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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床，他们和从前一无所有外出打各种乱七八糟的小比赛那样睡在一张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入睡。

    soso睡醒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很疼，像是昨晚有人撬开了他的脑壳把里面的脑子挖出来打包带走还没有给他缝合。

    怀里的人还睡着，殷红的嘴微微张着，呼吸声很重，打在soso手臂上guntang得像是要烧起来。

    soso暗叫不好，摸了一把他的脑袋和脖子，又顺着他的睡衣下摆伸进去试了一下他的体温。

    花落被他折腾得难受，眼睛还没睁开脏话已经先说出来了，“大早上的你发什么sao。”

    “是你在发烧啊花儿。”soso很着急，顾不上疼的要死的脑袋光着脚就下床了。

    花落这突如其来的生病让soso没发觉这混乱的房间有什么不对劲。

    花落不是体弱多病的小可怜，他在上海这么些年也就病过一回，那次还是跟soso吵完架赌气没回房间睡，去隔壁跟老孟挤了一晚上。

    上海近零度的天气，老孟睡相也不是太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花落成功烧到了三十九度，基地里全是他打喷嚏的声音。

    还是难得病一回。花落想。

    被人半抱着起来喂了半杯水和两粒退烧药，期间他连眼睛都懒得睁，也不知道是发烧还是手断了。

    “怎么突然间发烧啊。”soso急得额头都是汗。

    花落闭着眼哼笑，“为什么发烧，你心里没点逼数？”

    这还有我的事？soso瞪大了眼睛反问。

    “昨晚空调是不是调太低了？我是不是没给你被子盖啊？你怎么不回你床上睡？哎，你被子哪去了……”

    一连串的疑问让花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睁开眼，双眼都烧的通红，语气带着质问:“昨晚你自己干了什么逼事你不记得了？”

    soso僵硬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他的提问，花落嘲讽地勾了下嘴角，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

    “你昨晚吐我床上了，记得赔钱。”花落说。

    soso沉默着又往杯子里倒了半杯热水，从床下的某个角落找到自己的手机给花落转了五百块钱，但是想了想他们小花队长这个精致的程度，他的床上用品估计也便宜不到哪去。

    然后又沉默着转了两千。

    花落睡醒的时候看着手机里的转账消息差点气笑。

    什么意思？嫖资？

    花落最近在跟soso冷战，虽然是他单方面把soso当空气。

    队友和经理旁敲侧击轮着来问他是怎么个情况，soso只是摸了摸鼻子，真诚地说我也不太清楚。

    “啧啧啧，家门不幸。”骑士团经理感叹着离开。

    他们之间奇怪的气氛还是影响了正常训练，花落第三次在四排中选择成为孤独的狼把三个队友抛在脑后决定玩单人四排的时候，教练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这个骑士团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在训练室里把四个人的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对着花落骂:“那么牛逼以后四排就你一个人打得了！还他妈要什么队友！”

    骂完花落又揪着soso说:“你到底又怎么招他了？你一个大男人道个歉认个错能死是吧！”

    花落一言不发拿水杯出去倒水去了。

    soso两眼一闭与世无争，倒也不是他不想去认这个错，只是他暂时没明白自己错在哪。

    但还是先对两个队友进行友好且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们了。”

    两个队友心也算大，嘿嘿一笑说:“没事，虚拟的世界虚拟的妈，虚拟的祖坟不怕挖。”

    彳亍口巴，队友的心也是真的大。

    这种古怪的气氛也没有持续多久，花落看上去冷事实上却心软得要命，下训后soso把人堵在训练室里道歉，说花队长大人有大量，你别生气。

    花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底有遮不住的烦躁，他说:“你懂个屁。”

    soso从不在意他嘴上那几句骂，讨好地去搂他的肩，“好好，我不懂……你晚饭没吃好，我刚刚点了小龙虾，吃点吗？”

    soso对花落是真的很纵容。

    他总仗着那点微不足道那点年龄差打着要照顾弟弟的旗号把花落带在身边，打娱乐就哐哐给人让物资，开直播就哐哐给人刷礼物，平常也是任打任骂，把在人前还有点礼貌样子的花落纵得在基地像个说一不二的小皇帝。

    花落咬着塑料勺喝粥的时候soso在帮他剥虾壳。

    干净整洁的房间掩盖了那晚酒后乱性的真相，花落盘腿坐在床上，手指摩擦过床单，不知道为什么耳尖又泛起粉红。

    “咬着勺子干什么，别咬坏了。”soso伸手去拿他含在嘴里的塑料勺。

    花落张嘴，塑料勺抽离的时候带出来一点透明的唾液，沾在他的唇角和下巴。

    他微微后仰，指腹擦过嘴唇，眉头皱起，瞟了他一眼，带了点嗔怪。

    soso觉得手里的勺好像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从手指尖烫到了心口。

    “吃完要刷牙……”他说，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我他妈二十一了。”花落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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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so捏紧了塑料勺，他坐在自己的床上，两张床相隔不过一米，只需要抬头就可以对上对方的眼睛。

    “是吗。”soso逆着光笑了笑，“我总觉得你还是十七岁。”

    花落只是看着他，从他光滑的额头，一直到他颜色很淡的薄唇。

    “那你觉得十七岁好一点还是二十一岁？”

    soso答不上来。

    “十七岁吧，年轻点。”soso故作轻松，抽了张纸巾擦手，手上都是红油，就算擦干净也带着小龙虾的味道，里面的辣椒辣得他手指发麻。

    “时间都是往前走的，傻逼。”

    花落吃夜宵一直都是尝个味道，从不多吃，今晚的小龙虾也不例外，被剥干净的龙虾一只只在盘子里摆得整齐，花落吃了三分之一，喝了两口粥清口就算结束了，自己进了洗漱间刷牙，留下soso收拾残局。

    薄荷牙膏凉得花落舌根都是辣的，含了口水匆忙要吐，眼睛一抬看到镜子里照出来的人影，吓得差点把泡沫咽下去。

    “你他妈存心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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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是。”身后的人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就是，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吧？”

    花落低头漱口，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我跟你，本来也没什么，不是吗。他淡淡地说。

    soso想点头附和他，又觉得他这句话不太对劲。

    花落越过他径直回床上躺下，房间里又是一片沉默。

    好像又搞砸了。soso想。

    花队长最近的心情很一般，直播的时候话也少了，看上去总是倦倦的，像是怎么也睡不醒。

    花落开直播的频率还算高，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播几个小时。倒也不是一直这么勤快，十八九岁的时候吃过亏，常常月初不开播月底不睡觉，后来总算吸取教训偶尔打娱乐水一下时长。

    “就播三个小时多了不播。”花落那叫一个无情。

    [我擦，你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