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主角的回忆，以康拉德视角为主，微微） (第4/4页)

能拿错杯子。安格斯向来爱钻牛角尖，他又问哈珀万一真的给错了怎么办，哈珀当时也是气急了，毕竟安格斯为了一个玩物居然会特地审判他，这在哈珀看来简直就是耻辱，于是怒答道：“那也是你活该安格斯，康拉德不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了你不下百次，你下不去手，我帮你下手。你要真死了，我可以殉葬，但康拉德必须死。”

    然后安格斯就绷不住了，毕竟哈珀在他看来就是个仆从，哈珀怎么能期盼着他死呢，于是就被下了大狱。本来倒也还好，毕竟有些多年的感情，安格斯也只是在气头上。坏就坏在，哈珀的爷爷一听孙子被下了大狱，就联合了朝堂上的人对安格斯施压，让安格斯放了哈珀，卡?迪许家族三代都在官场上混，人脉多得是，这下就不是两个人的事了，这下是卡?迪许家族和国王的事，矛盾被激化了。即使是再自大的人碰到权利也会变得谨慎，更何况安格斯就觉得没什么人能比他权利大，结果就是早会上近乎三分之二的官员支持卡?迪许家族，请求他放了哈珀，安格斯第一次意识到卡?迪许家族可能会动摇他的统治地位。哈珀虽然被放了，但是两人之间的裂痕也变大了。

    自从他醒后，安格斯就不常来找他了，估计在忙着谋划怎么缩小卡?迪许家族的影响力，这也方便他建立自己的关系网。哈珀以为安格斯终于听进去了自己的忠言，根本没发现安格斯的反常。哈珀还是没打算放过他，收买了他身边的宫人，每天监视他，想抓他的把柄，这可给了他好机会，让安格斯相信他已经彻底爱上安格斯的好机会。他专门让人偷偷摸摸地去搞点画工程图专用的纸，还有索西斯的地图册，最后是制图的工具。每次都让那个监视的宫人看到，又是搞了张索西斯的地图，让哈珀误以为他在研究索西斯的布防什么的。

    然后在风和日丽的一天，哈珀就带着那个宫人做指认，说他意图参与谋反活动。他当然不让他们搜查，哈珀见此就更加笃定了，于是让人把安格斯请了过来，还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安格斯让他让开，他就死都不让，还说：“你们没有任何权利搜查我住的地方。”见他堵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又想起他前段时间遮遮掩掩的。安格斯当即就抽出腰间的马鞭恶狠狠抽了他几下，然后一脚把他踹到了一旁，让身边的侍卫进去搜。他倒在地上，面色灰败，安格斯骂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说他这辈子永远都别想出牢房了。

    计划顺利进行，他眼神对着地面跌坐在地上保持沉默就是了。图纸倒是搜出来了，但不是城防图什么的，是让西塞尔湖能够实现小分流，更好灌溉庄稼的示意图，还未完成，但关键点和水坝数目，还有因地制宜的水坝样式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几张示意图间还夹了一副安格斯的肖像画，用碳笔画的，每一笔都画得很轻柔，最底下是一行小字，上面的字迹即使被用手特意抹得有些糊了，也可以看清是用梵德兰语写的一首极为rou麻的情诗。

    这种时候，装作一副被伤透了心泫然欲泣的表情是最好的，撇过头去流泪，效果更甚一筹。安格斯心烦意乱望着手里的图纸，不死心地问他为什么遮遮掩掩的。他就一边哽咽，一边说索西斯后宫不可以干政，可他见安格斯这些天都愁眉不展的，又听宫人说了这几天西塞尔湖湖水渐长，淹到了农作物，所以想帮忙，那张图本来应该委托别人献给安格斯，而不是在他宫中被搜出来。然后安格斯就沉默了，索西斯之前就出过后宫干政，然后篡位的事情，拨乱反正后才有的这条规矩。不过惩罚力度还是国王定，安格斯想拿走图纸，再罚他禁足一个月。但是哈珀不许，哈珀说应该把他处死才行，要不然估计会重现篡位的事情。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佩服哈珀的勇气了，安格斯还没死，哈珀已经想到篡位上去了，又挑战了一次安格斯作为帝王的权威。可是哈珀忘了一件事，他自己也是参政的，而且还和安格斯也维持着rou体上的关系，然后就被安格斯回怼了。哈珀觉得安格斯根本不明白他的苦心，又想和安格斯吵，结果就是被安格斯要求少管他后宫里的事，安心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然后安格斯对着哈珀就下了逐客令。

