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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我在你身上犯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太要强可不利于夫夫生活 (第2/2页)
开口,打算带他们快点进入正题别他妈再作妖搞我了:“那你们聊快点,我干坐着也无聊,想回去找小楠和霍仔一起打游戏了。” “好好,你还真是个爱玩的小朋友。” 瞿震偏过头来,额头轻轻碰了碰我的脑袋,动作间尽显亲昵,语气里的宠溺差点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何青山,你想谈什么?既然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都开门见山的说吧。” 他将头正回去看向贺执锋的时候,脸上所有温柔情深全部收敛个干净,整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与作为一个集团老大的逼人威势。眼中的狠辣如同令人胆寒的刀锋般,直白的朝贺执锋剐了过去。这瞬间他翻书般的变脸,急速飙升的危险气息与骇人的压迫感让我叹为观止。 这一刻的瞿震,看到他,你将不会怀疑他曾满手鲜血杀人无数。 你甚至好似能闻到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浓郁,且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仿佛身临过去他一次次将他人性命终结的案发现场,受害人被子弹或是被锋利的武器所伤溅洒出来的鲜血飙射到了你的脸上。又或者跳到某个他强迫不服从他的人,给对方注射毒品的时刻,男人就坐在沙发上惬意的抽着一根烟,带着微末笑意看向因为毒品发作像条疯狗一样在地上鬼哭狼嚎不停翻滚的人…… 那不为所动的面容上一抹轻微凉薄的笑意,那冷漠无情不将人命看在眼中的一双细长的眼,就此扎进了你的心里,成为你午夜梦回摆脱不去的噩梦。 而我只是安静的坐着,内心平静,如无风的镜湖。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我对瞿震的观感、印象和评价从未改变。这货就是个在正常三观下被摁死坏蛋名头,彻头彻尾的恶人。 纵使这辈子他对我倾注了赤诚的情感,对我百般温柔细心呵护,可他的似海情深也从未动摇过我对他的那些观评。也因此在看到瞿震如今不再继续以往那样在我面前伪装,全然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我是一点吃惊意外都没有,只剩尘埃落定的平静。 我不知道其余人面对一个犯下无数罪孽的恶人毫无保留奉上的真心,会不会被打动,选择就此被名为温柔的削骨刀削断自己名为原则的脊梁,甘愿蒙上眼耳与罪人共沉沦。 我只能确定我自己不会。 你可能会说,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我还有心理疾病断情绝爱,自然不可能。 其实除开仇恨与疾病,过去的我,现在的我,未来的我,只要我还是我,我还是夏柏,是那个父亲和哥哥都是缉毒警的夏家中出生的小孩;是父母期盼着能茁壮成长,将来长成常青松柏的那个孩子;是兄姐努力展开羽翼想要将其庇护在温暖的绒羽之下,免受风吹雨打的弟弟。 我与罪恶就绝无可能和解。 因为我是受着听着人要是做下错误的言行就要为此付出责任与代价,要是触犯律法必要被法律所审判的教育与道理长大的。 这些教育与道理在成长过程中,逐渐被消化理解,最后形成了属于我的原则。背叛了这些原则,就等于背叛了我自己。 人一旦背叛了自我,那他还会是他吗? 如果我将不我,那我在这世间存在的意义也将不复存在了。 这也是我自重生起始终对自己感到自厌想要自毁的根本原因,不可控的心理疾病总会带来不可控的情绪暴走。 我将不我。 不是没有尝试控制疾病的恶化,可我失败了,便更加明白自己的时间紧迫,也因此禅精竭虑费尽心思谋划,想尽办法让整个剿灭贩毒集团任务的实施进度能够稳中求速。 所以在之前贺执锋提出这般具备危险性隐隐透着疯狂的,让瞿震捉jianian促进谈判的成功进行,让贺执锋加速掌握整个集团,挖出毒枭一直握在手中的其余秘密制毒厂的计划时。在脑中模拟推测整个计划具备可行性后,我会那么快就同意并配合他的原因。 贺执锋其实不会想到,他只要跟我摆清楚利弊,都不用以自己的性命胁迫我,我想明白后也会配合他的,因为我清楚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是真的不宽裕了。 如果我将不我,我情愿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即使这一世本就老天垂怜施恩给予的重获新生,可我将不我,多余的生命便毫无意义,也无需再存在下去。 我旁听着这两人已经步入正轨的谈话,相互之间偶尔针锋相对夹枪带棒的言语攻击和讽刺不可避免,本就是情敌,现在还相互撕破了脸,在贺执锋掌握着瞿震准备撂担子的事后,贺执锋也彻底由低瞿震一头的下属,转为了与瞿震平起平坐的存在,那说话间更是不肯落了下风。 不过大佬与大佬之间的谈判与对峙通常是瞬息万变波谲云诡,上一秒还警惕着危险丛生,仿佛一言不合从这房子走出去以后就是“我要夺你权”,“我要灭你口”,一副你死我活的局面。后面在瞿震确定贺执锋是诚心想送他跟我安全出境后,态度竟然刹那便和缓下来。贺执锋再趁机提出什么要求,瞿震便没有不答应得了。 当谈判来到尾声,瞿震看似轻飘飘实则带着审视的问出:“你这般不计回报的帮我,真的不后悔吗?要知道沈冬跟着我这一走,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你真舍得?” “舍不得。”贺执锋答的迅速而毫不犹豫,“但我不会后悔。” 他将视线投注到了我的身上,那般认真仔细,还带着炽烈坦然的情爱,我的皮肤都好似敏感的被他灼热的目光所触摸。 “国内的情形你也知道,缉毒严打的社会形势下,已经一天比一天紧张不容乐观。集团几乎每天都有人员流失,即使后续有所补充,可在那些烦人的条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进行禁毒宣传的情况下,如今的候补人员已经远不如往年多了。” 贺执锋说到这深吸了口气,眷恋的目光在我五官之间流连忘返,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深深地看向瞿震:“我爱沈冬,我无比确信他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他本就不该进到我们这个要命的圈子里来的,所以我要把他安安全全完完好好的送出去。我帮你是因为你对沈冬付出的情感也不浅,你会像我一样豁出命去保护他,让他快快乐乐幸福健康的活下去。” “仅此而已,所以我不会动你,你会是沈冬最好的保护伞。” 听到贺执锋淡然的说出这番话,瞿震暗暗绷紧的肩背rou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虽然带我走的时候表情很臭,一路还故意在我耳边叨叨,说什么当着别人未婚夫的面,表白人家的小老公怎么好意思的啊之类巴拉巴拉的碎碎念,我全当他王八念经,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复盘这两人之间的谈判,我觉得有意思的是,这两人明明已经信任危机,对对方的承诺不敢完全相信,却都很相信对方对我的感情,基于此,这场谈判才奇妙的大成功。 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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