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与母亲回到小沢家[剧情] (第3/3页)

石头坐着想事情。

    我不清楚别人，但在我的童年时期，时间过的总是特别慢、特别慢……当然，也不是每天都如此，至少我与小伙伴们一起玩的时候，时间还是过的挺快的，快到好像自己从未拥有过一样……前岛椿苦笑道。

    就在小椿感觉十分无聊的时候，外婆的声音传来。

    “喂，小椿……”

    “我在这！”小椿一边大声应答，一边朝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外婆站在客厅，她身边还有打扫用的工具，见人来后，她提起工具，丢下一句「跟我来」就往楼上去。

    随即两人到了二楼最深处的房间里——里面没有其他东西的存在，仅有壁橱，也正因如此，显出了它原本的窄小，大概只能放下床与柜子了。

    “以后这里就是你与良子的房间了。”说着，外婆将浸过水的抹布递给小椿，继续道：“你现在可以开始打扫房间了。”

    打扫对小椿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在家时他就经常那么做。是的，小椿需要做家里大部分的家务活，因为他的父母都很忙，以至于忙到耽误小椿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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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椿顺从的接过抹布，然后跪在地上擦拭着。小椿本就不排斥家务活，现在更是十分乐意，因为这些可以让他暂时忘记名为担惊受怕的心情。

    这个房间是很久没用了，所以灰尘特别多，只是几下，盆子里的水便变的混浊不堪。

    该换水了。

    小椿喊了几声外婆，但始终得不到回应，他只好端着盆子下楼，结果在楼梯口遇上了良子。

    “你在干什么？”

    小椿本想选择无视，但又觉得那样自己太过分了，再怎么说她也是mama呀。于是他小声回应∶“……换水。”

    “什么？”

    他提高音量的又重复了一遍，良子听完则是感到困惑，问∶“为什么？”

    “因为水脏了，要换干净的水才能继续擦房间呀。”

    “什么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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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给我们的房间啊，就在楼上……”

    良子眨了眨眼，然后在小椿面前蹲下，笑道：“小椿，你想要住在这里吗？”

    良子的脸是苍白的、僵硬的，连带着她的笑在小椿看来都是勉强的拉扯着，犹如提线木偶，可怕，又有些可怜。

    见小椿迟迟不回应，良子又一次询问∶“说呀，你是不是想住在这里？”

    闻言，小椿心想：我想住在这儿吗？住在小沢家？

    答案是不想的，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是的，都不认识，就连母亲也变得不太认识了。

    哈，不过话又说回来，想与不想的似乎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这还取决于母亲。

    只是良子那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让小椿一时间无法做出判断，可那女人又十分执着于能立即拥有答案，甚至不惜上手抓住小椿的手臂，使那长长的指甲陷进他的rou里。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小椿开始了口不择言。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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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想，我想住在这里……”

    良子笑了，只是笑的很苦涩与狰狞，所以小椿想，应该是自己回答错了，然而不等他改口，良子便松开了手，佯装轻松道∶“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无路可走了。你不是要换水吗？走，我带你去。”

    在良子的加入下，两人很快完成了清扫工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外婆从外面回来了，她手里还提着菜篮子。

    良子对外婆的态度是近乎诡异的冷漠，她甚至不想说一句话，只身钻进了另一个房间。后来小椿得知，良子去的是杂物间。

    良子可以这么做，但小椿不可以，未免外婆生气，他赶忙上前打招呼∶“你回来了，辛苦了。”

    良子不在乎外婆，同样，外婆也不在乎良子与小椿，所以面对小椿的示好，她只闷声嗯了一下就做是回应了。

    小椿强扯出笑脸，跟在其身后，“是要做饭了吗？那我帮你洗菜吧。”

    “房间打扫完了？”

    “嗯，打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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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外婆一脸的不敢置信，连带的语气都有了几分严厉。她是在怀疑，怀疑自己面前的小孩子是在撒谎，亦或是自作聪明，“这才过了多久？”

    小椿点头。“多亏了mama。”

    听人这么说，外婆倒是改变了态度，只是语气有些古怪。“良子呀……”

    “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过来帮我洗菜吧。”

    “要洗干净，这可是咱们要吃的。”

    “是。”小椿接过青菜，刚要清洗，外婆道∶“你在干什么？这样就要洗菜吗？至少要把袖子挽起来呀。”说着，她伸出手要替人挽袖子。

    可挽到一半，外婆便愣住了。“你手臂上……？”

    后知后觉的小椿不禁打起马虎眼，“这是我不小心碰到的，没什么的……”如同遮掩似的，他立刻将挽到一半的袖子放下。

    也不知道外婆在想些什么，等她再次开口，就只有命令了。

    “真是的，快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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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进行到一半，良子的声音房间里传出。

    “小椿，小椿，快过来……”

    在以往，只要是良子的呼唤，小椿都会立马给予回应并跑过去，但现在他是在外婆的地盘上，替她干活，所以需得她的允许。

    小椿没有说话，仅是看着外婆的侧脸。过了会儿，见外婆还是没有理睬自己，小椿想：应该是她在忙，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视线吧？

    这么想着，他开口了∶“外婆……”

    “干什么？”外婆不耐烦到∶“不是叫你快点洗吗？”

    “可是mama她……”

    “她怎么了？”

    外婆生气了。她那本就不显颜色的长眉压迫着双眼，使得眉间堆积出三条rou线，活似般若在世——还好她嘴没有大大的咧开，不然能更像。

    见状，小椿不敢再说了，他低下头，满心焦急的洗着菜叶子。在小椿的有意识下，青菜很快便被洗好了，可当他要离开去找良子时，却又被外婆安排干上其他活，如此好一阵忙碌。等他被外婆放过，良子已不在杂物间，而是在楼上，属于母子两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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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椿，过来。”良子跪坐在榻榻米上，朝站在门口的小椿招手，“你这孩子，怎么叫半天都不过来？”

    “……mama，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本来是想让你帮我搬些东西，可是你不来，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良子笑着环顾四周，然后两手一摊，骄傲到∶“怎么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在良子的指引下，小椿才发现房间的改变。其实也算不上改头换面，只是多了些东西，让房间不至于显得太冷清。有闹钟、带抽屉的长柜子、单人书桌椅、圆形镜子，除此以外，墙上还贴了张明星海报。

    小椿没什么审美能力，但为了讨好自己的母亲，也是笑着点头。“嗯，好看！”

    “这都是我以前在家用过的家具。”接着，良子故作神秘道∶“你过来，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是什么呀？”

    待小椿到自己面前，良子才将身后的东西交出。“怎么样？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