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第5/5页)

，朦胧的意识逐渐清晰，他总算Ga0清楚是外面有人在敲门。

    看了看墙上的钟，早上六点二十。

    怎麽这个时间会有人敲门？

    深x1了一口气，起身下床，开门之後，站在外面的除了山羊胡老板之外，还有两名警察。

    警察问了他的名字，确认身分之後，就把他带到警察局去了。

    有人被杀了，然後他现在的身分是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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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阵子问讯之後，他整理出这样的暂时X结论。

    那个被杀的人，是Maggie。在他昨天去过的那所大学，今天凌晨有人在厕所里发现了Maggie的屍T。

    警察问了他昨天傍晚的行踪。

    这是在问不在场证明吧？昨天傍晚是她Si亡的时间吗？他的脑中浮现影集中常出现的法医推论Si亡时间。

    他如实禀告，「是的，那时候我人在那间大学里面。」

    「你跟她是什麽关系？」

    他在脑中快速推论，警察为什麽会找上他？大概是看到Maggie的手机吧，从里面的对话讯息找到了最近有联系的人，然後从电信公司那边追踪到他的位置。

    那他们会在讯息中看到什麽？

    他在脑中快速回想那些为数不多、营业专用的对话讯息，除了暧昧撩人的话术来回之外，价钱的讨论都是直接打电话告知的，没有留下讯息。

    「朋友，我们去年才认识，不常见面。」这麽说完，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朋友？」面前的警察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他，「我们看过里面的讯息，还有你现在的态度，你们顶多是Pa0友吧？还是有x1nGjia0ei易？不要以为讯息没讲价钱就没人知道。」

    警察将一支装在透明夹链袋里面的手机扔在桌上。

    看来他的猜测没错，但是x1nGjia0ei易的疑虑没有解除。无论如何，他觉得自己好像把Maggie一个人留在那边的世界里，然後转身逃跑了。

    「你是不是和她在那学校里面发生了什麽事，然後把她杀掉了？」

    他猛烈摇头，「不是我，我昨天在学校里面闲晃而已，没有摄影机拍到吗？」

    外头传来敲门声，警察起身去开门，和另一个警察交头接耳了一阵子。

    「你可以走了。」警察说。

    怎麽这麽突然？抓到凶手了吗？

    「回去之後看新闻吧。」警察彷佛读出他脸上的疑惑，说着把他赶出警局了。

    回到民宿，山羊胡老板正在看新闻，新闻中正播报着宠物摄影机拍到的各种宠物独自在家中的有趣画面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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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只哈士奇，好可Ai。」

    老板看到他回来，指着新闻画面像在分享好东西，那个态度彷佛他只是去外面吃了个早餐回来似的。

    这也是和界线有关的某种经营之道吗？

    他应和了几句之後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想查找新闻，这才想到就算Maggie的案件会成为新闻，应该也没有这麽快吧。

    放在一旁的另一支手机，那支只用来和Maggie联系的手机发出了震动，萤幕也亮了起来。

    他疑惑地拿起手机，画面显示的是通讯软T加好友的通知，那显示图片让他吓了一大跳，那是Maggie昨天传给他的nV仆自拍照。

    稍微冷静下来之後他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点开软T接受对方加好友的请求，对方随即来电。

    「喂？」

    「你好你好，是这样啦，今天下午你本来跟Maggie有约嘛，但是她……临时有事没办法过去。想说要帮你安排其他人啦，我等一下传几张照片给你，你看喜欢哪个再回覆我。突然换人不好意思，今天帮你打个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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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通话之後，他盯着手机发呆，看着讯息的通知陆续进来，但没有点开。

    打电话来的人显然就是在暗中保护，或说是监视的人之一，也就是应召集团的一份子。他们怎麽会知道Maggie无法赴约了？而且刚刚的语气听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很可能知道Maggie已经Si了，只是以为他还不知道，当然更不知道他刚才甚至还被当成嫌疑犯对待。

    他们真的不知道吗？

    他拿起手机，将通讯软T上唯二的帐号封锁删除，关闭电源之後，取出手机内的sim卡塞进口袋里。

    无论是事发当天，或是之後的几天内，他都没有在任何地方的新闻报导中看到和Maggie的命案相关的消息。是他漏看了，或者在这小镇上发生的案件b起宠物摄影机集锦来说，更没有成为新闻的价值？

    回到日常的营生之後，他渐渐忘记了Maggie的事情，大概是因为他从小镇回来的那天，离开车站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支手机便宜卖给了二手业者。

    和紫藤的谘商在结案时顺利地划下那条界线，她并没有多说什麽，态度轻松得让他反而有点失落。

    时序进入暑假，在某个结束了谘商所接案的h昏之後，他徒步到附近吃了晚餐，传统的只收现金的面店；他给出两张百元钞，将找回的零钱塞进口袋里。接着来到饮料店，想买杯荞麦鲜N茶回家慢慢享受。店员说店内的连线系统出了状况，目前只收现金。

    他伸手往口袋里掏零钱，手指感觉碰到什麽异物。

    连同零钱一把掏出来，发现了数个月前被他从手机里取出的sim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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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零钱给店员、将饮料装进提袋里。

    「请问你有剪刀吗？」离开之前，他问了店员。

    「剪刀？」店员似乎花了几秒钟才Ga0清楚他说的是什麽，毕竟应该没什麽人会跟饮料店员借剪刀吧。

    「谢谢。」他接过剪刀，将那张sim卡剪成两半。

    归还剪刀後，他提着饮料转身走进h昏的人cHa0里，左手还抓着那sim卡的碎片。

    有人从左後方拍了拍他的肩，他转头一看，是紫藤。

    「你怎麽会在这里？」

    她笑着说：「到你说的谘商所去谘商啊，刚谈完。」

    他看着她的眼睛，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可以陪我去吃晚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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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紧左手，感受到那碎片尖角的触感，然後松开了手，让那碎片坠入无名的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