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雀_图穷匕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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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穷匕见 (第1/2页)

    晏惊棠在营帐中休息,听到这消息,稍稍叹了口气——潜渊寺清修之地,不是刑部大牢,可见昭明帝虽在气头上,但到底有所顾忌,没有将事情做绝。

    一来这事儿细究起来其实蹊跷,昭明帝不是傻子,二来罚倒了李修宁,其他皇子都不成气候,让李泽玉一人独大想必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只是季则渊这小混蛋一边出尽了风头,一边又如愿以偿了。

    正想着,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满道:“晏惊棠,回神,我跟你说话呢!”

    晏惊棠这才回过神来,乌黑的眼珠子轻轻转了一下,声音有点哑:“什么?”

    林意之指着胸前的血迹问他:“你先前不是说身体好些了吗,今日没受什么伤,怎么又吐血了?”

    晏惊棠抬眸扫了一眼周围,阿念她们不在,才敷衍道:“可能是吓到了吧。”

    “你别骗我,”林意之伸手握住他的肩膀,眼睛竟然有些泛红,声音哽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跟我说实话。”

    因为跟李泽玉往来密切,林意之听到的风言风语不少,关于定北侯常年体弱是因为中毒了之类……

    他从前不太敢问,因为这事儿若是非摊到明面上来,那必定是血淋淋的。可现在,可现在……他能感觉到,晏惊棠越来越虚弱了,若是放着不管,可能……就不太好了。

    被那么多人护着,心性不成熟,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可不就是小孩子吗——晏惊棠心里想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笑道:“这就是实话,我说的你还不信……呃……”

    他声音一滞,身体也有些僵硬。

    林意之低头吻了他的唇畔。

    秋冬之日天气有些干燥,晏惊棠的嘴唇有些起皮,但实在是温软。

    林意之本来想咬他,但牙齿贴着他的唇角磨了磨,还是没舍得下嘴,低声道:“你再胡说八道骗我,我真的咬你了。”

    当初自己为利招惹的人,而今实在是……晏惊棠注视着他真挚的眼眸,伸手将他一推,擦着嘴角别过头去——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了。

    见了他的反应,林意之目光一暗,有些颓然地哑声问道:“为什么当初那个叫鸢兰的小倌儿都可以,我就不行?”

    晏惊棠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你与他……是不一样的。”

    说完,俯身撩开帐子,朝外走去了,只留下林意之一人。

    他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拳头攥得死紧,心想——有什么不一样呢?

    一场秋狝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事后,昭明帝将虎符交到季则渊手中,羽林军则是给了近些年一直没什么风头的宁乘风。

    当天晚上,一个黑影披着风霜,低调地进了英睿将军府。

    季则渊坐在榻上,面前摆了一局棋,一套茶水,见人进门,方才懒洋洋地一抬眼,调侃道:“怎么这么久,宁将军难道真年纪大了腿脚不好?”

    来人正是宁乘风,他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才道:“您如今锋芒太露,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避开各方眼线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又如何?”季则渊不甚在意地捏了捏手指,关节摩擦咔咔作响,浅色的眼眸中有黯芒闪过,“反正如今兵马都在我们手中,我便是反了又有谁能拦得住?”

    宁乘风挑了挑眉,提醒道:“您莫不是忘了您家那位定北侯了?”

    季则渊不太爱与人谈论晏惊棠,闻言皱了皱眉:“他有什么关系,我坦明身份后他做了不少事助我,关键时候难道还会拦我不成?”

    “这倒也不一定,属下这些年在京城,查到了不少陈年旧事,您要听一听吗?”

    季则渊不耐地屈指敲了敲桌:“说。”

    “您幼时为安抚陛下,王爷曾将您送入宫中为质……此事您可还记得?”

    此事倒是有点印象,但细枝末节多想不起来了,季则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宁乘风道:“您在宫中待的最后一个月,正好是定北侯进宫的第一个月。您先前不是在想他如何一眼看破您身份特殊之事么,恐怕他在少时就见过您,只是您忘了而已。”

    关于这个问题季则渊心中早有计较,但具体发生过什么,若不去问晏惊棠,便只能去问李泽玉了——季则渊真是想到他就觉得恶心。

    晏惊棠么……他暂时还不想跟他挑明。

    不过宁乘风蛰伏三年查到的事不可能只有这些,季则渊问:“此事我心中有数,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么……”宁乘风眼色一沉,压低了声音,“有一个太后娘娘身边的老宫女,说定北侯爷并不是天生羸弱,也不是遭了什么虐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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