让他躺在地垫上,脱下他的运动裤,下面依旧是那种朴素的纯棉内裤。一想到这或许就是我用来自慰的那一条,我就硬得发痛。 “老师,接下来,”我说,“请您自己把内裤脱掉。” 他不可置信地看我,最终还是在我的凝视中败下来。用一只手勾住内裤的边缘,他扭动腰和大腿,最后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把他最后的,幽暗的隐私完全地暴露出来:张老师竟然有两套器官,隐藏在稀疏的毛发和短小的生殖器后的,是一个女人一样的yindao。好奇妙。我忍不住去触碰他的yinchun,顺着那个细缝,在他的yindao口摩挲——那里已经黏腻,潮湿,像一个缓慢流动的沼泽。他抬起手遮住眼睛,以忍受我手指的侵扰。但我看见那个发育不良的yinjing已经颤颤巍巍地翘起,渗出一些液体。 “这就硬了?”我问。 “你究竟要不要做,”他咬住下唇,“……要做就别这么多废话。” 看着软垫上挡住脸的,僵硬的老师,我觉得很有趣。我用手指夹着他的yinchun玩,他的喉咙不断发出“咯咯”的粗重喘息声,让我觉得像逗弄猫的下巴。这种青涩而紧张的反应,和录像里跨坐在C的jiba上扭动着呻吟的老师完全不一样。 我勃起的yinjing进去得很艰难。他一直在喊痛,guitou顶到他狭窄的宫口时他几乎是哭着求我停下。这具缺乏锻炼,柔软,且骨架细小的身体,连yindao也很狭窄。“老师,”我压着他,顶胯抽插,“你下面怎么这么紧,C是不是从来没把你cao开过?” 他顾不上回答我,我感受到老师的肋骨在胸腔之下勾勒出迷宫一样的回廊,并因为疼痛而剧烈的起伏。老师正张着嘴,像缺氧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空气。我把手伸进去搅弄,口水从他嘴角流出来,“老师,”我说,“下次我们应该叫上C,让他cao你上面这张嘴,怎么这么多水——” 他被我的浑话气得想扇我耳光,但他被我cao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那双手臂正环在我脖子上,像抱住一块涡流中的浮木。我在他里面射了好几次,最后,他被我拉起来,俯撑着排练室的扶手,从镜子里注视着自己的yindao被cao得发肿而流出jingye的样子。老师也射了,jingye混杂黄色的尿淅淅沥沥地溅在木地板,地垫,和我们的衣服上,发出腥臊的臭味。 那是一种比性还要猛烈的,饥肠辘辘的快乐。是主宰他人或被他人主宰命运的快乐。我想,老师应该明白这一点。 // 在教职工宿舍,这栋灰色的三层建筑里,我占有了老师的一整个冬天。我答应他,年关过去之后,我就把储存卡交给他。他别无选择,只能每天至少向我确认一次这个承诺的有效性。 对。我点头,没错,老师,一定会给你的。所以,现在请给我koujiao。我想看你吃我的jiba,请把它舔硬之后,自己掰开屁股坐上来。什么也不知道的C,在外面套着玩偶服发传单的时候,我正和老师窝在他那间狭窄昏暗的小屋里zuoai。 “老师,你的肚子鼓起来了。”我射了精的yinjing从他腿间滑出来,湿漉漉抵着他的股沟,“会怀孕吗?” “滚开……”他疲软地拍开我按压他小腹的手,勉强支起一半身子往床头够烟盒。 已经空了。最后一支烟大概在我们zuoai的时候抽完了。他把那个白色盒子揉成一团,扔进床下的垃圾桶里,然后从床上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捡落在地上的衣服。我转过头,窗户上凝结了一些霜花,轻薄,透明,像昆虫的翅膀。趴在老师身上耸动时,这一点脆弱的冰晶总是被我呼出的热气融化,然后又迅速沉聚,这给我一种冬日尚久的幻觉。 “明天C要来。”他勾着内裤边,把它从纤细的脚踝边提上来时,后脑勺的发丝还汗淋淋地粘在一起。 “所以呢?”我问。 “所以明天,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他转过头用手指着我,最后剩下的一点好脾气也被我消磨殆尽:“听见没有——” 知道了。我无所谓地答应。我的铁皮饭盒还被他泡在池子里。一层油星浮在水面上。堵在排水口,像寄生虫一样的面条,打着旋下沉的污水,想到这些,我突然很反胃。过了这个冬天,我们的关系就会被老师毫不留情地,像对待这些秽物一样冲进下水道,我对此深信不疑。 “老师,”我起身拉住他扣衬衫纽扣的手,把他的内裤退到膝盖,“勾住我的脖子,我要抱着干你。”我捏着他柔软丰满的臀rou说。 西城的积雪依次覆盖瓦顶,城楼,和宿舍门前的那条小径,而我假装春天不会来。 // 我承认,没有什么能比我对老师所做的事更恶劣了。但这是我在往后的数年中才逐渐明白的事。在那个春天之前,我只是个一无所有,道德感薄弱,而被地下通道的盗版碟灌输了太多怪异性幻想的年轻人。我哄骗他在更衣室里替我koujiao,或者在床上打开双腿对着我自慰,只是因为我想。我想看张老师在我面前,就像在C面前那样yin荡。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其实我只是想让他像对待C一样对待我。 而这种非常平常、普通而简单的愿望,和它唯一有机会生长出来的可怜种子,被我自己用最为残酷的方式摧毁了。 //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春节假期后的第一个周末。准确来说,是二零零八年二月九日。我曾经给这个故事假设过三个非常可信并充满了戏剧冲突的结尾:然而它们一个都没能成为现实。最后,我只是把储存卡装在信封里,悄悄塞进了他宿舍的门缝。 张老师在那之后不久就离职了。我试过打他的电话,听筒里头只剩茫然漫长的机械音和一个不存在的号码那也是个常数,我突然想到。某一天,盛怒的C像牛一样冲进宿舍,朝我的左脸挥了一拳,被人拉开后,我失去了两颗牙齿,他获得了一次记过处分。 我们错位的青春期在毕业之后过去。三流大学的文凭、无所事事的四年,和摇摇欲坠的未来:剩下的只有这些。后来,我回到老家的县城,结婚后,和我父亲一样做五金生意;C和我们这帮同学则完全断了联系。而老师,我不知道,只是某次同学聚会上听说他后来去了北京。 县城的生活平静到生出一种残忍的无聊。平原上的田野不断耕种、迁徙,最后盖满千篇一律、像棺材一样的商品房。而我和妻子则仿佛预料到一般,提前接受了这种平庸性,心照不宣地争吵,和好,又争吵,扔掉卧室里挂着的结婚照。 我想,这种琐碎而虚度的生活有一种惯性,并没有多久,我已经习惯了每天面对塑料、电线和玻璃胶。 只是偶尔,我还是会梦见湛蓝的海水,和一望无际的珊瑚礁中,美丽的热带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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