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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吧,因南北无涯〉(番外-2) (第1/1页)
快到港口时,北绪拿出泛h的信纸出来看。他俩的最後一封通信,是在他离开的後一年,再那之後,两人没了任何联络。 因为她,想让自己变得更好,想见他、想长大、想给他看见更好的自己。 摊开信纸,是属於他的笔墨。 北北: 近来可好? 我很好,想你了。 南然。 墨水早已糊开,她m0着上头的字迹,听到船的鸣笛声,响彻天际,萦回耳畔。 收起信纸,她拎着行李下船,踏上他所在的城市。 程瓶告诉她,如果真的没见到人,就顺便在附近的城市转转吧,至少别浪费了这次旅途。 可她想,如果见到他,这场旅途便是值得。 既然来了,就得见到他。 北绪眯起眼,张望着四周,在想今晚要睡哪,其实她早已有随遇而安的X子深植入骨,可既然是场旅途,还是找个舒服些的地方下榻。 渡口附近的旅舍几乎全客满,她弯弯绕绕了数圈,走了好一段路才找到下榻处。 老板娘见她的脸sE,就知道她是舟车劳顿来的,二话不说就把最大的房间让给她。 北绪一愣,没接过房门钥匙,「老板娘,我才住一晚,而且只有一个人,这麽大的房间哪好意思。」 老板娘笑叹一声,直接将钥匙塞进她手心,「我最近这里人少,你看你这副模样,多休息才重要。」言罢,指了指上楼的木阶梯,「赶紧上去吧。」 北绪握着钥匙,再感激不过了,作揖道谢後便上楼去。 昏晦的夜晚过去,她还是不知道能上哪去找人。 几乎整夜未眠的她,早早就醒了。 下到一楼,老板娘正在翻看登记簿,书皮破的夸张,让她忆起南然手中的书,每本也都是如此。 「老板娘,我帮您弄本新的簿子如何?」北绪扶在柜前问。 老板娘抬眸,很快地笑开,「来了上海不去玩,还跟我这个老人窝在一块啊?」 北绪笑笑,「弄完再出去也不迟。」或许,边弄她还可以边想要上哪去找他。 柜後的人闻语,笑了笑去拿用具。老板娘将几条绑线和纸放到她面前,无奈着道:「其实我老早就想换一本,就是视力差,那线常常穿不过去。」 北绪揎袖,「我帮您做完,再把旧的资料填过来如何?」 老板娘笑得更灿了,「好好,旧的那本间距太近了,我的确看得很吃力。」 北绪笑着,拿出尺笔开始量测,着手去做本子。 看似简单的忙活,竟就让她做到晚上。 她将线端打上Si结,剩下的,就只差要把旧簿子上的资料填过来。 老板娘见她开始填簿子了,立刻凑过去看,「小姑娘,你字写得真好,练过吧?」 「是练过。」她答。是他教的。 老板娘继续赞叹,北绪字写得好、速度也快,不出一会就填完前面的旅客资料,翻开最後一页的同时,她登时顿住,不动了。 自己的名字上,是他的名字。 老板娘的字迹,腾着他的名字。 如果我也姓南,我们是不是就不会隔这麽远了? 当时,她觉得很远,远到碰不到。 现在,她这麽一看,不远了,一点都不远。 「老板娘。」她颤着声,眼眶泛着水转向她,「他,这个男生,他、他在哪?」 老板娘怔忡一瞬,想问她怎麽忽然哭了,可还是先回答她的问题,「这我不清楚啊,我不太会问他们要上哪去。」 北绪一颗心七上八下,还是抱着盼望,「那,他身上有穿了什麽特别的配件吗?」她开始b划着,自己也不知道在b什麽,「完全没有吗?」 老板娘拖了张椅子来,努力搜索着记忆,「就是一个年轻人穿着一套西装,应该是商人,我见他那个样子,大多都是长期出差的人。」 「他有说他搭什麽吗?火车,还是渡轮?」 「我猜是火车,他来的时候我有问他是跑国外还是内陆的,他说内陆居多。」老板娘给了她几张卫生纸,拍了拍她的肩,「你情人啊?」 北绪抿着唇,没吭声。上面的入住日期是四天前,他是三天前离开的,三天,够一个人从南到北去了。 她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 她急着离开,可老板娘告诉她,晚上的火车都是开往近郊的,长途过了一定的时间就没了班次,不如明天一早再去。 北绪想想,也好。 於是次日清晨,她没将行李全带走,会碍事,只将必备的东西和钱塞进小袋子,火急火燎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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