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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自在,为何而归  (第1/1页)
    萧承烨再次看向窗外,雪景已不似之前那样萧索。只见冰雪反射着室内温暖的炉火,熠熠生辉,分外耀眼。    “老师一定很辛苦吧。”他低声道,“到处漂泊,无处可居。”    “或许吧。”沈晏词沉默片刻,“但我乐在其中。”    “哦?”萧承烨转过头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真是乐在其中吗?那老师为何如今还要回来呢?”    这一句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惧。如果老师真的这么自在,又怎会主动回来?    沈晏词眉头轻蹙,他当然明白萧承烨话里的深意。    回来?他自己都还不明白为什么会回来。    系统说的是,因为萧承烨马上就要黑化了。可他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还剩下什么黑化的余地。    他早已黑透了。    骇人的阴狠和残忍,不仅体现在言行,更体现在这副阴晴不定的嘴脸。    不如从这里先开始解释吧。    “陛下,我离开的确是因为有要事在身。只是这件事很复杂,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长说。”萧承烨打断他,“老师今晚就住在这里,时间足够了。”    “哦。”我乖乖的应下,不敢反驳。    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    萧承烨眯起眼睛,目光落在沈晏词身上。那人应下来后便一声不吭,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寒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沈晏词的袍袖。那纤细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瘦削得几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隐隐突出。    “怎么了?”萧承烨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吓到了?”    他走近沈晏词,居高临下地盯着那人瑟缩的身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老师的身子可真是一把好骨头啊。”他低声道,语气里满是戏谑,“一阵风就吹得你东倒西歪的。”    沈晏词没有作声,只是死死盯着窗外的雪景,脸色越发苍白了几分。    萧承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俯身在沈晏词耳边吹了口气,低声说:“行了行了,别装了。孤知道老师只是做戏而已。”    谁,谁装!?    沈晏词瞪大了眼睛。    本来这身子就弱啊。    萧承烨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一把将沈晏词按倒在床榻上。    他居高临下,眼中尽是残忍的笑意。    “老师啊,你以为装可怜能让我心软吗?”他冷冷地说,“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沈晏词微微喘着气,惶然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萧承烨眯起眼睛,目光在沈晏词的脸上逡巡。    “真是让人怀念啊。”他忽然低声道,“老师的这张脸,和十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模一样。”    他伸手捏住沈晏词的下颌,强迫那人正视自己。    “可惜,眼神却已经变了。”他冷笑着说。    沈晏词心中一紧,他猛地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无法摆脱萧承烨的钳制。    “我没有,陛下莫要胡说!”他厉声喝道,“我只是一时无话可说,不想再与您多做伤神!”    萧承烨冷冷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没有说话。    沈晏词见状便也噤了声,只是怒视着上位的人。    “到底是谁在伤神啊?”良久,萧承烨才幽幽开口,“老师究竟是记恨孤了,还是怨恨孤了?”    “我怎会记恨您?您又做错了什么?”沈晏词语气缓和下来,“是我当年擅自离开,令您伤心。您有怨我也是应当的。”    萧承烨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他。    半晌,他忽然俯身在沈晏词耳边低语:    “老师骗我。”    他粗喘着气,身子慢慢向下压去,与沈晏词的身体亲密无隙地贴合在一起。    “老师骗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能不让我伤心?”    沈晏词心头一颤,他能感受到萧承烨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    这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男人低垂的眼帘下透出一股病态的执着和隐忍,就像被野兽盯上的猎物,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没有骗您。”沈晏词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当年的确有要事在身,一时三刻实在说不清楚。”    “那就慢慢说。”萧承烨看着沈晏词布满薄汗的面容,语气越发不好。    “孤有的是时间。”他冷笑一声,“孤已经下令,老师一步也别想离开这里。”    沈晏词听得迷迷糊糊,只觉被压得难受,隐隐喘不过气来,忍不住一阵咳嗽,头一歪,竟直接咳血了!    萧承烨的脸色霎时变了。    他猛地从沈晏词身上退开,眼神复杂地盯着床榻上的人。    鲜红的血液已经在沈晏词唇边晕开一小滩。他的脸色惨白,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极力压抑着痛苦。    萧承烨咬牙切齿,扭过头去吩咐侍从:“快,快去请太医!”    沈晏词听到这话,眼神一凛,挣扎着摇头。    “不…不必了。”他艰难地开口,“我没事。”    萧承烨没有理会他,依旧吩咐侍卫去请太医。良久,他才转过头来,阴沉着脸看向沈晏词。    “没事?!”他冷哼一声,“天底下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你沈晏词的?”    很快,太医便慌慌张张地赶来了。    太医一进门便跪伏在地,急切地说:“臣贺廷斌,参见陛下。”    萧承烨冷冷点头,示意他起身。    贺太医这才抬头,看清床上的情况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    很明显贺廷斌是宫中的老臣了,认得出沈晏词。    贺廷斌连忙上前诊脉,不时瞟向萧承烨的神色。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回陛下,帝师大人伤及肺腑,乃是多年积劳成疾,所幸无大碍,只需要用药滋补,好生养着即可。”    萧承烨皱了皱眉,并不理会。他自顾自踱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    沈晏词眼神黯淡,呼吸微弱,像一只濒死的小兽。那副无助的模样,竟叫人升起一股莫名的怜惜之意。    萧承烨冷冷地看着,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良久,他才低声开口:“将他治好。”    话音落下,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内室,只留下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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