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哥入瓮_萦绕在鼻尖的薰衣草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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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萦绕在鼻尖的薰衣草香 (第1/1页)

    19岁的夏天本应是少年青春生活最自在的时刻,但对陆皓来说却是他少年时代的终结。

    弟弟窝在卧室里三天了,只堪堪吃了几口饭。

    陆皓想起弟弟买的那条鲤鱼,鱼早在冰箱冷冻层里冻得梆梆硬,身上泛着白霜,他不由得联想到从太平间冷冻柜里的尸体。

    陆昀说要给他做的红烧大鲤鱼最后还是他自己给自己做了,做完照常给弟弟端一份,虽然他知道对方大概率吃不下。

    "陆昀,吃饭了。"

    意料之中,还是没反应。

    "你做的什么?是鱼吗?"

    "是啊,你买的那条。"

    他面前的陆昀突然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再一看,弟弟的脸色惨白,上手一摸,浑身发烫。

    站在医院里的陆皓头一次这么慌。

    "病人长期高热不退,引发脑膜炎,即使最后治愈也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家属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后遗症?"

    "这个看炎症损伤到哪个部位,严重的可能会有运动障碍、癫痫、智力障碍。不过现在技术很发达了,只要治疗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一个月后。

    "你是谁?"

    陆皓愣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医生,弟弟的病是好了,可脑子却不好使了。

    "嗯......后遗症有大有小,不过根据检查结果来看你弟弟的大脑没什么损伤,应该只是短时性的记忆丧失,这或许跟他近期受到的刺激有关系,再加上炎症的影响,是有暂时性记忆缺失的可能,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你是谁?"

    "我是你哥。"

    过了一会儿,"你是谁?""我是你哥!"

    又过了一会儿,"你是谁?"

    他不回答了,回答了弟弟也不会记得。

    那天他回家,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对着西落的太阳,把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碎纸飘飘洒洒的,像羽毛般随风而去。

    他看了眼镜子,发现自己长了白头发。随而叹了口气,他想这是命吗?莫非这个弟弟就是来折磨自己的?亲妈没了,亲爸也死了,现在还要照顾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记忆的他,学也上不成了。

    可明明弟弟也没有更幸福,他自己心中因为家庭破碎而产生的恨早就随着时间消散了。在刹那间他认清了一个事实,他们真的只剩下彼此,只有彼此能让彼此更幸福。

    三年后。

    "倒第一,又是倒第一,你真的是我弟弟吗?"陆皓拿着成绩单目瞪口呆。"就算是艺术生文化课倒第一也太难看了点吧。"

    陆昀的失忆症在那年夏天之后就好得差不多了,逐渐又恢复了以往调皮捣蛋的模样,只是更加黏着他了。兄弟俩很默契地不再谈起以往的伤痛。

    不过他觉得弟弟的倒数第一应该跟那场失忆没什么关系。

    上帝打开了一扇窗,就会关闭一扇门。陆昀外貌和艺术细胞点满,可能智力自然就有所欠缺,这是他不得不接受弟弟跟自己截然不同毫无学习天赋后得出的结论。

    "这什么,又是情书?"他从陆昀的书包里掏出一张粉色的信纸,都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

    "烦死了,天天往我包里塞。"

    "呵呵,我可以认为你在炫耀吗?"

    "我走了陆昀,晚上你下课我来接你。"

    陆昀一度想放弃费用高昂的课外表演培训,可哥哥告诉他,家里有一个高中学历已经足够了,虽然户口本上只有两个人但是哥哥供他一个小屁孩上学还是可以的。

    "本来脑子就不好使,再不发挥你的优势我真的不知道你还能干嘛。"陆皓的原话。

    他没想过以后,父母去世之后每天能看见哥哥好像就是最大的幸福。

    什么表演理论,乱七八糟听不懂。

    水喝多了,他想上厕所。

    他两腿叉开站在小便池前开闸放水,尿液的排出减轻了他生理上的压迫感,不自觉地哼起歌来。

    “陆昀你好开心啊。”

    对方直勾勾地盯着他握在手里的下体。

    他想起来这人姓张,是培训班里比他大两岁的学长,某次聚会的时候认识的。

    “一般开心吧哈哈。”

    被盯着下体的感觉如芒在背,他顾不上洗手转身就要走。那人用手指勾住他运动裤的松紧带,接着整个身子贴上了他,用裆部在他的臀部来回摩擦。

    “我给你koujiao吧。”

    他大脑宕机,本能地想要逃跑。

    学长顺势扯下他的裤子,摸着他紧实的臀部和肌rou分明的大腿,一脸迷醉。

    下一秒他们就撕扯进了厕所的隔间里。陆昀搞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但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

    学长用牙齿剥下了他的内裤,露出红润有光泽的少年性器,在撩拨下已昂扬挺立。

    姓张的迫不及待将其一口含进嘴里,嘴唇不停地上下活动着。

    “啊,好粗好硬……”

    “好想要……好想要……”

    陆昀坐在马桶上,手攥着对方的头发,“草!”,他用力按着对方的头,他感觉浑身的力气正在被那张嘴唇吸走。

    “含得再深点……”

    对方更加卖力了,与此同时也摆动起腰肢,扭动着自己屁股。

    “啊……啊……”

    色情的呻吟声在狭小的隔间里此起彼伏。

    他射了,射出一股少年久未释放的浓精,那张嘴还对他的性器依依不舍。

    他看着对方喉结一动,将那股排泄物直直咽了下去。

    对方意犹未尽,正打算把自己的内裤也一并脱掉,陆昀不管不顾地踹开门跑了出去。

    他想自己疯了吧。

    出了大门正好他撞见陆皓,骑着自行车,穿着很简单的格子衫。

    “上车回家。”陆皓指指后座。

    那天回家的路上他难得一言不发,鼻尖萦绕着哥哥衣服上的薰衣草味——其实那不过是一款很大众的洗衣液的味道,但在哥哥身边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安心。脑子里还残留着刚刚yin秽的影像,他用双手环住哥哥的腰身,能感受到衬衫下成年男性紧实的肌rou和平稳而温暖的体温。他贴得更紧了些,想用这熟悉的感觉抹去刚刚不好的回忆。

    “天有点凉,我先洗,热气留给你。”

    “哦,好。”

    陆皓边脱衣服边想这小子怎么变成关音菩萨了,难道受欺负了?待会儿跟弟弟好好聊聊。随后钻进了浴室。

    而陆昀则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难耐的喘息。他头一次注意到他的哥哥身材很好,细腰长腿,还有匀称的肌rou,以及日晒下形成的小麦肤色,鼻梁周围星星点点的雀斑。

    渴望从此生根发芽。他不想只是在自行车上搂搂他的腰。

    既然男人之间也可以亲近,那他和哥哥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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