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叛将强取豪夺后_要我帮你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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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帮你吗? (第1/1页)

    几日后的深夜,谢侯府门前,灯火阑珊。

    谢斐和裴煜安一左一右,将喝得烂醉满身酒气的辅国公之子黎范扛上马车,黎范身形臃肿,加之醉酒,着实费了两人好一番功夫,最后谢斐拉着个嫌弃万分的神色抽出手,拍了拍,转头对裴煜安道:“这死胖子的话你别放心上,嘴贱得很——要不,我再派辆马车送你回去?”

    “不必。”

    裴煜安摇头。

    今日谢斐大张旗鼓替他张罗生辰宴,大半翰林阁的子弟看在谢斐面上几乎都来了,原本一派和睦,谢斐有心,还专门备了南璃最负盛名的赤念酒,可酒过三巡后黎范酒劲上来,指着裴煜安非要他舞剑,谢斐面沉之际,裴煜安不动声色起了身,一段剑舞干脆利落。

    回程路上车声颠簸,他与黎范相对而坐,黎范被颠得醒了一下,醉眼望向模糊的裴煜安,低声一笑,语带讥讽:“南璃酒是好酒,你也是谢斐身边一条好狗。”

    裴煜安掀起车帘,看了眼外头,夜色昏沉。有那么一瞬间,他冒出一刀了结了这胖子的凶狠念头,转瞬即逝,嗤笑了声。

    不止这胖子这么想,如若不是谢斐有心,甚至可能都没几个人再会记得,他是南璃人。

    回宫时已又过了一个时辰,他照旧习惯性地望向合欢宫方向,忽然脚步一顿,后知后觉想起,今日观珩暗中递了信来,要他过去一趟。

    他怕耽误了什么要事,飞身过去,从惯常的暗道而入,却在门前先见到了御医白渚。

    “嘘——”

    “你久久不来,他等累了,先睡了。”

    白渚轻声开了门,指指一样东西:“他叫你来没别的事——这幅画是送你的,生辰礼。”

    裴煜安看过去,画中竟是他曾随口提过的南璃边境灵距关,哪怕所有人都忘了,观珩也不会忘。他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观珩安睡的侧脸上,这个念头令他心底发烫。

    “我还需回太医院值守,你来了正好,过一炷香时间,你唤他起身,把药喝了。”

    “好。”

    门一关,白渚的脚步声渐远。

    裴煜安站着看了许久的画,熟悉的房间里飘着观珩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他虚与委蛇了整个晚上的疲乏一点一点缓和消散,良久,轻手轻脚朝里走去。

    朦胧的月光透窗而入,观珩是合衣斜靠在桌案上睡的。他犹豫一瞬,上前,将人抱回床上。

    观珩轻得甚至不如他常练的那杆长枪,明明还比自己大上三岁,自己的身形早不知何时就仿佛比他大出了一圈——他低头,想要看观珩一眼,而观珩也恰好在此时从他肩膀处滑下,二人面颊不经意相蹭。

    裴煜安脚步定了一瞬,耳边万籁俱寂,唯有细微温热的呼吸轻轻扑洒。

    片刻后,他终于将观珩如愿送回床上,自己则靠着床沿静静坐了下来。

    那会儿递信来时曾说,今日是十五,赵铖按例需要去往皇后处,不会来。在那个男人不来的间隙,他尚且有时间就这么待着,像偷来一个魂牵许久的梦。

    没多久,观珩的手像是捂热了,无意识地从被子里伸出来。

    他侧目望向那只细长白皙的手半晌,似有若无的体香勾得口中津液莫名分泌不止,竭力挣扎半晌,还是忍不住将脸蹭过去。

    黎范说得大错特错,他不是谢斐身边的狗,他是观珩的狗,克制不住像狗一样用脸去蹭对方睡着时垂落的手心,仿佛在被温柔地抚摸。

    如想象中一般温热绵软。

    他闭上眼,重重呵出一口气,另一只手用力抓在膝盖上,而后顺着粗壮的大腿内侧摸下去,果然硬得犹如铁杵。

    缓慢动作起来时,裴煜安抿着唇,竭力不发出太多声响,可过于安静的房里还是充斥着暧昧汹涌的喘息。他额间已不知不觉冒出层细密的汗,手底也不断发出yin液沾染后越发黏腻的声响。

    “呃哈……”

    不够。

    不够。

    他猛然停下,回头望向浑然不知的观珩,像头死死盯住猎物的野兽,眼底寒光毕现,幻想彻底cao进去的滋味,几乎快被腾升的欲望烧干理智。

    “——要我帮你吗?”

    冷不丁的一声忽然在耳边响起。

    做梦吗?

    裴煜安陡然愣住,浑身僵硬地看着观珩慢慢睁开眼睛。观珩还困着,没有醒得特别清楚,刚那一声含含糊糊,说完脸就又埋进被子里留恋万般地蹭了蹭,而后垂着眼帘懒懒地瞥来一眼,带着几分浑然的媚气。

    只那一眼,裴煜安差点直接射在手里。

    他撑了好一会儿才没能做出更丢脸的事儿来,应是面红了,耳后烧得宛如炉火,口干舌燥地避着观珩的目光,却鬼使神差迟迟没有起身,许是因为头一次被观珩发现,长久压抑的理智微微动摇了一瞬,脑海中几乎已经充斥着纵身压过去的冲动。

    “观珩,我……”

    今日甚至还恰好是他的生辰,上天像是有意要给自己一点甜头。

    他深深呼出一口热气,可只是迟疑了这一下,还未来得及将话完全说完,忽地响起一声清脆的细铃之音——

    赵铖来了。

    观珩霎时清醒。

    那细铃是特制的,连着门口,只要有人进来就会响,寻常只有赵铖这个时候会过来。他冷静起身下了床,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回头对裴煜安说:“你走暗道走。”

    赵铖偶尔突然造访也是有的,可之前从不至于十五也来,观珩飞快想着,用手背蹭去急饮后沾在嘴边的苦药,那药是白渚精心调配的止痛药,待会儿再怎么样不至于疼得失去意识,回头却见裴煜安还在,愣了下。

    “你还不走吗?”

    仿佛一场美梦乍醒,幻想纷纷落空,裴煜安定在原地,燥热起来的血液顷刻间冷了下去,面无表情地听着门外越发靠近的脚步声,看着观珩,僵持到最后一刻,才飞身隐入暗道。

    暗道直通后院,内里狭小逼仄,不宜久待。

    他却在里头坐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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