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算个什么东西。 (第5/5页)

号？前两天聊天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

    我一时有点窘，之前为了避嫌换了新号码也没告诉魏先生，今天情急之下用新号码打给他，这下被抓包了。而且魏先生这话说得......

    我偷偷瞄了眼连江，正见他不错眼珠地盯着我看。

    我总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刚办的，还没来及跟您说。”我笑得干巴巴的。

    他点点头，“那回头我再联系你打你这个号码。”

    “好啊。”我尽量让自己笑得不要太难看。

    眼看魏先生和那黑衣男子上了车，我转头看向连江，只见他还在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子出神。

    “走吧。”我扯了扯他的手，“咱们回家。”

    连江没吭声，一直到了家也没说一句话。

    他不说，我便也不问，全当没有过今天这回事，只同他说过几天要请魏先生吃顿答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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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想着你肯定没吃上饭，给你带了点心。”我将餐盒打开，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吃这个先垫垫底，我去再给你下个面。”我起身要往厨房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我不饿。”他眼睫垂着，像是在对我的脚说话。

    “不饿也得吃点，听话，把点心吃了然后去洗个澡，等你洗完了我面也煮好了。”我将胳膊往回抽了抽，却没挣脱。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他说。

    不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今天所知道的一切能统统忘掉。

    “魏先生说是误会，你是无辜被牵连了，我相信你。”

    “我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警官，姓周，你们认识是吗？”他又说。

    “认识，不太熟。”

    连江没再说话，他抬眼看来，像是在确认我的表情，又像是在等我说下去。

    他遮遮掩掩的试探让我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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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让这些事过去不好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是想问我知不知道你跟毒贩有来往？还是想问知不知道你以前蹲过少管所？”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会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吗？”

    连江松开了我的胳膊。

    “以前的事过去都过去了，只要以后不...犯错就好。”我把“犯罪”两个字咽了回去。

    “我没贩毒。”他盯着我的眼睛。

    “我相信你。”

    “真的没有。”

    “嗯，我知道。”

    “你相信我。”他眼圈有点红，嘴虚张着，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可我已经说了“相信”，他还想我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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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我相信你。”我觉得有些倦，重新又在他面前坐下，“只要你说你没做，我就相信。至于过去那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你愿意说就告诉我，不愿意说我也不会深究，那些都只是些过去，”我看着他哀切的眼神终是不忍，探身摸了摸他的脸颊，“我只要你现在平平安安的就好。”

    “你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连江没再说话，起身朝浴室走去，可推开浴间的门后，人又站住了。

    他发现了我给他的“惊喜”。

    只是这“惊喜”来得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连江转回头看向我，眼底涌动着我看不透的情绪。

    “喜欢吗？”我起身冲他笑笑，“直播间的收益不少，我给提出来了。之前看你会骑就给你买了一辆，这样你以后上班也不用倒班车了，能方便点。”

    连江一步步走进浴室，一双手从车头抚向车尾，最后两手支在了车座上弓着后背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这样，我倒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了，“上次见你骑你们老板那辆黑色的就挺帅气，我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黑色，也有别的颜色，你要是不喜欢，明天去换一下。”

    “喜欢。”他声音很轻，又像是有点抖，“江莱。”他转头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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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兜个风吧。”

    ......

    即便是再繁华的都市也总有些荒僻的边边角角，城南的靖川庄就是这样的地方。

    这里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也没有五颜六色的璀璨霓虹。只有低矮密集的平房，年久失修满是坑洼的地面以及昏黄的灯火。它就像是被靖川桥下的河流从这繁华的都城中割裂出来，变成了不同的世界。

    一岸灯火辉煌，一岸破败颓靡。

    我站在大桥上，看着眼前一明一暗两个世界有些恍惚。

    为什么要来这呢？

    “你来过这里吗？”连江看向我。

    我摇摇头，“不过我知道这。”

    靖川庄这地界也算是这座城市的都市传说了，这里治安差得要命，每年死在这的人有不少。有在河里游泳淹死的，有在河堤小树林约架打死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命案数不胜数，每隔一阵就会上次本地新闻，成为河对岸男男女女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最知名的还得是我脚下的这座靖川大桥以及眼前的这条河，一年里总得跳进去几个，是出了名的自杀圣地，刚才过来的时候还看见桥头立着块牌子，上面写着“请勿轻生，珍爱生命。”。传闻说这条河里住着勾魂使，这话我是信的。要不然怎么一个个连活下去这么点的勇气都没有，往这一站倒来了勇气往下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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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吧。”听我讲完这里的传闻，连江笑了下，“不过，我以前在这住的时候也总到河里玩，倒没遇见过什么怪事。”

    “你小时候住在这边吗？”我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隐隐猜到了他带我来这的用意。

    “也不算是。”他沉思片刻，“搬来这里的时候，我都是大孩子了。啊，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其实不是这里的人。锦城你听说过吗？我老家是那的。”

    我听见这个熟悉的地名，不由一愣。

    他没发现我的异样，转头望向黑黢黢泛着鳞光的河面自顾自地说着：“当初我妈说要搬家的时候，我还挺高兴来着，结果发现搬与不搬其实没什么两样，即便是搬到了大城市，还是一样要在犄角旮旯里讨生活。”

    “你知道吗？在老家，离我家的不远的地方也有这么一条河，环境也和这里很像......”

    原来是那里啊。

    我脑海里浮现出张有些模糊的脸。

    “小莱，要跟哥哥去个好玩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