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加里的雨_21生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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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生日 (第2/3页)

说什么吗?”

    “没有。”

    又静下来,樊寒枝的拇指在他掌心轻缓地揉捏着,他任由摆布,不自主地靠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后挤得樊寒枝要掉下凳子,樊寒枝一把搂住他抱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轻轻笑了两声,把腿抬起来压在琴上,一连串混沌沉闷的音符跳出来,在室内悠悠荡着,樊寒枝伏在他耳边,他感觉到他那略微潮润的嘴唇张合着在说话,混着厚重的琴音,矮沉的嗓音里杂糅了些意味不明的暧昧。

    “真的喜欢周渺?”

    黎有恨抚弄着他的衣领,说:“不喜欢。”停了片刻,又补充道:“但是……我喜欢别人。”

    樊寒枝根本不追问那人是谁,仿佛没听见似的,话题还停在周渺身上,问:“刚刚在餐桌上,他说你不吃rou?”

    “嗯,我不吃。”

    黎有恨看他一眼,又垂下眼帘,说:“因为你说我很胖,我就不吃了,好几年了,哥你才发现么?”

    樊寒枝凑近了和他对视,语气斩钉截铁,道:“我没说过。”

    黎有恨皱眉,想要反驳,视线迷惘地在他脸上逡巡片刻,找不出一丝一毫他心虚或是在撒谎的痕迹,一时也糊涂了,惶惶然有些坐立不安。

    “或许你记错了,你总是记错事情,”他压低声音,语气又柔又轻的,“你太瘦了恨儿,多吃点东西。”

    黎有恨有些恍惚,思绪已经乱了,迟疑着点了点头。

    那边邢疏桐等在客厅,起初听见门外有动静,从猫眼一看是黎铮,他赖着没有走,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敲门又踹门,闹出好大的动静,最后胡言乱语地骂起脏话来。她看不下去,来找樊寒枝,拐过走廊一个弯,见着起居室那两人,远远地就站住了脚。

    黎有恨正坐在樊寒枝怀里,搂着他脖子,头半仰着看他,身子扭来扭去,不知道是在撒娇央求他做什么。樊寒枝被他闹得烦了,嘴角不悦地向下撇着,微低下头,握住他的手按在了琴键上,带着他磕磕绊绊地弹了几个音。

    黎有恨笑起来,樊寒枝紧抱着他,贴着他脸颊,一只手很自然地摸到他衣服里面去了。

    她眯了眯眼睛,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撞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趔趄,转身一看,郑幽正站在她身后,目光沉沉,也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隔了几天,邢疏桐再来揽月湾,那会儿樊寒枝还没下班,家里只有黎有恨一个人。她知道黎有恨怕她,也不同他多说什么,自己在房子里转了转,无意间进了樊寒枝放香的屋子。

    房间里三整墙的玻璃柜,里面都是瓶瓶罐罐的各种熏香,角落里一张电脑桌,屏幕亮着,她走过去动了动鼠标,桌面刚一跳出来,便听到一声“你在干什么”,一回头樊寒枝就站在门口,拧眉冷冷看着她。

    她大大方方在电脑桌前坐下,说:“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讲。”樊寒枝走进来,往桌边一站,用身体挡住了屏幕。

    “马上是你的生日了吧?趁机办个宴会,现在你公司刚起步,怎么曝光都不过分,这样的公开场合多露个面,积累点人脉,对我也有好处。”

    樊寒枝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香丸和打火机,点燃了桌上那个巴掌大的白玉香炉,放了一粒香丸上去熏,边做边说:“知道了。”

    邢疏桐闻到一阵刺鼻的苦味,不知那香丸是什么做的,熏得人头发昏,起身快步出去了。樊寒枝坐下来,用鼠标点了点桌面一个图标,靠在椅子上怔怔盯着屏幕,直到香丸熏尽了才出去。

    黎有恨趴在客厅地毯上翻杂志,电视还开着,闹腾的综艺节目,樊寒枝拿起遥控器关掉,也躺了下来。黎有恨黏上来枕着他肩把杂志举在手里,叽叽喳喳地读了一小段某个明星的采访。

    樊寒枝被他闹得头疼,抢过杂志扔在一边,侧身搂住他,瞥一眼落地窗,外面阴沉沉的,风呼呼地刮,雨已经落下来了,眨眼间劈下一道闪电,把外面照得透亮,他惊着了,猛地闭上了眼。

    雷声缓而沉的紧跟其后,震得人耳朵发麻,他把黎有恨抱得更紧,听见他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哥哥”。

    “怎么?”他低头看过去,黎有恨却不说话了,闭着眼困倦的模样。

    又一阵雷声。他心烦意乱,捏了捏眉心,抱起黎有恨回了房间。

    一月十四号,樊寒枝生日当天,黎有恨起了个大早,跟着阿姨在厨房学做蛋糕,手忙脚乱地捣鼓到中午,一个成功的蛋糕胚都没做出来。

    午餐特意让阿姨做了一碗红烧rou,他没吃得下,闻见味道就腻得饱了,吃素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下午继续在厨房折腾,好不容易做出来了蛋糕胚,裱花又裱得一塌糊涂,眼见着时间已经来不及,只好作罢了,把蛋糕摆在桌上,换好衣服和阿姨一起下了楼。

    樊寒枝已经等在地下室,抱他上了车,顺道把阿姨送回了家,再往宴会厅赶。黎有恨今天一天都泡在牛奶鸡蛋奶油里,浑身都是甜味儿,樊寒枝把他抱了又抱。

    到地方后司机从后备箱拿了轮椅来,黎有恨就坐着被樊寒枝推进了宴会厅。兄弟俩这副造型实在扎眼,樊寒枝又是今天主角,被人群围着一股脑儿地灌客套话,熬了四十多分钟,黎有恨实在受不了,不停地拽樊寒枝衣服。樊寒枝看了眼手表,握住他作乱的手,借故离开,带他从侧门出去,在走廊里透透风。

    天上一抹纤月,钩子似的一弯白,光落下来薄得瞧不见,窗户开了个缝儿,院子里丛丛植物在风里悉悉索索地响。

    黎有恨把脸对着窗户,呛了几口冷风,樊寒枝不让他吹了,站在他身前挡着,接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邢疏桐过来,领他又进侧门回去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等了半晌不见他,黎有恨想回去,推了几下轮椅手掌被磨得疼,只好扶墙站起来,下一秒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回身一看,是郑幽,从走廊另一头慢慢走了过来。

    两人之前生了隔阂,黎有恨见着他下意识就往后退,奈何脚裹着石膏挪不动步子,只好把自己贴着墙壁。

    郑幽到他身边后也不说话,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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