    还要感谢哈珀给他分散火力，要说干政，又说篡位，哈珀显然更拥有这个潜质，更不要说哈珀的jiejie明年就要和安格斯结婚了，属于是加速了卡?迪许家族衰落。安格斯对他有愧，一个月禁足，吃穿用度反倒比平时更好了，但让安格斯道歉是不可能的，应该说让身居高位的人拉下脸基本是不可能的。安格斯在他解开禁足第二天就把新茶给他送来了，是梵德兰的特产乌达红茶，给的特别多，在变相求和。晚上又来他这里吃饭，问他喜不喜欢那些茶，他没有回答。安格斯估计是觉得他不识相，饭吃了一半就想走，想晾他两天，还没等安格斯起身，他就握住了安格斯的手，让安格斯喝完新茶再走，他亲自泡。安格斯自认为掌握了这段感情的主动权，又开心了。他泡茶的时候装作不经意漏出了手腕上被安格斯马鞭抽过的痕迹，安格斯表情算不上好看，让人把祛疤的药拿来，帮他上药。他的手又是一阵疼，帮助他更方便挤出了几滴眼泪，安格斯想帮他擦，他就把头埋在安格斯的怀里，闷声对着安格斯说：“不要再冷落我了，我不是故意藏着那些图纸的，我以后不搞那些东西了。我只是想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多讲讲，我可以充当倾诉方，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安格斯还以为给他洗脑成功了，高兴得很，搂着他就上床，但到底没跟他透露什么朝堂上的事，安格斯还信任不了他。但是他会来事啊，一星期送一次炖汤，还学了按摩，休闲时间也不忘恶补些索西斯的坊间传闻什么的，安格斯喜欢赌马，他就和安格斯赌哪匹马会赢，偶尔输个一两次，保持这个游戏的可玩性。每次对着镜子就是练习爱恋的眼神，那种小心翼翼望着珍宝的眼神。罗杰已死，这具身体最大的用处就是为他的复仇铺路，怎么折腾都没事，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在他努力了半年后，安格斯入套了，会跟他聊烦心事，朝堂上的事也有，说来说去就是想削减旧贵族的话语权，还有分散瓦尔特手里的兵权，最重要的是那些复国势力隔三差五就要搞事情。他先是安慰了安格斯一阵，又像是不经意间提出了招安的想法，虽然不能毫无理由的拿走兵权，但可以让其他人加入进来，减少瓦尔特这份兵权的含金量，复国势力中大部分并不是为了复国，最终目的是为了做回特权阶级，只要安格斯肯给这些人头衔特权什么的，这些人肯定愿意归顺的多，毕竟搞复辟要掉脑袋，哪有被招安安稳度日好，没编制的反抗军都能入编索西斯军队。另外就是以包容为前提，稳定欧菲斯大陆统一为借口，让其他国家剩余的贵族或者是有能力的人可以进入索西斯的朝堂，官职可以受限，最高官职限制中层就行了，既不用担心被旧贵族忌惮，又可以有新人进入，冲散旧贵族盘根错节的关系，真的有看得上的完全可以破格往上提，也就会出一两个人才，完全不至于让旧贵族第一时间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影响，前五国的人也不用担心升职无门什么的。他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困扰了安格斯半个月的烦心事，安格斯心情算是舒畅了，还夸他聪明。笑死他了，之前打仗，安格斯被他算计的差点死掉的时候，不是也体验过他的聪慧吗？才跟安格斯虚情假意了一年，安格斯就好像忘了之前被他算计的事。不过没关系，越依赖，越信任他越好，他既要充当解语花的角色，又要兼具功能性价值，这样才不会轻易被替代，当然脸也要保养，在为罗杰复仇之前，他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筹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