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娇妃福气包_第170章 他不喜欢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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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他不喜欢我 (第1/1页)

    沈巳将解行舟塞给他的圣旨展开,看了许久。

    看落款时间,这道圣旨分明是他们去祁北之前就拟好的。

    本来他是不在意这些的,可若是圣旨早就下了,他与楚竹便也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也不至于现在被当成是一个外人。

    名不正,言不顺,又不得国师的欢心。

    圣旨逐渐被捏的不成型,沈巳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景琛,谁都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差极。

    众人见状纷纷找了个借口作鸟兽散了。

    沈景琛对上他与常人无异的眸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连忙打着哈哈转身进屋关了门。

    他靠在门上,吐出一口气,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小子,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沈景琛嘟囔了一句,转身就看见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沈巳,一个哆嗦心脏差点停了。

    “你......怎么进来的?”沈景琛顺着气,不停地拍打着胸口,“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

    “父皇是心虚了?”沈巳面无表情。

    “我......我心虚什么?”沈景琛哼了一声,可眼睛却是不敢直视他。

    沈巳将圣旨随手放在桌子上,走到他面前,淡淡地看了沈景琛一眼,便错开他出去了。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可沈景琛从那眼神里就是看得出来,他在埋怨他没有把圣旨早拿出来。

    这若是换成别的任何一个儿子,沈景琛也就怼回去了。

    偏偏是沈巳。

    他最不知道如何相处的儿子。

    自打亚卿去世,沈巳就像个空壳子,没了幼时的活力。

    偶尔碰见,就是看见他在发呆,就是沈景琛上前喊他,他也没反应。

    若不是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沈景琛甚至怀疑,他是不是……

    终究,是他负了他们母子。

    沈景琛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走到沈巳方才站着的地方,抬手拿起圣旨。

    这才发现楚竹的名字,有些模糊了。

    沈景琛叹了口气,他竟没想到,她成了沈巳的执念。

    也是她,让沈巳逐渐活了过来。

    沈巳的一颗心,只在楚竹面前是火热的。

    这一点,怕是他自己都不清楚。

    沈景琛一想到沈巳对楚竹的那份温柔,小心翼翼,心里就有些发酸。

    也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怎么。

    ……

    楚竹房内。

    一道人影忽地出现,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那眉眼之中,是化不开的温柔。

    “阿竹,我等了两世,终于等到你了。”

    “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百倍,千倍地奉还。”

    沈巳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绝美的异色瞳出现,在昏暗的房内,熠熠生辉。

    一道异样的光芒自那只金色的瞳中略过,与此同时,楚竹的抹额忽然脱落,露出那朵妖冶的红色鸢尾花。

    相映生辉。

    “阿竹,这是宿命,你我的宿命。”

    沈巳抬脚走上前,俯身在那朵鲜艳欲滴的鸢尾花上,轻轻落下一吻。

    再起身时,她眉心的妖冶竟然渐渐影了去,好像从未出现一样。

    楚竹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沈巳在看着她,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那双满是深情的眸子。

    似千山万水,沉的不像话。

    楚竹心中微讶,只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她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覆盖在他的脸上,真实的触感才让她如梦初醒。

    “不是梦啊。”

    楚竹疲惫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浓重的困意席卷着她的全部神经。

    奇怪……明明她昨晚很早就睡了,怎么会这么累……

    好像睡……

    楚竹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她使劲儿摇了摇头,撑着身子半坐起来。

    沈巳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落下一吻。

    那一吻似蜻蜓点水,让楚竹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国师他……是不是为难你了。”楚竹的声音细若游丝,浅笑着看他。

    “嗯。”

    沈巳闷闷应了一声,“他不喜欢我。”

    楚竹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了,她居然从沈巳的声音中,听到了委屈。

    楚竹将头歪在他他的手臂上,轻轻摩挲,带着些许的鼻音,笑道,“我喜欢就好了。”

    沈巳眉眼带笑,她明明困得要死,却还在这里安慰他。

    “你太累了,睡吧。”

    沈巳将她放下,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

    鬼使神差地,楚竹迷迷糊糊中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摆,声若细蚊,“别走……陪我一起……”

    沈巳向来清冷的眉眼在这一刻,软的不像话。

    手腕处的温软让他不禁失笑。

    明明楚竹的力量很小,他就好像是被人拉住一般,顺势躺在了她的身边。

    “好,不走。”

    沈巳将她箍在怀里,替她理了理乱掉的发丝,一双眼睛从未离开。

    好像只要是她提的要求,他就从未拒绝过。

    也无法拒绝。

    这一晚,楚竹睡得很沉。

    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一个人,看不清面容。

    那人从不与人交流,也从不表露出自己的任何想法,哪怕是一个表情,都屈指可数。

    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法提起他的兴趣一样。

    余下的二十几载,他始终孑然一身,坐看四季变化,岁月更迭。

    仿佛是在等一个人。

    没有那人,他的整个世界就是那样枯燥,无趣,毫无色彩。

    大雪纷飞,山空尽,鸟飞绝。

    他的独坐凉亭,任雪花白了头,湿了衣衫。

    后来他死了。

    年仅三十六岁。

    楚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梦里她看着那人的身影,心里一阵一阵钝痛,压的她喘不过气,泪水直流。

    房内。

    深睡之中的楚竹,面色痛苦,满脸泪水。

    沈巳被她的哽咽惊醒,看见她这副模样,心似刀绞一般。

    “阿竹……”

    沈巳侧身,擦去她的眼泪,俯身抵上她的眉心。

    那一瞬间,她的梦境尽数被他探去。

    沈巳微微一怔。

    她竟然梦到了……

    “阿竹,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沈巳轻喃,琥珀色的眸子骤显,周身散发出丝丝黑气。

    待黑气褪去。

    楚竹逐渐安宁下来,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沈巳竟是动用了那道禁法,只为了给她编织一个美梦。

    他轻轻抚上楚竹娇小的脸,眼底尽是压抑,“阿竹,真想你快些长大,可我又不想让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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