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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武林大会出了个新秀,皎如玉树的神姿摄人心魄(含配角) (第2/2页)
功还是长相,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你强!”插嘴的男子偷瞥几眼红衣女子气鼓鼓的脸,讷讷不言了。 有意思。我嘴角扬了扬,心下惊奇又有些兴奋。这靳从霜恰巧也在《情孽》里露过脸,这些人的议论不知为何与书中描述产生了极大出入。 书里的靳从霜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身在高门却不学无术,为人处世处处令人嫌恶。轻衣门众人去凤栖阁拜访时,他偷跑到后山玩耍,看见了被缚房中风情夺目的云曦,心生歹念。正欲调戏亵玩一番,被段常玉当场捉住,一剑穿心。 红衣女言犹在耳,转眼间便到了最后一日,迎来诞生魁首的终场比试。 只见靳从霜在众人或好奇、或惊艳、或嫉妒的目光中,从容走到台前,不卑不亢地向对手行礼。他洁白的衣袂在猎猎秋风中翻卷,漆黑如墨的长发束成高耸的马尾,如飞瀑洒在肩头。那副面庞艳如桃李,似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又清逸如兰,一身玉骨丰神,遇雪犹清,经霜更绝。浑不似会调戏人的浪荡子。 段常玉着一水蓝绣金的长袍,看起来儒雅矜贵。他站在对面俯首回礼,比试一开始便率先出击。蓝色的身影遽如闪电,一缕剑芒迅速攻向对方,靳从霜灵巧侧避,悉数躲过。如此多次后,段常玉的神色峻厉起来。他使出百鸟朝凤剑法,将手中的玉凤剑舞出了破空裂风的声响与数十道rou眼难以分辨的重影,仿佛百鸟展翅,凤鸣九霄。 众人皆以为对方避无可避时,靳从霜竟向前迎去,以手中白刃破开玉凤虚影,接住了那唯一的实体,铮铮剑韵回荡耳畔。段常玉绝招未能得手,遭受到强大的内力反弹,猛咳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靳从霜乘势发起进攻,没有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凌风而起,如蛟龙出涧,飒沓流星,剑尖直指段常玉防守薄弱之处,点点剑芒似月夜寒霜,冷冽逼人。二人在半空中飞舞腾挪,往来不绝。 直到段常玉露出破绽,靳从霜纵身逼近,挥剑挑开玉凤再一刺,剑锋瞬间贴于敌手颈侧。那道剑气过于强劲,以至于隔空将皮肤划出一道口子,几滴血似断了线的玉珠滚落。靳从霜霎时收了劲,低声道:“抱歉。” 段常玉苦笑一声,说:“我已输了,是段某不才。”靳从霜的剑法没有什么花哨易辨的特征,而是将轻、快、准做到极致,确实得了听泉长老流云剑法的真传,且比流云剑法杀气更甚,既擅以柔克刚,又遒劲难挡。那神来一剑已经定下乾坤,若在战场上,足以取下段常玉首级。 靳从霜双手接过总坛长老递来的青莲宝剑时,才露出一丝符合年龄的笑容,如春风化雪,令人动容。观众席间早已人声鼎沸,充满了啧啧惊叹,却好像与他无关似的。他自低眉抚剑,宠辱不惊,茕茕独立于世外。 此人是个变数,不过我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凤栖阁一行人落榻在花间客栈,今晚将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晚。待明日一早,各门派纷纷归去,人烟芜杂,行踪交错,极易浑水摸鱼。我提前摸到云曦房内隐蔽起来,听见段常玉端方温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曦儿早点歇息,莫要贪玩。明日卯时我们便需启程了。” “常玉师兄,我还想去江边逛一逛夜市,师兄若身体无妨,可与我同去,就当作散散心,好不好?” “我无恙。只是钱塘江近日要涨潮,十分危险,夜市应已撤去大半。况且师弟体弱不宜迟寐,此时出门并不合师父为你定下的规矩,还是歇下吧。” 二人在门外寒暄,我枯坐梁上,不耐烦地暗骂段狗: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磨磨唧唧。 旁观者清,看来这段常玉翻脸之前倒也不是一厢情愿,只是行事太多拘束,看重门派规矩,估计想等云曦长大再定终身。云曦情窦初开的心思都被师兄的冷淡浇灭,才会在遇到“我”时另许芳心,种下玉石俱焚的恶果。 我一时分辨不了是谁人多余,谁又负了谁,总之对三人间的纠缠产生了厌恶。我不明白何为情爱,只觉因情爱生出的嫉妒使人面目可怜又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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