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观星（梦魇/隔着通讯的玩弄/收徒前兆） (第1/2页)

    是夜，天际无光。

    封昭行独自上了观星台，席地盘膝而坐，身旁放了一柄七弦古琴——此琴名为“知微”，是旧日紫微阁的至宝，相传有推衍天机之能。

    紫微阁在魔潮中覆灭，宝物自封，直到辗转流落到封昭行手中，才重现于世。

    封昭行慢条斯理地抚过琴身，玉白的指尖轻挑银弦，发出第一声铮鸣之音。袅袅古音清清冷冷地散开，拂去了厚重的云层。

    今夜无月，唯有两颗奇异的星子，一红一白，遥遥地缀在天边，又似乎就悬于封昭行头顶，下一刻就要压在他单薄的双肩上。

    封昭行俨然不动，十指一刻不停地拨弄琴弦，似乎是因为弦丝锋锐伤了皮rou，滴滴血珠与温劲的琴音一同流泻而出，苍韵松古，旷若远山。

    两颗星辰有了变化。

    红亮的星微微闪烁，似乎要绽放光芒，却被一旁的晶白星辰硬生生压过，赤红与纯白一副水火不容之势，却是白芒明显占了上风。

    封昭行神色愈冷，琴弦在指间翻飞，已经舞出残影。琴音不似先前悠扬和缓，愈发激荡热烈，是飞速铺开的山河画卷，广袤之景，堪堪平衡。

    ……一曲终毕，月光漫洒，群星簇拥，再不见先前双星踪影。

    封昭行喉头腥甜，那纤尘不染的琴上便被溅上温热的鲜血，湿红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像是错觉。

    封昭行面白如霜，他急促地呼吸了两下，才勉强压制住双手的颤抖，收好知微琴。

    他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慌，寻出些丹药胡乱吃了，等枯竭的灵流稍有恢复，才解了阵法，一步一步地走下观星台。

    ＊＊＊

    云海翻腾，白雾如涛，一艘庞然大物自天际显形。

    主舱中放了一方红木小桌，茶水点心一应俱全。有飘渺的乐声从云舟中传出来，流畅明快，只是轻易就碎在风中。

    等一曲终了，方楚蔺笑吟吟地递了杯茶给封昭行，“你多年不曾动琴，今日倒是我饱了耳福。”

    封昭行轻压琴弦，接过那杯热茶，“我琴艺不精，又经年荒废，使知微蒙尘至此，哪里当得起师兄这句夸赞——昨日道君抚琴，如仙乐入耳，倒不见师兄这样盛赞。”

    方楚蔺慢悠悠地啜了口茶水，有点想叹气，“饶了我吧，道君跟前，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正理。”

    他们二人正说笑，封昭行腰间新制的玉佩却陡然泛起红亮的光泽，空中凝聚出一个虚幻模糊的面容。

    封昭行面不改色地按住玉佩，“空中大雾的奇景不算多见，师兄不妨出去参悟一番，说不定能悟出新的剑意。”

    这理由寻得敷衍，方楚蔺喝完手里的茶水，很是体贴地照做，“那我去瞧瞧——大雾无边，我估摸要瞧一个时辰。”

    封昭行眼底漾出微薄的笑意，“好。”

    方楚蔺很周全地关上了舱门，封昭行指尖凝聚了些微灵力，轻点玉佩，那模糊的影像才清晰起来。

    ……沈子敬发丝凌乱透湿，面色潮红地伏在床边，显然神智不太清醒了，他反应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与尊上联系的灵佩被唤起，俯身行礼，“尊上。”

    他没有听到回应，只感觉一道沁凉的目光在身上逡巡，让他灼热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东西都戴着么？”大概是错觉，尊上的嗓音从远方缥缈地传来，温和得不像样。

    沈子敬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脸色更红润了。

    封昭行此次出来前特意炼制了一对传灵佩，这小东西并不能主动通讯，唯一的作用就是监测沈子敬的身体状况，突破某个阈值就自动接通。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被用上了。

    封昭行看着那头的人颤着手主动褪衣，眸光霜寒，语调却还是温煦和缓的，清泉般潺潺而出。

    “很好，现在闭上眼睛。”

    沈子敬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几拍，脑筋转了半圈才听话地合上双眼。尊上柔和的声线指引着他伸手摸向身下的束具，或深或浅都不由自己掌控，他全心把自己交给了通讯那端的仙尊。

    胸前安静的乳钉突然开始震动，拉扯着红润异常的乳珠向上，几乎把它扯成小rou条。沈子敬眼睫颤动，低低泄出一声呻吟。

    他猝然警醒，身前身后的各类束具却都自发震动起来，玉势抵在敏感点上不住研磨，他软了腿，不受控制般泄出一连串媚叫。

    是婉转而富有节奏的，虽然气息不足显得有些急促，却显然下过苦工练习。

    沈子敬神思恍惚，只知道跟随着那道温和的声音动作。若是他此刻神志清醒，就会发现通许那头的尊上虽然语调和煦，神色却愈发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沈子敬突兀地呜咽了一声，身下多了一摊白浊和yin水混合的秽物。

    “收拾干净，东西不必戴着了。”

    沈子敬恍惚间听见尊上的声音，茫然地望过去，被那冷淡的眼神刺得一激灵。

    封昭行没理会他那一瞬间泄露出来的惧色，继续道：“衣服穿好，去你的房间里跪着。”

    ……

    在明虚宗这些年，沈子敬跪得很多，无论是昭临殿前等候尊上，还是寻常见礼，他都觉得跪着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